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我也好奇。
···
林乐喜走时,袁苑桉已经洗完碗了,正在把洗干净的碗碟擦干。开放式厨房挺好的,至少客厅和厨房之间没有隔阂。
——前女友吗?真不可能的吧?
她忽而抬眼:
“你们刚刚在小声聊什么?”
“呃……没什么。她问我下周还练不练剑道。”
“去吗?”
“嗯,再试试看。”
“没问题?”
“应该到时肌肉酸痛就好了吧。”
屋子里有点安静,我又补充:
“其实我喜欢挥刀的感觉,它是随心所动的,我想再体验它,也想克服恐惧……嗯……对了,我想,你在场也许会更好,如果你有空的话。”
她想了想才说:“可以,我尽量不加班。”
——然后我想:千万千万别是前女友。
第26章 有限地游戏(倒v开始)
林乐喜怀疑袁苑桉是我前女友, 说搜集证据,但一时半会儿也搜不出什么来。
可她提出的假设却令我有点困扰,怎么都无法当作没听过。有时真想不如当面问个明白得了, 又或者, 想个什么法子试探一下。
可我又不敢, 无论是不是,这都会令我和袁苑桉的关系变奇怪。我的人际关系如此单薄,可不能莽撞丢了这个朋友。
我还清楚记得, 之前谈到卓曼和艾菈时,她的态度明显对同性的取向有抵触。这样还去试探的话, 根本就是自找尴尬。
···
另一方面,关于我的过往,其实也大致梳理出了好些事件和时间线,履历的完成度已比想象中更好。问题只在于我, 无法从客观描述中获得真实感。
这说明也许该调整方案,把注意力放到主观体验上来。
既然上回接触剑道就唤起了被遗忘的恐惧, 那我大可以再重复一些以前从事过的活动。在点滴具体行动中,自行寻找记忆的蛛丝马迹。
剑道是可以再探索的。复盘那天的练习过程, 估计我只是害怕刺喉这个招式, 其它过程都很正常。林乐喜说这个好办, 她注意点,不使用突刺招式不就行了。
其实呢,林乐喜的工作灵活, 我也很闲,很容易安排出时间去道场。但我们都更倾向选择周末, 可以三个人一同前往。林乐喜的说法是,担心万一又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她一个人不好应付。可我知道才没这么简单, 她还在搜集证据。
至于有没有收获,那是另外一回事。
···
除了小时候练过的剑道,作为一个家里蹲,过去最常做的事大概莫过于打游戏吧。于是我又把游戏主机从仓库搬了回来。
——稍微试试看吧。
可我又对自己没信心,万一打起游戏又再次沉迷,又变回日夜躲在房间打游戏的家里蹲,那这段时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吗?
所以必须制定一些限制,比如说,把主机放在客厅。另外,光靠我自己有点悬,大概还需要一些外力的约束才行。于是,我去请求袁苑桉的帮助。
“我需要监督。”我说。
“怎么监督?”
“你来设置账号和登录密码,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无法打游戏。”
“我不在时,你另开一个账号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会的。”我又思考了一下,“你看,我一直不敢碰游戏,就是怕自己再次沉迷。书上说,仪式感是可行的,所以我想通过一些承诺来约束自己。”
“那你为什么又想打游戏了?”
“失忆之前,我不是天天在家里打游戏么?如果再次从事以前做过的事,也许能再想起什么也说不定。”
“那行。”她几乎没多少犹豫,“你现在就认真地保证:我不在家时不许碰游戏。”
“我认真保证。”
“嗯,说好啦,别说一套做一套。”
“不会不会。”
……
诶,这就约定好了?总觉得仪式感有点弱啊,轻飘飘的。
再看袁苑桉那自带几分严厉的眉眼,好吧,虽然没约定违反了会如何,但若我敢食言,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
晚饭后,我随意选了一个开放地图的冒险游戏。哦,一打开就要更新版本。等了一阵,更新好了,开启。
这游戏西部风光做很漂亮,就像在参与一部电影。就因为开篇像电影,袁苑桉稍微多了点观看的兴致,不至于觉得太无聊。
“原来还有这样的游戏。”她说,“和我印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你不打游戏么?”
“不打,小时候看表哥们玩,重重复复,觉得挺没意思。”
“这个要试一下吗?”我把手柄递给她。
她摇头:“不了,看你打。”
这个游戏以前应该玩过,毕竟盒子有点旧。但我毫无印象了,新存档从头玩起。
开放地图,角落都可以探索,往哪个方向走都可以。这会给予一种很写实的体验:你必须离开原地游戏才能进行,而当你选择了一个方向前进,那就意味着放弃其它方向的际遇……
玩着玩着,我就完全沉浸到游戏里,全然忘了周围。当操控角色好不容易翻过雪山到达一个村庄时,蓦然发现两个小时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