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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天还躺在床上动不了,一生气七窍都通了,倒觉得伤好了大半似的比胡杨还经活。
  谢辞坐到桌边倒了杯水,杯子还没沾到嘴唇就被巨响的开门声吓得抖出去几滴。
  “谢辞!你是不是疯了!”
  “知津兄..”谢辞做贼心虚放下杯子,脑子里过了几遍解释的话,“我也没把姚刺史怎么样,只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打断。
  “伤还没好就瞎折腾,明知道他们是一伙的还负着伤去,出气非要急于一时,连商量都不商量,倘若他们目无法纪将你私扣下怎么办!”
  谢辞怔了怔,不是因为他揍了姚刺史才生气吗?
  “你若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命,那便回皇城去,这里不需要你。”
  “你要赶我走?”谢辞定定看着对方,他做的事心里都有数何至于动这么大的气?
  肚子饿伤口疼又挨了骂,谢辞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
  “阿辞!”
  李徐一下子慌了神,追上去抓住谢辞的胳膊。
  “别走,我说的是气话,我只是担心你,气你不顾自己的安危,我需要你阿辞,对不起,别走,别走..”
  “我没要走啊。”
  刚刚责怪,现在又道歉,谢辞都搞不明白了,他挪挪手臂对方抓得实在太紧。
  “我太饿了,等不及竹越买吃的,我想去吃饭,我来琢州是陛下下旨保护你的,走了就是抗旨,怎么可能走啊。”
  死抓手臂的那只手慢慢松开,李徐心中的苦涩又一次涌出覆盖,走了是抗旨,可谢辞....敢抗旨。
  他到底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永远将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刚刚知道你醒了我就已让人去备饭菜,应该快送上来了,别出去了。”
  “还是知津兄靠谱啊。”
  李徐笑了笑道:“去坐下,我给你换药。”
  “哦,好。”
  谢辞心安理得地老实坐下解了上衣,却忽然想起竹栎的话。
  “知津兄,你对我好得不正常吗?”
  啪嗒!
  手中药瓶掉在地上,轱辘滚了一圈停到不远处。
  “你怎么了知津兄?”
  “没什么,手滑了。”李徐捡起药瓶走到谢辞身后,小心将药粉洒到伤口上,“怎么突然这么问?”
  提起这话谢辞丝毫不掩藏不高兴:“是竹栎说的,我好歹拼死拼活了吧,怎么你帮我上个药我还得被谴责一下呢。”
  “啊疼疼疼..”
  “抱歉。”李徐急忙收起药瓶,“洒得太多蜇到了伤口,特别疼吗?”
  “这点伤不算什么。”
  “总是不算什么,明明就是疼到了。”
  李徐心里一股火涌上来,啪地放下瓶子又取过来一个方形的小药罐。
  “转过来。”
  没等谢辞动,他先绕到了谢辞身前,搞得谢辞都不知道是该转还是不该转。
  喉结下方的伤口不深算是皮外伤,已经开始结痂,李徐用手指沾取药膏伸过去,却在将要触碰前僵住。
  两人对视几息,谢辞忍不住关心道:“知津兄,你抽筋了吗?”
  微妙的气氛因一句话打破,李徐咬咬牙:“当然没有。”
  指尖轻触到伤口带着冰凉的药膏在脖子上轻轻打转涂抹。
  皇城中最名贵的安神香味道清淡悠远,谢辞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躲了躲,但还没远离就被轻托住后颈。
  “别动。”
  第六十八章 你摸我,我有点...
  “这里都好了还抹什么药啊。”
  李徐不理会,继续仔细涂抹。
  指尖来带的触感痒痒的,身前的人靠得越来越近,谢辞侧开头道:“我自己来吧。”
  “你看不到。”李徐一边轻揉伤处,一边解释,“刀伤亦留疤痕,这是预防的,等背上的伤结痂了也要涂。”
  “啊?我一个大男人留疤就留疤呗。”
  “不行,不要留疤,以后也不要受伤。”
  谢辞不明白只好随着去,结果药涂抹半路对方又靠近帮他吹了吹,脸颊因这酥酥麻麻的感觉愈渐泛红。
  他侧开头,抓住李徐的肩往后推推:“好了没啊。”
  “快了,要吸收进去效果才好。”
  两个人几乎要贴在一起,指腹在喉结下不断打转,药膏的感觉也从冰凉变至滚烫,加上偶尔轻轻吹来的风...
  谢辞推开身前的人猛地站了起来:“我觉得可以了。”
  “差不多,一日三遍等痂落了就不会留疤。”
  李徐若无其事地合上药罐,用帕子擦擦手指抬眸看向谢辞:“阿辞,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谢辞尴尬不已脸颊更红了。
  “怎么了阿辞?”李徐抬手轻抚他的额头,“又发热了?”
  谢辞躲开更加尴尬:“没有,我是...我没事,你别管了。”
  “怎么能不管。”李徐握住他的双肩靠近担心道:“到底怎么了阿辞?哪里不舒服?”
  谢辞紧蹙眉头,双颊红得厉害。
  “阿辞?别让我担心好吗?”
  “非得问吗?你摸我我有点那..那个...”
  “哪个?”
  “哎呀!我伤口疼,饿了,别再问了,烦死了。”
  谢辞拨开对方的手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到身上,尴尬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