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埃德加把他整个人紧紧搂在怀里,贴在他耳边温柔问,“在你的想象中,你是赢了还是输了?”
“当然是赢了。”
“怎么赢的?是靠单带过人还是远射?”
“有时候我会像舍甫琴科一样,一个人突破边路,有时候又会像阿德,从中圈就踢出一个世界波!”小小罗在他怀里露出一个微笑,“我真厉害……”
埃德加也露出微笑,低头用力亲了一下,“这不是想象得很好吗?为什么不愿意再试试?”
“可是别人都能想象到很具体的画面。”
“这又不是什么比赛……”
“这就是比赛,而且我还输了。”
埃德加想了想,“闭上眼睛,克里斯。”
等小孩依言照做后,他把额头贴过去,徐徐开口,“你知道我的一天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偷偷亲你一下……”
小小罗笑开了,眼皮刚睁开,就被埃德加好脾气地啄了啄,“不乖,闭上。”
他重新闭上双眼,听埃德加继续在耳边温柔低语,“然后我会下楼,简单洗漱一下,先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接着把鱼食洒给鱼儿们。这个时候的你已经醒了,你会在楼上刷牙洗脸,我在楼下为你做早餐……”
“……你总是磨蹭很久,所以我可以慢慢来,一边听着新闻,一边煎鸡蛋……”
“……经过一个十字路,我遇到了艾莉森夫人,我摇下车窗和她打招呼,她和我说……”
“早上好先生。”克里斯忽然开口了,“昨天的比赛很好看。”
他又睁开了眼睛,调皮地笑,“我‘听’到的,她不知道我也在车里,我隔着车窗‘看’她,她穿着一身长裙,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埃德加也笑了,“是的,她捧着一束花。”
克里斯定定地看着他,缓缓收起了笑,凑过来亲吻,“我知道了,埃迪,我明天会再去试试的……”
三天后,小小罗兴冲冲地出发了。
他再度受到国家队召唤,与西班牙进行第二场友谊赛,结果0-3惨败。
第二天,小小罗气鼓鼓地回来了。
“运气不好,一定是运气不好。”埃德加安慰。
“运气不好个头啊!”小小罗怒了,提起背包就往外冲。
“去哪啊?”
人已经跑得没影了,只隐约传来一句,“训练!”
现在赛程宽松,加上埃德加不热衷组织友谊赛,根本没办法让小小罗挥霍完精力。
在国家队惨败之后,足足苦练了六天,才迎来俱乐部赛事。
维尔德球场内人声鼎沸,这里正在举行第5轮甲级联赛,今天的对手是北大王汉堡队。
小小罗现在没心情蹦跶了,绷着脸,规规矩矩走出通道。
他才初走红,已经见识到了舆论的厉害。
因为最近的低迷,媒体们见风使舵,集体改了口风,半个月前还夸赞是全面的“明星替补”,现在就成了找不准定位的“流浪人”,连埃德加也被笑称是找不到说明书……
“罗纳尔多!”一声熟悉的喊声,打破胡思乱想。
他闻言扭过头,又稳稳接住抛过来的糖果。
在一群衣着清凉的球迷中,一个女球迷格外引人瞩目。她站在通道口的前排位置,一身端庄得体的长裙,上了年纪的脸上化了淡妆,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臂弯里还挂着一个小巧的糖果篮。
那就是埃德加口中的艾莉森夫人,每个球员、小球迷都收过她的糖果。甚至有促狭鬼打趣说,“假如艾莉森夫人能更早出生,说不定她的球迷年龄跟球队历史一样长。”
此时,她双手抓着栏杆,冲着小小罗喊,“好孩子,不要着急!”
他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目光扫向观众席。
气温居高不下,能坚持观赛的都是铁杆中的铁杆,现场大约只坐满了五分之一,这是自埃德加接手以来最惨淡的上座率。
为了保证观众的安全,许多阳光照射强烈的区域都被关闭了,记者席名额也从200人减少为100人,球场外临时搭建了许多简易淋浴房,凭借球票可以免费洗澡。
现场球迷喝着廉价饮料、举着免费的遮阳伞,不少球迷刚洗完澡,还光|裸着上半身……
“在赛季开始前,汉堡14场热身赛全胜,原本是追赶斯鲁厄的头号热门,没想到现在却成了降级热门。联赛已经进行了4轮,汉堡1平3负,总共只进了3球,失球却达到了11个!”
就在这时,摄像机的关注点突然移向场边,许多工作人员突然冒了出来,面向观众席站定之后,然后齐齐俯身,各自从地上捡起一支水枪头,向看台上方洒水……
降落的水珠让球迷们大呼过瘾。
科尼格干巴巴地说:“其他俱乐部好好看,学着点儿。”
普尔曼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观众朋友们,你们现在看到是斯鲁厄雇佣的‘水枪队’,水枪头是特制的高压喷雾式,接的是冰库里调出来的冷水,每隔20分钟就喷射冷水。”
在比赛的上半场,双方都表现得非常主动,进攻浪潮此起彼伏。
舍甫琴科接到莫德里奇的传球后迅速突破入禁区,在同两名后卫周旋了几个回合后找到空档,果断起脚,球擦着草皮飞入球门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