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再往前走就出了城了,路怕是也变得不好走了”,
吴坚指着前面说到,
“无妨,颜儿,累吗”?
元景炎满脸心疼的看着李雪颜,这几日她倒是憔悴了不少,李雪颜满不在乎的一笑,
“比起累,我倒觉得别有一番韵味,人生难得有如此闲情雅致能徒步旅行”,
“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元景炎难得打趣的说道,
“只是不知道履良他们现在如何?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李姑娘不必担心,我与履良兄弟每日都会飞鸽传书,确认对方所处的位子,估摸着信鸽一会便到”,
“那就好,他独自一人上路,我还是真有些不放心”,
“履良也是沉稳之人,你就无需多担心了”,
元景炎安慰她说道,李雪颜点点头,比起孩子气的履善,履良真的有兄长的风范。果然不出吴坚所料,二人这才没走多远,信鸽便飞了过来停在了树梢上,吴坚解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字条,将自己早已备好的字条系上,鸽子便飞走了,吴坚将字条交给元景炎,元景炎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昨夜小树林遭遇伏击,幸得一切安好,勿念’,李雪颜一脸期盼的样子,元景炎将字条收起来,
“字条上说了什么”?
“履良说他们已经安全出了城,一切按计划进行着”,
李雪颜提着的心算是落下了,
“平安就好”,
吴坚跟随元景炎多年,很少见到元景炎撒谎,但是今日,他从自家王爷的眼里看出了他在撒谎,难不成是履良出了什么事?元景炎趁李雪颜往前走的时候将字条递给吴坚,吴坚快速的看了一眼便将字条销毁了,遭遇伏击?肯定是五王爷的人干的,吴坚不屑的一笑,还真是耐不住性子。而围场,正晃晃荡荡的进行着劝皇帝回宫的阵仗,凡是参加了此事秋季围猎的男子全都跪在了皇帝的帐篷外,女子没有权力,只有在各自的帐篷里等候了,那场面也是颇为壮观的,众人齐喊,
“请皇上摆驾回宫,请皇上顾全大局,……”
“请皇上摆驾回宫,请皇上顾全大局,……”
皇帝在帐篷里根本就没反应,依旧自顾自的看着奏章,刘公公端着水立于一旁,对于外面的声响也是不闻不问,皇帝都没发话,他一个太监有什么好急的,皇后耳闻此事匆匆的赶了过来,示意小太监进去通禀一声,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走进去在刘公公耳边耳语几句,刘公公便示意他先出去,随后趁皇帝停笔喝茶的时候恭敬的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在帐外求见”,
“让她进来”,
“遵旨”,
刘正走出帐篷,只见皇后正焦急而又不耐烦的在门外等候着,
“皇后娘娘,皇上召您进去”,
皇后冷哼一声便独自走进了帐篷,跪地的官员翘首往帐篷里看去,希望皇后娘娘能劝动皇帝回京。皇后走进帐篷,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帝连头都没抬一下,也没示意皇后起身,
“皇后赶来所为何事?要是劝朕回京的话就免了”,
“皇上,臣妾是为了雅儿之事才来的,并非皇上所想的那般”,
皇帝停笔,
“坐吧”,
“谢皇上”,
“雅儿想明白了?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为何你来说的,她人呢”?
“皇上,雅儿还小,给些教训就罢了,况且雅儿她也知道错了,这不,都不敢来面见圣颜了,打发小厮来求臣妾帮她说说情,免了她的禁足”,
“还小?都快双十之人了,做事却如此蛮横不讲理,害人性命……”,
皇帝不想再提此事,皇后也略闻一二,元景炎与李雪颜之死雅儿也有少许责任,要怪只能怪那刺客,
“皇上,此事就算了吧,都禁足那么多天了,雅儿怕是要憋坏了”,
“罢了罢了,一切就按你的意思来办吧,不过为何多日未见辰儿”?
“臣妾也疑惑,前几日听闻他感染风寒不能出门,却拒绝太医的诊治,这几日就没消息了”,
“有空去看看吧,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来”,
“是”,
“朕还有要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皇后收敛起笑意,一脸严肃的走出了帐篷,官员们满是期待的看着皇后,期待着结果,皇后却是只字未提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朝政的事她可不想干涉,万一惹恼了皇帝失了宠,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嬷嬷,去告诉南雍雅公主,就说皇帝解了她的禁足,让她速来见本宫”,
“遵命”,
秦嬷嬷转身便朝南雍雅所在的帐篷走去,南雍雅总是胡搅蛮缠,幸得有一位宠爱她的好兄长与一位位高权重的好姑姑,要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怕是不够死一百次的了,娟儿正从南雍雅的帐篷里出来,便见秦嬷嬷朝这边走来,
“奴婢给秦嬷嬷请安”,
“公主呢”?
