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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迟活动活动自己冻僵硬的手指,把椅子搬到炉灶边坐着烤火,他感受着耳朵麻麻痒痒的感觉,不禁感叹:“这种天气,往年都要十一月份才有。”
  沈禛也拿着一杯热奶茶喝,他虽然也是北方人,却是后来才在a市生活,前两年a市都是暖冬,他还没见过这种阵仗。
  “外面有零下二十度了。”他出去找花迟前特意将温度计拿出去看了看,“去年最冷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温度。”
  花迟啧啧摇头,“才零下二十度而已,我上高中的时候,冬天最冷能有零下四十多度呢,那时候才是真的会冻死。”
  说着他很刻意的打着寒颤,一副夸张的表情。
  沈禛听得直皱眉,他比花迟知道的多一点,基地研究院曾经说过,今年气候变化很大,或许会是寒冬。
  “你这是什么表情?”花迟歪着脑袋凑过来,点点沈禛紧皱的眉心,“你才二十来岁,来,笑一个。”
  沈禛捏住花迟的手,将研究院的推断告诉他,花迟愣了愣,“我们有地洞住,地下温度相对恒温,可顾宇欢欢姐他们怎么办?小月姐也不知道在哪……”
  沈禛对他们倒是放心,这消息他们都知道,在幸存者之间也有流传,顾宇几人早早就在准备,小月那有露露,露露的蛛丝织成的衣服可是基地曾经的官方工作服。
  他一一帮花迟分析,花迟这才略安下心来。
  烤了一会儿火,身上变暖和,花迟拍拍手跳起来,这种天气不能出门,在家总要找点事情做。
  他这会儿上面穿着厚毛衣,下面套着条羽绒裤,在室内已经微微出汗,回到地洞,花迟找出之前在包裹和超市里拿的几套厚睡衣开始纠结。
  前几日晚上的冷还在他接受范围内,花迟宁可冻一点都不想穿厚睡衣,可是这两天就不太行了,花迟遗憾地把薄棉睡衣扔进浴桶,等着抽空洗干净收起来。
  现在他看着几件毛茸茸的厚睡衣犯愁,他最喜欢一款法兰绒睡衣,前胸还有只泰迪熊的头,是他在商场搬物资的时候一眼相中的,为此他特意去更衣室旁边的库房里翻找了半天,将同一款式的几个颜色都拿走了。
  是穿卡其色的那件呢?还是穿鹅黄色的那件?花迟摸着两件衣服拿不准主意,身后一只手指指卡其色的那件,“那件好一点,鹅黄色的容易脏,不太好洗。”
  花迟回头,看到沈禛一身黑站在那,要不是有壁炉,他快要和黑暗融为一体了,和沈禛一比,他的衣服像小崽子穿的。
  花迟眼珠子一转,十分殷勤道:“沈队你也换衣服,我这有大码的!”
  沈禛看着那毛睡衣皱眉。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这衣服暖和,还比毛衣棉裤方便活动。”花迟拿出他打工时做销售的状态,还想给沈禛讲讲这衣服的好处,沈禛耐不过他,到底从他手里接过加大码。
  二人的两张床之间有张帘子,平时方便换衣服,花迟迅速拉上帘子,换上自己心爱的睡衣。
  冷空气接触到他裸露的皮肤,花迟打个寒颤加快速度。
  也不知道这该死的暴风雪什么时候能停,花迟换好衣服,等对面动静也停住,他拉开帘子,两个人对视一眼,纷纷笑开。
  花迟去物资堆里找出一只塑料桶,斟酌后拎着桶走上去,快速开门把桶放在门边。
  “要是上厕所,就把桶拿进来解决一下……”他指着桶对沈禛解释。
  这种天气往厕所走可太折磨人了,能凑合就凑合。
  屋外寒风依旧咆哮,刚才花迟开门的时候,雪都快把门遮住了,雪越下越大,屋子里的温度反而比之前暖和,“这会儿雪一定把屋子整个快遮住了!”花迟烧了一壶水,很肯定地说。
  暴风雪刚开始刮的时候,屋子里温度会变低,等到雪层足够厚,厚到把屋子遮住,这样雪层反而能够抗风保温。
  “就像因纽特人的雪屋?”沈禛总结。
  “差不多差不多!”
  这样的天气什么都做不了,洗衣服也不急于这一时,花迟坐在椅子上搂着呼呼大睡的杰克看书,沈禛见状也摸了本书看。
  一时屋子里只剩书页偶尔翻过的声音,和炉子里柴火崩出的噼啪声。
  只靠煤油灯和炉灶照明,时间似乎失去意义,他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等到花迟后知后觉感受到肚子有点饿,居然已经是下午两点。
  “昨天的牛奶是不是还剩了一些?”花迟摸摸肚子向沈禛确认。
  沈禛点点头,昨天接了一桶牛奶,没时间处理,就直接盖着盖子放在了屋外,他披上外套换好鞋打开门。
  屋外没有寒风。
  花迟也才意识到他们好久没有听到风声,他看过去,很兴奋地问:“是暴风雪停了吗?”
  沈禛沉默着侧开身体让花迟自己看。
  一堵厚厚的雪墙堵在门口,还好屋门是内开的,如果是外开,他们现在连门都打不开。
  “好家伙!”
  花迟咬唇,难怪没有风声,这雪都不知道多厚了!肯定已经将房子盖住了!
  还好牛奶桶就放在屋门右侧,沈禛套着手套把奶桶拽进来,接着急忙关上门。
  屋内温度高,紧挨着屋门的雪很快会有融化的趋势,但外面又是寒冷的,雪这样融化结冰融化结冰反复几次,会逐渐变硬,直到变成一层冰壳,把人关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