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做的话那也是没事儿我不会强迫你。”温雪致十分真诚地看向她对她说道。
“真的吗？所以你为什么要特地加上去这一条呢？”慕染可不相信，又是低头细致去读完剩下的条款，发现这后面果然是有她差点忽略了的霸王条款。
——如果她不标记她那就一辈子留在她的身边，永远不能主动离开。
慕染看到这么霸道又不合理的条款是完全被气笑了，眼前也是明晃晃的一片让人非常头晕，她直接将手上的合同扔到她身上：“你滚！”
“染宝，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标记别的omega的，你的身体出现了明显器官衰弱，但是我的信息素能让你好起来，你也是不必这么抗拒，毕竟先治好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温雪致早就想到她看到这些条款会是这样的反应，被她拂了面子也没多少怨言，只觉得她这样有血有肉有脾气也是很好的，她慢条斯理地将协议给重新捡起来放到她面前：“你再考虑一下。”
“而且，你不是说早已经不记得我吗？也说过不想着去报复我，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展现出来的……却是让人这么费解？”
“你既然当作不认识我了，那么我们之间就是陌生人，你对待一个陌生人需要这么在意吗？又还是说宁愿去标记一个陌生的omega都不愿意去标记一个你曾经标记过的陌生的我？”
不得不说，温雪致真的是极其懂得拿捏人心，慕染看着眼前的协议也的确是感受到这个omega的可怕之处。
可是这么懂得拿捏人心的omega到头来还不是不相信她……她最爱的始终是自己吧？她说喜欢她，爱她如生命……但是爱一个人真的是这样的吗？
明明知道她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为什么还要强行将她留下来？这又是有什么意思呢？
她并不明白。
在她看来，爱一个人是成全也是放手，她自问是做到了，甚至是为之付出了两次性命。
她也不求温雪致对她做一些什么，她只是想她放她离开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待她呢？
“温雪致，你真的是自私，”慕染叹口气，似乎也是累了：“我签下协议之后能不能见我姐姐一面？”
“等你的身体稳定下来之后我会让你见的。”温雪致说道。
“行。”慕染觉得自己这下不签其实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不签就能逃避她所安排的所有吗？大概也是不可能吧？
倒不如还是争取一些“利益”，而且这也能让她放松警惕。
[宿主，你难不成是想……？！]系统窥见她的想法都有些意外了。
“嘘——别说话，我们知道就好。”慕染大概也是能察觉到温雪致身上的一些异常了，也尽量没显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免得待会儿出什么事情。
直至最后她还是签下了这份协议，然后明显地看到温雪致的脸上有笑容一闪而过，似乎是感受到了心安。
慕染当作没看见，却是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是饿到了极点：【所以能不能给我一点儿饭吃呢？我又不是在修仙。】
温雪致自然是能听见她的心声了，不过她好像不太明白“修仙”是什么意思，只看向她：“染宝想吃什么？”
“随便。”她签完协议之后也是什么都不想去想了，重新躺下来摆烂了。
“牛肉火锅可以吗？我们一起吃，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吃的。”温雪致想了想然后说道。
“真的难为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了。”她冷嘲热讽了一句又是翻过了身去不去理会她了。
“染宝，你的易感期是真的没有过的，信息素也只是被压制住了而已，待会儿吃完饭之后你还是需要去标记我的，不然也是很麻烦。”
温雪致没强迫她转身过来，只是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对她说道。
“知道了。”她动也不动地侧躺着，似乎了无生机了。
温雪致想要对她说一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对她说一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出去了。
[宿主，我觉得温雪致的腿脚好像有些不对劲啊。]系统等她离开了之后才对她说道。
“那也不关我事。”慕染心里顿了顿，想起她的双腿……刚刚也是坐着轮椅进来的，但是还是无情地说道。
[她昨晚为了找到你连轮椅都不坐了，强行站起来去找你，等找到你的时候伤口也已经是裂口了，鲜血流了很多，幸亏气温低凝结得也快不然……]
“所以呢？我是不是该好好去关心她？”慕染根本不耐烦听它说的话，只冷冷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她的双腿大概率要好不起来了，]系统叹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她身体变得不好双腿残疾的话，那对母女肯定好开心吧？还有那个陆简清……还有她的家人也是巴不得她倒霉的……]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来找我？”慕染越听越烦躁，也是没有丝毫的动容。
[是啊，她这算是付出代价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代价值不值了。]系统对温雪致是真的有极其复杂的感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只能叹息一番，又是想着怎么样让自己的宿主活得久一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