“姑娘在帐篷里用早膳”,
“麻烦你进去通禀一声,就说老奴我前来替皇后娘娘传话”,
“是”,
不一会的功夫,娟儿就出来了,
“秦嬷嬷,公主有请”,
秦嬷嬷朝娟儿点头示意时候便进去了,此时南雍雅已经在上座坐下,屋子里的饭菜也被撤了出去,
“奴才给公主殿下请安”,
“秦嬷嬷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
“不知皇后姑姑让秦嬷嬷代为传话都说了些什么”?
“皇后娘娘说皇上已经解了您的禁足,让您速速去她的帐篷走一趟”,
“原来如此,还是皇后姑姑疼我,反正本宫正好无事,就随你一同走一趟”,
“公主请”,
三人来到皇后娘娘的帐篷外,请示之后就南雍雅一人进了帐篷,就连帐篷里的侍女都被皇后赶了出来,
“雅儿参见皇后姑姑,姑姑万福”,
“自家人不必多礼,作吧”,
“谢姑姑”,
“今日找你来是想问你,辰儿到底去哪了?什么感染风寒,简直一派胡言”,
“姑姑您是怎么知道的”?
“本宫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就会知道,你还是如实招来吧”,
“说实话雅儿也不知道皇兄去哪了?那日伺候皇兄的小厮前来找我,说皇兄突然不见了,我想皇兄应该是有要事出去了,没想到过了两日还未回来,雅儿知道实情不妙,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
“于是你就对外谎称辰儿病了”,
“雅儿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皇上今日询问起辰儿的事情了,欺君之罪看你如此收场”,
“皇后姑姑,雅儿真的不是有意欺瞒的,还请皇后姑姑帮雅儿说些好话,免了雅儿的责罚”,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既然本宫是你的姑姑,自然是会帮你的,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姑姑我会向皇上说明原委的”,
“谢姑姑”,
“皇上对于三王爷元景炎与李家小姐坠崖之事依旧耿耿于怀,这几日你就不要出现在皇帝面前了,免得招他心烦,估摸着这几日应该就可以回京了,你好好准备,要么你嫁,要么你兄长娶,为了两国的和平,总是会有人要牺牲的”,
“姑姑,雅儿不嫁,雅儿……”,
“此事待你皇兄回来之后再好好商议一番,由不得你自己做主”,
“皇后姑姑……”,
南雍雅就算是撒娇也改变不了皇后的心意,这其中牵扯着皇后自己的利益与地位,没有人是不自私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辰儿的事情已经够本宫头疼的了,回宫之前你就不要给本宫添乱了”,
“雅儿谨记姑姑教诲”,
“好了,回去吧,本宫要歇息了”,
“是,雅儿告退”,
南雍雅走出皇后的帐篷,带着娟儿便离开了,元景弘巡视回来正巧遇见了南雍雅,
“雅公主,许久不见了”,
“五王爷这是在嘲笑本公主被皇上禁足吗”?
“不不,公主误会了,本王只不过是单纯的问候一声罢了”,
南雍雅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元景弘继续说道,
“许久不见辰王爷了,听闻他感染了风寒,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本王公务繁忙,都抽不开身前去探望,还未公主转达本王的歉意”,
“无妨,皇兄从不在乎这些,五王爷当然是正事要紧,本公主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公主慢走”,
元景弘看着南雍雅离去的背影收敛起笑意,眼中满是算计,纸包不住火,皇后能猜到的事情元景弘一样也能猜到,这辰王爷真是大胆,擅自离开围场这么多天,就不怕皇帝知道了怪罪下来,想着,元景弘突然一顿,想起了那夜吴坚的话,‘少见的武林高手’,那人会不会是南雍辰?自己怎么将他给忘记了,如果真是他,那么南雍辰可就是跟自己为敌了,正想着,元景弘的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轻声说道,
“王爷,奴才听闻太子爷做错了事情,皇上正龙颜大怒呢,说是要废了太子”,
“发生了何事”?
“奴才不清楚,您还是亲自去看看为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