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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柱有些懵,道:“一大爷,我说什么了?不是您常教我,让我多帮衬帮衬东旭他家吗?秦姐病成这样,东旭连一毛钱都不愿出。我看不下去,想做点好事,还做差了?一大爷,话又说回来,您还是贾东旭的师父呢,您得教他怎么做个人才行……
  别的咱不说,一大妈这心脏病,您一副药花了二百,磕绊儿都不打一个就给了吧?
  一副药还嫌不够,又拿了五百块来买药。
  欸,这才是让人尊敬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您不能光自个儿做,也教教他啊!”
  说罢,牛气冲冲的调头走了。
  易中海都没话说,贾东旭气的面色铁青,贾张氏在背后痛骂,傻柱却跟没听见似的,颠颠儿的回屋了。
  李源啧啧乐呵着看完大戏,让一大妈和秦淮茹进了屋,随后关上了门……
  ……
  第46章 晃动的围帘
  关上门后,李源先让秦淮茹在炕上趟下,一大妈则有些惊讶,不知李源屋里何时在炕前拉了一道帘子,遮住了一半。
  就见秦淮茹躺下后,只有小腿往下的部分露在外面……
  这两人要在帘子后面干什么,她在屋里也看不见啊!
  念及此,尘封多年未吃过荤的一大妈,她心跳的有些快了……
  李源站一旁观察了稍许,见一大妈有些不自在,就对她温声解释道:“一大妈,秦姐和您虽然差不离,但发病的起因并不一样。您是天生的,心力有些弱。她是因为奶孩子奶的,再加上贾家破事多,闷气生的太多,导致她胸口处多了些肿块。这些肿块要是不消散,就容易恶变成癌。癌症,又叫恶性肿瘤,必死无疑。
  本来她应该去协和那样的大医院去看,可贾家没有钱,连中医药都不肯供,就找到我了。我也是没法子……”
  听着温声细语,一大妈看着李源清俊的脸,能感受到他的尊重,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了,她慈爱笑道:“源子,一大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呢。”
  李源笑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敢放心治了。不过她这病啊,我得亲自推拿,推拿后,还得针灸。我还没成亲,本来实在不该接这活儿,可毕竟人命关天,一些忌讳我也顾不上了。
  其实要不是熟人,我也不忌讳这么多。在厂子里的工人医院里,我就从不忌讳。
  人家西医医院妇产科里,一半以上都是男医生,照样给女人做手术接生孩子,也不用担心什么。
  就我们中医,讲究多……”
  一大妈被他说的有些害怕,心道这俩不会在这上演生孩子的戏码吧?
  还要让她给背书……
  这贾家要是知道了,贾张氏非撕碎了她不可。
  可是都到这份儿上了,她再说不行也来不及了,只埋头道:“源子,你忙你的,我坐这眯一会儿。”
  李源呵呵一笑,道:“那也成,很快就好。”
  转身回到炕前,看着面红耳赤的秦淮茹,道:“放平心态,躺好了,我要开始了……”
  一大妈一个哆嗦,强忍着不敢抬头。
  秦淮茹也是俏脸通红,却还是轻轻解开了衣裳。
  李源面色严肃认真,不一会儿,秦淮茹气息就急促起来,李源沉声道:“秦姐,您这病啊,多半来自肝郁气滞,平时还是要放宽心,少生气。男人气大些,顶多肝火旺盛,尿黄些。可女人气大,是真能伤身子。您瞧瞧您这,都成这样了。日子有那么不顺吗?”
  秦淮茹声调都带着颤音了,道:“源……源子,这哪里,由得我呀……”
  这动静,让一大妈实在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随后吓的赶紧闭眼低头。
  我的老天爷欸!
  李源摇了摇头,没再多言,左右推拿了十分钟后,开始施针。
  又过了五分钟,取下针来,道:“衣服穿好,鞋脱了……洗脚了吧?”
  秦淮茹一边脸红的穿衣裳,一边小声道:“昨晚洗了。”
  李源皱眉嫌弃道:“明天来之前洗脚。”
  秦淮茹觉得丢死人了,脱了鞋,还好不臭。
  李源又让她坐在炕边,去了袜子后,开始按摩脚上的太冲穴、陷谷穴等穴位,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乳核,疏肝解郁。
  又三分钟后,取来银针,在她脚上的穴位上插下银针。
  插完最后一针,他走到门口,把门闩轻轻抽开,然后拿了个小马扎挨着一大妈坐下。
  也是巧了,他刚坐下还没聊天,眉头忽地微皱,回头看向门口。
  练了几年五禽戏,一日不缺,目前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听力好了不少……
  果然,就见房门忽然被打开,贾张氏瞪着那双母狗眼探进门来!
  一大妈后知后觉,吓的面无人色,以为被撞破捉奸了,心脏病差点都犯了。
  结果就听李源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见了风治成坏病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贾张氏吓坏了,忙收回脑袋关上门,叫道:“就看看,就看看!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前廊外庭院内,易中海无奈劝道:“老嫂子,你快过来坐下吧。”
  贾张氏撇撇嘴,走到院里故作压神秘状,声音却不低,周围二大妈、许大茂母亲、三大妈等都听得到:“我以为怎么治呢,原来就是把脚丫子上扎满了针,李源和一大妈搬个凳子在旁边坐着说话,也不知道行不行?”
