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都做过了,明澈却还是有些羞涩,挺翘的鼻尖微微红润,却也不扭捏,微微侧头看着她。
“大设计师,看完我家的装修了吗?”
阮殊清在这件事上是一直是让人无法自拔,天然的娇媚和令人臣服的冷峻交杂在一起。
尤其是,她的胸衣里还塞着几片塑料包装的小东西,无声的挑逗最为致命。
真是疯了。
走近了,将人轻轻抱在怀里,明澈得手指玩弄着她背后隐藏在发丝下的金属扣:“不会冷吗?”
阮殊清合上眼睛,只没头没尾的说:“总会热的。”
最后,还是拉开了窗帘。
抵在微凉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凝成了水珠,又被手指拨弄出凌乱的印子。
明澈感觉她今晚有点不一样。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明澈半跪在地上,轻轻的用舌尖讨好着她。
阮殊清倚着玻璃,冰凉纤巧的脚掌踩在明澈的肩膀,脸颊因动情而酡红一片,眼神像是喝了烈酒一般迷醉。
她捏着明澈纤细修长的脖颈,念着她还要拍戏,没用太大的力气。
明澈仰起头来看她,动作却没停,眼眸亮晶晶的,发丝微乱。
这幅样子,真想让人把她永远拴在身边,如果让别人看到她这幅动情的样子,阮殊清简直要发疯。
“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阮殊清忍着痛,把人揪起来,体温相接。
“好。”
明澈应了声,亲了亲她的唇角,将散乱的发丝理到耳后,窗外灯火阑珊,她们无声的拥抱着。
“永远。”
周日这天,温璃正在家里收拾东西,金宝在一旁玩泡沫纸。
忽然有人按门铃。
紧接着便是一句不太耐烦的喊叫:“喂,开门啊。”
瞧见人,裴予宁歪着头笑了一下,倒是莫名乖顺起来。
“有什么事么?”温璃瞧着她,仍旧是冷冷清清的一张脸,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又说:“我不缺家电。”
裴予宁手里端着一个电饭锅,长长的插头垂到地面上。
“什么啊?”
“快闪开,这是我给你熬的汤。”
裴予宁兴致勃勃的说:“老人不说吃啥补啥么,你伤了手,我给你炖了鸡爪猪蹄汤,就是没找到保温盒,将就将就。”
温璃有点愣,瞧着这个硕大的电饭锅。
裴予宁穿着一件皮草外套,下身是包臀裙,跟这个东西真是不相衬,知道她是好意,闪开身让人进去。
裴予宁走到客厅,瞧见墙边摞了很多软膜包好的画,也有点疑惑,嘟囔了句:“这么多画。”将电饭锅搁在桌子上,喊人:“快来喝,一会凉了。”
盛了小半碗粘稠的汤。
温璃很给面子的喝了几口,裴予宁穿着袜子站在地板上,托着脸,喜滋滋的等着她的评价。
她撇了撇嘴,搁下勺子:“没放盐。”
裴予宁先是恍然大悟,又尴尬的笑了一声:“忘了。”
喝完汤,温璃去收拾那些画。
裴予宁也没走,饶有兴致的在一旁看她客厅架子上的小玩意,大部分都是旅游纪念品,还有些墨台、印章、骨瓷之类的东西。
一件一件的瞧过去,觉得温璃这个人真得很有意思:“你去过那么多地方啊。”
“嗯。”温璃淡淡的应了声。
裴予宁走在她背后,抱臂瞧着她的动作,摞在一起的少说也有十几幅画,更何况还有一些在纸箱里没拆开的,有点疑惑,“这么多,你要挂在家里?”
“不可以么?”
“那你家成画廊了。”裴予宁撇撇嘴,转身去玩小猫。
金宝在自己的地盘上,没那么畏畏缩缩,却还是有点害怕,裴予宁又老想摸它,被哈了几下,还不罢休,金宝不忍其扰,转身跑上楼了。
她还要追。
温璃抬起头来,警惕的瞧着她:“别上去。”
“我不吓她,你画室在上头吧?我上去参观一下。”
温璃丝毫不给面子:“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样!”裴予宁有点不高兴。
“这是我家,不去打扰别人的私人空间,这是最起码的礼貌。”
温璃把散乱的泡沫纸拢进一个大纸箱,清理着地面,不搭理她,又把几幅画搬到楼梯下头的储物格子,用防尘纸盖住。
“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温璃忙着自己的事情:“你的锅我洗干净了还你。”
裴予宁气的快哭了,一转头,看见自己送的相机也在置物架上放着,还未曾拆封,错愕、愤怒中还带着些委屈。
“你怎么没用?”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背。
温璃疑惑:“什么?”
“相机,我赔给你的那个。”裴予宁指着那个角落,声音小了下去,带着点不真切的哽咽:“这么久了,你还生我的气么?”
不提这事还好,温璃抿着唇,脸色霎时不太好看,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她觉得胃有点疼,没再说话,兀自上楼去了。
“哎,你……”
裴予宁气的直跺脚。
过了一周,空气是稀薄的冷,温璃停车在在路边买小笼包,恰好遇到许茵,两人都是志愿者协会的,正讨论着过几天义卖的事,后头忽然想起一阵轰鸣的引擎声。
大冷天,裴予宁敞着车窗,带着幅硕大的墨镜,几乎蹭着温璃的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