卡米丽娅见到那些甚至可以用浓稠来形容的黑雾,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往德拉科的方向再靠近了几分,面露不悦,却很快将这份情绪给压了下来。除了离她最近的德拉科,没有人能够察觉到。
从黑雾当中走出来的,是贝拉和几位食死徒。
那些食死徒有些是见过一面的,有些却眼生的很。
贝拉向四周轻扫了一眼,勾唇笑道:“带路。”
德拉科点了点头,拉着卡米丽娅便转身朝外面走去。
临走之前,卡米丽娅余光瞥了一眼贝拉。
她在学生时代的时候也是在这所学校读书的,没想到时隔了这么多年,再次来到霍格沃茨竟然是为了能够协助他们杀死这所学校的校长。
这话说起来还真是将讽刺意味拉满了。
天文塔。
卡米丽娅和德拉科两个人是走到天文塔的,并没有使用任何更方便的魔咒。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手中都已经握紧了自已的魔杖。
走去天文塔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的沉重。
卡米丽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已手中的魔杖,心中祈祷着今天庞弗雷夫人说的话只是夸大了。
偏头看向了德拉科,他全身绷得很紧,背挺得笔直,仔细看去,握着魔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卡米丽娅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又不是什么杀人如麻的女魔头,马上就有可能真的得去杀死一个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还有就是,邓布利多校长。
那个爱吃糖果的老头,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问她要不要吃蜂蜜公爵最新款的糖果。
刚到天文塔上,这边的风非常的大,吹得卡米丽娅的头发四处飞扬着。
她已经后悔了没有在来之前就将头发给扎起来。
手腕处一直都有着皮筋,随手就绑了个低马尾,至少这样头发不会飞的遮住视线。
两人几乎是刚到天文塔,没有走几步,就看到站在天文塔上面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悲怆凄凉,可眼眸之中却没有半分需要别人怜悯的意味,见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到来,并没有丝毫是震惊。
“晚上好,德拉科,卡米丽娅。”
德拉科毫不犹豫的对着邓布利多举起了自已的魔杖,卡米丽娅也紧随其后,跟在了德拉科的身旁。
邓布利多见状,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改变,继续道:“在这个春天的晚上,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个吹来这边了。”
德拉科没理他的假意寒暄,沉声道:“这里还有谁?我刚才听到你说话了。”
卡米丽娅下意识的朝地下的甲板处看去,如果没有错的话,那边应该藏着哈利。
抬眼间,卡米丽娅和邓布利多两人四目相对。
下一瞬,卡米丽娅便有些不服气一般一直盯着他。
发现了怎么样,没发现又怎么样?
德拉科像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偏头看了一眼卡米丽娅,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才将目光重新落在了邓布利多的身上。
邓布利多的眼神就像是已经把面前的两个人看穿了一般,轻松道:“我经常大声自言自语,我觉得非常有用,你们难道就没有自言自语过吗?”
目光越过了德拉科,落在了身后的卡米丽娅身上,轻声道:“我真的建议你们试试,这样会让人更加清楚的看清自已心中真正的想法。”
“少胡说八道了,自言自语这种事,不过就是浪费时间。”卡米丽娅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出声辩驳着。
她比谁都知道自已现在心中的想法是什么,越清晰的透析自已越是觉得自已的无能。
刚才邓布利多的那句话,无疑是在她的心头上狠狠扎了一刀。
“你们不是一个会杀人的孩子。”
这是邓布利多下的结论,他对自已的这句话甚至连丝毫的怀疑都没有。
“你怎么会知道!”德拉科举着魔杖的手微颤着,继续道:“我曾经做出的事情说出来会吓死你!像对凯蒂·贝尔施咒,希望她能够送我一条受诅咒的项链,把蜂蜜换成毒酒... ...”
这些事情,就算是卡米丽娅都是第一次听到,看着德拉科的目光不禁微愣。
究竟在什么时候,他已经做过了这么多件事。
倒也不是这些事情对她来讲是多么的狠心吓人,一种莫名的情绪弥漫在心中,压得她有些难受。
也仅仅是做到了蜂蜜换成毒酒,这样的小把戏如果真的能够杀死邓布利多的话,那也算是邓布利多白活了这么多年。、
与其说是害他,从某种方面上来讲,不如说是变相的提醒他赶快做好防备。
果然,下一瞬邓布利多便揭穿道:“抱歉,德拉科,你做的事情太过蹩脚,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有用心在做这件事。”
“他相信我,他选择了我们!”说着德拉科仿佛像是急于证明般,拉开了自已左手手臂上的衣服,露出了手臂上食死徒的标志。
卡米丽娅见到那个标志就觉得万分刺眼,上前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好了,德拉科,没必要在这边和他白费口舌,这是我们两个必须完成的任务。”
邓布利多的目光始终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未曾有过片刻的转移,顿了片刻后轻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应该让你们更加方便的完成你们两个人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