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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走廊过道,琴酒咬着烟,良久,忽然“哼”笑了一声。
  琴酒走后,早川花英和波本两人总算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
  安室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
  “我们在这儿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吧。”
  “休息?”早川花英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审讯室,“哪里休息?”
  琴酒可没安排客房。
  安室透想了想,说:“就去大厅的沙发吧。”
  早川花英:“……”
  好吧,似乎也没得选。
  所谓大厅应该是这处秘密据点员工休息活动的地方。
  沙发零散的置放在大厅,角落是一处吧台,墙壁的置物架上放满了各种酒水。
  “你的随身物品,明早应该就可以拿。”
  安室透随意的坐在长沙发上,双腿分开,身体前倾
  ,双手手肘撑在大腿上,十指交叉。
  他盯着闭眼靠坐在距离他很远地方的早川花英几秒,开口:“早川,过来。”
  早川花英懒洋洋的睁开眼,懒得动:“干嘛?”
  “你确定要这么睡吗?”安室透没有说的很清楚。
  早川花英睁着眼,看了那个坐在沙发也一副黑-道大佬做派的金发男人一会儿,翻了个白眼。
  好吧,她明白波本的意思。
  既然在琴酒,在组织其他人面前伪装,他们是一对,那就不能出现破绽。
  首先波本就不可能放他盯上的所有物离他那么远。
  早川花英起身后也没磨蹭,走到波本身前,问:“你肋骨没事?”
  安室透笑:“没事。”
  今天去组织实验室体检的时候,对他的伤有重点检查。
  军警小姐下手非常有分寸,只断了一根,没有错位。接下来只要修养半个月,长好就没事。
  他对早川伸出双手。
  早川花英盯着波本的怀抱几秒,嘟囔了句,“40个小时没洗漱,没洗澡。”
  安室透:“……我不嫌弃。”
  早川花英没好气的说:“是我嫌弃你好吗?”
  说完,她上前,倒在波本的怀里。
  双手抱着对方的腰,头枕在对方的胸口,早川花英不怎么舒服的动了动,“你确定要这么睡?”
  安室透顺势抱着早川花英仰躺在沙发上,他头枕在沙发扶手,调整了下姿势,闭上眼:“就这么睡……不,等一下。”
  安室透起身回到之前的审讯室,他的外套脱下来后一直放在那里没穿。
  拿起外套,再回大厅时,早川花英已经歪歪扭扭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40个小时没睡,精神始终高度紧绷,现在放松下来,确实很快就能进入睡眠。
  安室透重新将女孩拥抱在怀里,外套盖在对方的身上。
  躺下后,他很快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安室透伸手手背放在额头,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低头看着在他胸口睡的很香的女孩,脸上不自觉露出柔软的神色。
  皮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一下接一下,在清晨格外清晰。
  安室透环抱着女孩坐起身,在早川花英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的声音中,他声音异常温柔:“没事,你继续睡。”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睡,又太疲惫了。
  早川花英竟然真的又睡了过去。
  琴酒咬着烟,见到波本抱着早川花英,两人面无表情的遥遥对视了好一会儿。
  谁都没有说话。
  波本用外套将怀中的女孩裹好,又调整了下姿势,在琴酒的目光中,轻吻了下女孩的头顶,然后闭上了眼。
  琴酒没有改变方向,他走到吧台,找到常喝的威士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加上冰块。
  *
  等到早川花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
  时间到了早上九点。
  昨天一晚上抱着她睡的波本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盖着的是波本那件黑色白细条格纹的外套。
  她坐起身,挠了挠头,一早上说实话有点脑子不清。
  呆呆的抱着那件外套坐了好久。
  安室透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又乖又可爱的模样。
  “早川,你的东西我帮你领回来了。”
  安室透把之前审问时,组织扣下的东西都领了回来,“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针织外套,手机,还有随身小包。
  包里不过是钥匙,唇膏,小镜子等一些女孩用品。
  早川花英和波本在回东京之前就知道,这次横滨任务大失败,不仅仅是组织失去了开辟一条全新走私渠道的机会,更是可能会得罪美国方面的合伙人。
  他们一定会被组织审问。
  安德烈那可死的不仅仅是他一个胖子,他雇用的雇佣兵,甚至还有一部分伪装成雇佣兵的驻扎士兵。这么大的损失传回国内财团,肯定会向组织这边问询,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之前一直和政府那边联络的,早川爸爸的老手机,早川这次回东京压根就没带。
  波本为了表示他不会拿她身份做要挟,更是直接把她手机里的监视软件给卸掉了。
  “早川,定位这个我是不可能卸的。”
  金发青年理直气壮的说着相当不要脸的话:“我可以卸掉监控软件,尊重你和那边联络的隐私,但定位不能关。波本是不可能不在你手机里放定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