  贾东旭闻言,海松了口气。
  本来想着头上多少可能沾点绿,毕竟是心口的病……
  可是只要不花钱能把病治好,他就把头埋沙子里装不知道。
  反正已经想着和易中海找机会一起寻个法子,狠狠弄一下,让李源翻不了身的那种。
  现在就当被狗咬了下。
  没想到,只是在脚上针灸啊……
  怪不得,他非要一大妈进去看,原来是这样。
  呸,小人,故作坦荡!
  贾东旭自以为想明白了,脸色好看了许多,还笑着对贾张氏道:“妈,您这是不懂中医。中医和西医不一样,西医是哪里不舒服了医哪,可中医是医人。心口不痛快了,反倒医脚。一般人不懂中医啊,自然看不明白。”
  贾张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东旭,还是你懂得多。”
  其他人就看着这母子俩唱双簧,觉得好笑。
  刚才两人的脸色可不是这样的,一个个跟家里死了人,出了潘金莲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李源房门打开,他一个人脸色不好看的走出来,看着贾张氏就大声呵斥道:“贾张氏,你是不是疯了?谁家的规矩看病能随便开门?你去医院做针灸打开门见见风试试!不治了,以后哪家能治你找哪家去。简直岂有此理!”
  贾张氏被骂懵了,面色讪讪,阎埠贵趁机教训道:“贾嫂子,您可真行!连针灸不能见风都没听过?这针灸就是靠银针刺穴来治病,风一吹,滋儿凉,治不好病不说,还得加重不可!您说您,这屋里有一大妈看着呢,您是不放心源子啊还是不放心一大妈?”
  贾张氏咬牙瞪眼:“你放屁!我没有!谁信不过了,我看是你这个没良心的!”
  阎埠贵:“……”
  易中海也生气:“行了,胡搅蛮缠什么?刚不让你去你非去,拦都拦不住!要是秦淮茹有个好歹,老嫂子,我看你哭都来不及。好好想想该不该!”不过话音一转,又对李源道:“源子,你贾大妈她没上过学,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些,你别怪她了,往后她再也不敢了。秦淮茹还好吧?”
  里面秦淮茹已经穿好鞋袜出来了,精气神仿佛萎靡了许多,强笑道:“一大爷,我好多了!源子真行!”她并不知道李源事后悄悄把门闩打开了,也差点被吓死。所以这会儿看起来,真算不上多好。
  李源冷笑道:“你可拉倒吧,孝顺你婆婆也不必装,还好多了,能有多好?没恶化就不错了。今儿算白费我一番功夫了,就没你们家这样办事的。走吧走吧走吧,以后不干了!”
  四合院其他人也觉得是贾张氏莽撞干了坏事,都指指点点起来。
  秦淮茹不吭声了,低着头不言语。
  你这还白费,又捏又揉了半天,也让她酥麻了半天……
  她刚没说谎,胸口的刺痛真的减轻了不少。
  李源,是个有真本事的。
  贾东旭气的不行,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还得对李源赔笑道:“源子,实在对不住,我妈她……她就是农村来的,不懂事。”
  李源叹息一声,话锋一转道:“算了,你是当儿子的,贾大妈养大你也不容易,你就别这么说了……”
  贾东旭:“……”
  听着贾张氏委屈的嘤嘤哭声,他真想摁死这孙子!
  这狗东西怎么就这么坏呢?
  他真是个人吗?
  傻柱乐呵道:“源子,下回您等秦姐和一大妈进去后,从里面反扣上门儿不就好了?这事儿可不赖秦姐啊,您可不能真半道撂挑子,不干了。”
  一群妇人见秦淮茹在一旁抹泪,也纷纷劝说了起来。
  真不干了,哪还有热闹可看……
  李源仰头叹息一声:“唉……”
  满面悲凉无奈,让秦淮茹差点没绷住给笑出声来。
  一大妈站后面,也目光惊诧的观察着这个“好孩子”,随后也有些忍不住,咧了咧嘴……
  她要有个孩子,可能也这么淘……
  李源被啰嗦个没完的傻柱烦的不行,道:“柱子哥,您可真行……算了,看街坊四邻的面上这回我不计较了,只是再没下回。
  诸位,今天就这么着吧,都快回去歇息。不过我也寻思着,老这么打扰街坊也不是事,这诊室开不长久。实在不行,就把先前我住的门厅辅房跟街道申请下来,专作诊室用,那边偏一些,不至于打扰街坊。大家白天都要上班,老这么熬,万一白天精力不济出点事,反倒成我的罪过了。”
  易中海想了想也可以,点头道:“那也行,明天我去街道申请一下,应该没问题。这是帮衬街坊四邻的好事。”
  李源又道:“一大爷,您这样跟街道说,看病收的那些白面,除了给后院老太太做面条,和每月给三大爷二斤外,剩余的可以赠给街道的烈属和困难的军属家庭。我还年轻,吃二合面窝头就够了,要紧着那些为国家社会做出巨大贡献,但生活依旧困难的家庭为先。”
  刷名望大业一刻都不能停,要往死里刷,刷到深入人心。
  不仅突出了好人好事,还要将他穷的叮当响之名传诸四方……
  唯有如此,未来二十年才能过的悠闲自在……
  贾张氏多想说,她家也困难,甚至易中海都想问问,能不能先紧着院里的来。
  可是看着李源的眼神,易中海没说出这话来,因为他知道,显然没这个可能。
  也好,院里出来这么个先进人物,对他也有好处。
  既然如此,易中海点头道:“成,源子你有这份觉悟,我们没有不支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