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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杀,抗旨不遵,若定死罪无可辩驳。
  这样的难题抛给他,是连连的捷报回去,皇帝怕他功高盖主了。
  “知津兄,你说的交易是作数的吧?”
  “嗯?”李徐愣了下,对上那道朝他看过来的视线,其中是挫了锐气后的妥协和难以辨明的情绪。
  谢辞变了...
  说不出该高兴还是该心疼,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可他深爱之人却被欺负得半年内换了个芯。
  “自然作数。”他小心握住谢辞的肩轻声道:“阿辞,我希望你可以真的爱我,为了你我没什么不能做的。”
  “知津兄,我不信情爱,我只信你,你我自幼相识,你是我除却父母外最信任之人,哪怕有沈家的关系在,我依旧愿意在太子和你间选你。”
  谢辞反抓住李徐的手臂异常认真道:“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知津兄..你能许诺我谢家什么?”
  “先祖皇帝的承诺永不改变,谢扬之子便是你的继承人,无论兵权、爵位,若有变故,谢家小妹之子之女或者谢氏宗族子嗣,随你挑选。”
  “好,我信你,答应你,岁岁年年莫忘了今日所言。”
  或许李徐说得对,论情分论利益他们都是最合适的。
  犹豫再三,谢辞双手回握成拳,强行逼迫自己放弃固有的认识,慢慢靠近李徐。
  可男女的观念在他心里已然根深蒂固,僵持半晌也没能主动贴上去,最后还是李徐反客为主抱住他吻住了他。
  手掌抚摸着腰身直到碰到未敢想象之处,谢辞猛地弹起来退到了床角:“你...”
  “就是那样的。”知道对方在问什么,李徐忽而轻笑出声,“两次了,阿辞..应该也知道了吧?”
  谢辞顿时涨红脸:“我..我,容我再想想,明日要拔营,你快...快休息吧,我去别处。”
  “不行,我身上有伤,廖宁未回来,你得看顾我。”得到正式的允诺后李徐的脸皮厚了十倍。
  听着这话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迹,谢辞火气上来直气得想笑:“我看你可不像自己照顾不了自己的样子。”
  “和你在一起就是可以忘记伤口疼,你比金创药灵验。”
  “呸。”谢辞背对着李徐躺下,“哄姑娘的话还能用到我身上,赶紧睡吧。”
  李徐突然笑了下挨着躺过去搂住了谢辞的腰,见对方想挣开,他赶忙又收紧手臂:“阿辞,这是你答应的...交易。”
  “啧..”
  “还有,我可从来不去青楼哄姑娘,我只哄你。”
  谢辞一怔,有种被点名的感觉:“寝不语,快别说话了,我睡着了。”
  “好吧,既然阿辞睡着了,那我就不说了。”
  李徐愉悦地笑着稍稍起身吻了下对方的脸颊,那只耳朵便肉眼可见再次无声地红了起来。
  “阿辞,你耳朵怎么红了?”
  “阿辞?脸怎么也红了?”
  “闭嘴吧!”谢辞把被掀起来蒙到头上,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快睡觉。”
  “哈哈..好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心底至深的执念
  三日后,行军过大半。
  谢辞坚持骑马不乘车,长途奔波身体又显疲态,若仔细去看连拉着缰绳的手都在一直颤抖。
  “报!主帅!周霆将军捷报!”
  “曹文将军捷报!”
  “谢墨参将军捷报!”
  三方捷报一齐传来,谢辞勒马停下,前军后军也因他行动陆续停下行军步伐。
  此刻的李徐心里已经完全装不进任何事,眼中只能看到谢辞一个人,满满皆是担忧:“阿辞,你还能坚持吗?”
  “当然。”谢辞侧目看他一眼,额头的冷汗根本不足以充当这句‘当然’的证据。
  “不如在此地休息一个时辰再走吧。”
  李徐自问未遇过真正束手无策之人、真正束手无策之事,可对着谢辞两样占全了。
  “如何?阿辞,我实在有些累了。”
  谢辞没有再看他,紧攥着缰绳道:“殿下,若累了你可以留下、回去。”
  “你真是..”李徐无奈叹息一声,“等到刘深的消息就可以休息了吧。”
  “还没等到。”
  话音刚落,一骑快马便从后方飞驰而来。
  “刘深将军急报!”
  传信的斥候勒马停到谢辞,跳下来跪地拱手道:“禀主帅,娿罗大军并未败逃狳潭,刘深将军未敢轻举妄动,故速请主帅定夺。”
  “嗯。”谢辞微微抬手心情大好地摸了摸照雪的耳朵,“告诉刘深、周霆、曹文、谢墨参,率兵四散剿灭逃兵、散军,尸体也给我检查明白,凡娿罗军士,一个不留。”
  “是!”
  “传令官何在?”
  “卑职在。”
  “传令全军原地休整,一个时辰后全速前往中都,本帅要在那儿等斛律风一起攻城。”
  “得令!”
  看着远去的几道身影,谢辞惨白的嘴唇勾出一抹笑,他相信斛律风一定会将及罗伽诃带到他面前。
  “再加速?你...”李徐在不忍和担忧中选择了后者,直言道:“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坚持不住不说,将士和马匹也消耗巨大,如何支撑攻城之战?”
  “中都的兵力不足为惧。”谢辞看着远方摇摇头,声音隐隐带着喜色,“我现在很亢奋,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我要快点过去,我要让及罗伽诃亲眼看着我凌国的军队攻入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