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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辞又开颜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斟酒自饮时不时还朝周围的花娘敬酒,真如疯了一般。
  “阿辞啊!”沈固跑回谢辞身边,抓着人的胳膊跪下,“阿辞,不能打了,真的不能打了!”
  “真的打死了,凌国与娿罗大战在即,你又是嘉良候独子,陛下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我不一样,沈家大房势大,我父亲在朝中还要大伯父庇护呢。”
  沈固跪着恳求险些要哭出来:“阿辞,算我求求你,别打了,真有三长两短,你要我如何与大伯父交代啊!”
  “竹栎!”
  听到谢辞的声音,竹栎立时停手回了头。
  “不打了。”谢辞甩开沈固的手,仰头用酒壶往口中倒酒,眼中看不到喜怒,却让人感受得到缠绕在四周的悲凉。
  他扶着柱子慢慢站起来,手中酒壶掉下去,和地上其他的酒壶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竹栎,走了。”
  竹栎过来跟到谢辞身后,走到沈丛身边时,谢辞蹲下去把掉在地上的笼子打开,里面的鸟却已经在笼子掉地时摔死。
  “表兄,再惹我,就杀了你。”
  竹栎把谢辞扶起来,两个人往楼下走,身后沈丛躺在地上被揍得爬都爬不起来。
  “将军,这次打得有些严重,他会不会去官府告状?”
  “无所谓。”
  酒饮的太多,谢辞晃着步子每走一步都像要掉下去,竹栎在后面伸着手随时准备把人抓住,根本不敢放松。
  不远处,李徐寻到月来阁,刚进来看到谢辞往楼下走,便紧着脚步过去。
  “阿辞,怎么又喝这么多?”
  李徐往楼上看一眼,扫到沈固和地上被小厮扶坐起来的沈丛,心中大概了解到发生何事,侧头看了眼廖宁道:“去劝劝沈公子。”
  “遵命。”廖宁走上去,努力“劝了劝”沈丛不要生事。
  “知津兄?你怎么来了呀?”谢辞视线朦胧刚刚看清李徐,脸上露出了笑,“你也来逛青楼呀哈哈哈。”
  “我来寻你。”
  “找我做什么?奥哈哈哈哈,上次说请我喝酒还没兑现呢,快走,现在去。”
  谢辞突然往前去拽李徐,整个人扑过去脚步未稳直接从阶梯上掉了下去。
  “将军!”人从眼前掉下去,竹栎心头惊吓却抓了个空。
  阶梯下,李徐亦吓得不轻,脑子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以最快速度行动冲过去将谢辞接进怀里紧紧抱住。
  两个人都松一口气,而这场惊吓的始作俑者全然没有其他反应,依旧轻轻笑着,酒气上头又有些糊涂,靠在李徐身上不动,昏昏欲睡任由对方抱着。
  “殿下,这...”
  李徐把人小心抱起来道:“今日便让他与我去松雪别院吧,免得醉成这样嘉良候夫人见了又伤心,沈家公子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回去莫要提起。”
  “是,那便劳烦殿下了。”
  第一百一十章 他得到了谢辞,以最卑劣的方式
  马车刚离开月来阁不久就被拦下。
  便装出行的宫中内侍走到马车前行了礼:“皇后娘娘有要事请殿下入宫一叙。”
  “现在?可知是何事?”
  “娘娘的事岂是奴才能够窥知的?还请殿下随奴才尽快入宫,莫让皇后娘娘急等。”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廖宁随行于马车窗边,窗子推开一个小缝,廖宁看眼远处的内侍小声道:“殿下,这时辰突然唤您入宫,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
  李徐注视被揽在怀里睡着的谢辞,轻轻将搭在对方领口的碎发拨开。
  “让他等我。”
  “是。”
  马车停到宫门口,李徐挡住车内的人独自走下了马车。
  夜幕下的皇宫森冷寂静,不见白日的庄严。
  随着内侍行至坤宁宫,隐隐有血腥之气传来,走进宫门,寝殿外的地上躺着个已经被打死的小厮。
  借着月色微光,李徐扫过一眼便看出血痕下是熟悉的面孔,一瞬惊诧后基本了然。
  “殿下,皇后娘娘正在里面等您。”
  内侍退离,李徐迈进门槛,寝殿内只有沈华玲一个人。
  “儿臣参见母后。”
  “嗯,免礼吧,小五过来坐。”
  “谢母后。”李徐过去坐到沈华玲身侧的椅子上,“不知母后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沈华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五向来聪慧,本宫以为你看到外面那具尸首就应知晓了呢。”
  “儿臣见着满地的血未敢仔细看,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惹得母后不悦。”
  “小五的胆子这么多年竟没长半分。”沈华玲靠着软垫含笑打量他,“那是你府上近前伺候的小厮,打花了脸也难怪你认不出。”
  李徐故作震惊,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儿臣不知那蠢材是如何得罪了母后,令母后不悦,死有余辜。”
  “小五不好奇本宫为何杀他?”
  “一个奴才而已,母后想杀便杀了,只是脏了坤宁宫的地,儿臣心中惭愧。”
  “哈哈哈哈....”沈华玲笑过后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他来找本宫告密求赏,说是你给阿辞下了滞涩经脉的药才害阿辞成了废人,本宫自然不信,便赏他一死。”
  窗户纸这么快捅破,也在李徐意料之中,若非已经确定事实,绝不会杀人灭口并趁夜屏退所有宫人将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