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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你非要借助我的东风,帮王钦安排这么一出。我就说你们心狠手辣,做事又不够周到。
  换做是我,就逼得姐姐承认青萍,再把青萍送出去。万一姐姐将来无法生育,青萍的孩子反而成了她的依仗。
  你们做事做绝,断了青萍的生路,还把我的计划破坏了。”景斐妍一口气道。
  景仲凛看着她。
  女人的想法从小处着手,反而效果比较好。
  “阿妍,是哥哥错了。现在怎么办?”景仲凛轻轻握住她的手,问她。
  他肯服软,景斐妍心情好了不少。
  她想了想:“做过的事,一定会有痕迹。你想全部否认,这不可能,反而被阿爸猜疑。”
  “我要承认一部分?”
  “青萍是王钦的女人,她怀的也是王钦的孩子。人也是王钦杀的。你要承认,你想过帮王钦将女人和孩子嫁祸给景元钊。”景斐妍说。
  景仲凛失颜变色:“馊主意!”
  “不是馊主意。你不承认的话,难道阿爸不会这么猜吗?你绝不能承认的,是你要害夫人。”景斐妍说。
  “可以认诬陷景元钊,却不能害夫人?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景仲凛说。
  “兄弟间嫉妒、使坏,阿爸可以理解,他甚至会反省,是他自己没有在两个儿子之间一碗水端平,才惹得你们兄弟阋墙。
  可害夫人,这是犯上。这是阿爸的大忌。他不仅仅是父亲,也是督军。你犯这个忌讳,就是废棋了。”景斐妍道。
  景仲凛定定看着她。
  他低估了他妹妹的脑子。
  他妹妹也许没什么大视野,但她的确了解父亲。
  她这些年深得父亲的宠爱,能超过其他孩子们,不是靠运气。
  他们的父亲有太多孩子、两个家庭,西府的孩子们不是天然就可以得到“父爱”。
  要争、要抢。
  景仲凛真嫉妒景元钊。
  景元钊不需要去抢。景峰先是他的父亲,再是督军,然后才是西府孩子们的父亲。
  天生就站在最顶端,不需要抢夺,督军拼了命一样把父爱塞给他。
  在那个位置上,换只猪都可以做出成绩,景元钊本身没什么了不起的。相反,他不学无术,是个莽夫。
  “二哥!”景斐妍见他走神,恨恨踩了他一脚。
  “我知道了。”景仲凛回神,“我去认。”
  “你认下,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为何这女人在你屋子里。是不是旁人要算计你,趁机想要进一步抹黑你?阿爸会可怜你的。”景斐妍说。
  父亲的情绪是很复杂的。
  景仲凛点点头。
  他们俩说妥。
  景仲凛决定明天去找督军。
  而盛远山等在警备厅监牢的门口,候着督军。
  “……你没回去休息?”督军看到他,微讶。
  盛远山踩灭香烟,琼华落了他满身,他有点像夫人的眉眼笼罩一片白霜,神色端肃。
  “没有。里面的女人,仵作是不是说她被勒死,怀了五个月身孕?”盛远山问。
  督军蹙眉:“是这么说。”
  军中也会时不时冒出一点事,叫人心烦。
  但每次军中有事,督军都能有个心理准备,觉得这是他的事业,理应处理。
  家里闹这些,像是额外增加的烦恼 ,督军心情很不好。
  “这个人,是我叫人放到景仲凛的院子里。”盛远山说,“今晚西府众人都回老宅,守卫比较松,我的人很轻易摸了进去。”
  督军猛然看向他。
  “你?”
  “如果我不这么做,她就会在我姐姐休息的院子里。”盛远山说,“这个女人,她怀了王钦的孩子。”
  督军骇然。
  他沉默半晌,才问,“王钦?”
  “我有人证,也有物证。”盛远山道,“姐夫,我慢慢和你讲。”
  他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了督军。
  他推导了七七八八。
  “景斐妍带着人不停给我姐灌酒,就是想趁她喝醉了,被这个女尸吓倒。人醉酒状态下更容易受惊。
  又把女尸的胎儿推到阿钊身上,姐姐再受一层打击,还趁机离间了姐姐和珠珠儿。景仲凛偷阿钊的衣衫,目的在此。”盛远山说。
  督军狠狠攥了下拳头。
  西府的孩子们,长着长着就像了贺梦阑,督军痛心疾首。
  景仲凛还把景斐妍带坏了。
  “姐夫,做家务事处理吧。家丑不外扬,我已经叫人绑了王钦。”盛远山说。
  督军欣慰看了眼他:“还是你下手快。”
  “不及早抓了他,后续去对峙更麻烦。我会派人放话,就说他遭遇了土匪绑架,叫王家花钱赎人。”盛远山说。
  花钱赎人,一般情况下都只是白花钱,人肯定赎不回。
  “就这么办。”督军想了下。
  王钦想要娶他女儿,还敢到他家老宅去勾搭女佣,让其怀孕,算是“欺君罔上”。
  放在从前,他是死罪。
  而王钦恶毒拉督军的两个孩子下水,让他们帮衬他遮掩,在中秋节搞这么一出,更是该死。
  最毒的是王钦为了自己前途,居然杀了怀着身孕的女人。
  督军最不能容忍此事。
  这个人得死。
  盛远山办事果断干脆,已经替督军做好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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