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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嗤笑一声,在他毫无防备时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拉入屋里。
  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顾澜潇被那个高大的身躯抵在墙壁上,强大的气息笼罩而来,带着浓郁的烟味和酒味。
  “俞裴商你干什么?!”
  他推搡着男人,想要从他的怀中逃出去,却被俞裴商用力抓住手腕,将他整个身子牢牢禁锢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俞裴商食指挑起他的下颌,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情绪,调戏道:“顾医生是不是想我了?特意路过我房间?”
  “我才没……唔……”
  不待顾澜潇说完,俞裴商已经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吻很霸道,带着强烈的掠夺气息,仿佛要把这三年里以来对顾澜潇的思念和担心统统都化作这个深吻。
  “呜……放开……”
  男人吻得太用力,顾澜潇感觉自己的嘴唇似乎都被啃噬出血迹了。
  他拼命挣扎,奈何力量悬殊实在太大,最终只能放弃抵抗,任由他肆虐。
  好半晌,俞裴商才放过了他的红唇,但双臂却将他的楚腰圈得更紧。
  “恶心!你们叔侄一个德行!”
  顾澜潇狠狠地擦掉自己唇角残留的血丝,面露嫌恶,愤恨不已道。
  “所以你被他吻过了?”
  声音低哑性感,却充满危险。
  俞裴商的脸埋首在他的颈项间,深深吸气,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独特的清冽味道,随后惩罚性地啃咬了一下。
  “嘶……”
  顾澜潇疼得闷哼一声,拼命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皱着眉头怒道:
  “俞裴商你是狗吗?!”
  “那又如何。”
  俞裴商并不在意他怎么骂自己,
  而是用力抱住怀里柔软的娇躯。
  他恨不得把自己揉进他的骨髓里去,让顾澜潇再也离不开他半分。
  他忽然想要更多,更多……
  可是顾澜潇的体温太过于冰冷,他也只能紧紧地抱着,将自己尚且还温热的胸膛贴着他,给这个人一点温暖。
  男人搂得很紧,顾澜潇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他挣扎了两下,嘴里喊着放开,却听到男人在他的耳边低声问道:
  “这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有体寒,到了冬天的时候是不是很冷?”
  俞裴商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说这话时带着一种极致的蛊惑力,像是有人拿着刀子,狠狠地划开他的心脏。
  那一刻,顾澜潇感觉到了疼痛。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已故的母亲,根本没有人记得他还有这个隐疾……
  顾澜潇愣了愣,忽而沉默住。
  他的眼里隐约泛着一片水色,藏着太多情绪,仔细看才明白那是一种叫思念的东西,压得他这些年都喘不过气。
  俞裴商忽而察觉到怀里人的异样,缓缓放开他,转而牵起他冰冷的手,那双黑眸里流露出几分温柔,低低地说:
  “记得以前的时候,我给你暖手脚,你不愿意,踹了我好多次,所以我只能等你睡着了,才敢偷偷给你捂热……”
  闻言,顾澜潇不禁一怔,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垂眼看了看握住自己的男人,又看见他眼中满是柔情蜜意。
  这一刻,顾澜潇忽然恍惚。
  如果抛开一切不谈,俞裴商的确是个在感情上值得托付的人,有钱有权有颜,光这任何一点就足以让人迷恋。
  但偏偏对方是害死自己父母的仇人!所有对俞裴商美好的滤镜瞬间破碎。
  顾澜潇猛地抽回手,厌恶地瞥过他,嘴角冷漠地扯了扯,嘲讽道:
  “呵,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现在一点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俞裴商脸色倏然沉了沉,深邃的眸底闪着失落的光芒,他薄唇紧抿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仿佛是无可奈何。
  触碰过那人的指尖反复摩挲着,似在贪恋对方那点稍纵即逝的体温。
  但眼里那些复杂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如初,俞裴商抬起头来,淡笑道:
  “好了,去穿个衣服吧,我带你出去一趟,我预订的货物到地方了。”
  顾澜潇蹙了蹙眉,像是在消化他话里的信息,隐约能猜出个所以然了。
  难道俞修情电话里头说的罪证,这个所谓的货物也是其中之一吗?
  “阿潇?你在听我说话吗?”
  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顾澜潇连忙反应过来,若无其事道:“我能问一下是什么货物吗?”
  俞裴商脸色一变,扭了扭脖子,沉声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不怕我将你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撞破吗?”
  顾澜潇紧盯着他的眼睛,佯装平静的神情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只听面前的男人哼笑了一声,拍了拍袖子,阴冷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在这里,没人能奈何得了我。”
  他的表情自信而又狂妄。
  顾澜潇的心猛地跳快几分,他咬了咬牙,不甘示弱道:“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可以例外!”
  “阿潇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俞裴商一只手撑着墙壁,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戏谑又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