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菜肯定吃不完，晚上再随便弄个素菜就完事了。
厨房里高蔷玉给高飞打下手。
高飞说：“不用你帮忙，去看电视吧，很快就好。”
高蔷玉笑着摇摇头：“看电视哪有跟哥哥一起忙活好？能跟哥哥一起做饭做菜我就高兴。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了。”
高飞：“你说什么？”
高蔷玉：“哎呀，我的意思是以后我要是嫁人了，可不就不方便这样了！”
高飞刮了一下高蔷玉的鼻子：“之前是谁说自己一辈子都不嫁人，就要陪着哥哥的？”
高蔷玉嘟嘴：“一时有一时的想法嘛，说不准的事。”
高飞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宠溺，“不管你日后嫁人还是不嫁人，你都是我妹妹，这个家里永远都有你的房间。你哥我是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所以就算你嫁人了也可以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未来老公要是对你不好直接踹了他就是，哥帮你修理他！”
高蔷玉抿嘴轻笑，笑着笑着又收拢起嘴角，“哥一辈子不结婚，是因为苏晏哥哥吧。”
高飞没说话，但唇边的笑意淡了些。
高蔷玉手里择着葱：“其实我知道，哥哥会把我留在身边，最初就是因为苏晏哥哥，因为我是你和苏晏哥哥一起救下来的，我身上有你们共同的记忆。前些年你总是看着我出神，那时我就知道你不是在看我，你只是在透过我看苏晏哥哥。”
高飞低头处理鱼：“别乱想。”
高蔷玉摇头：“我没乱想，你也知道我没乱想，哥哥疼我我知道，我也不嫉妒苏晏哥哥，如果没有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甚至可能已经死了。所以我真心感谢哥哥和苏晏哥哥。”
第197章 仅此而已
高飞：“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高蔷玉：“这不就是有感而发了嘛！”
高飞转头用自己还沾着水的手捏了捏高蔷玉的脸，“有感而发也感些好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蔷玉：“反正都说到这了，哥，我再劝你两句。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哥更重要，只要是为哥好的，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哥，你喜欢苏晏哥哥就去争取，反正他现在也没对象，就算有喜欢的人，那不是也没在一起吗？就算在一起了，只要没结婚，你照样能去争取。你和苏晏哥哥都是我的恩人，要是你们能在一起的话我肯定高兴。”
高飞：“人小鬼大，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
高蔷玉：“哥，我马上就高二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如果你以后真跟苏晏哥哥在一起，那你就要注意，危险的事不要再做。你们都是京大高材生，往后不愁找不到好工作赚大钱。没必要铤而走险。以后平平安安的最重要。”
高飞切菜的动作停下，“瞎操心，你哥我什么时候做过危险的事？”
高蔷玉轻轻叹气，显得有些老气横秋：“反正你记得我的话就行了。”
高飞：“高蔷玉同学，你今天的话很多啊，还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话，怎么回事？”
高蔷玉避开高飞的视线：“还不是因为从你上大学后咱们能这样在一块好好说话的时间都少了。我上了高中课业多，而且我也不是哥这样的天才，轻轻松松就能考到好成绩，我能有现在这样的成绩可都是辛辛苦苦学来的。哥你说得对，高中的气氛跟初中不一样，明明距离高考还有两年，可一上高一就好像高考就在眼前了一样。你不学旁边的同学都推着你学。不像以前初中，初一初二都是玩儿过来的，初三努把力也能上个好高中。我从上高一就没放松下来过，哥你周六日也常常不是这个的活动就是那个项目的，我一个月两次大休都未必能赶上你有空的时候。”
高蔷玉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算是让高飞真正体会到了她的满心怨念。
不过高飞很高兴，高兴小玉能这样直白地跟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小玉是个很懂事很听话的孩子，懂事到让人心疼的那种。很多时候高飞倒是希望小玉能像普通的孩子那样跟他撒撒娇闹闹脾气。
但似乎从被收养开始，小玉就从来没有任性过。
等饭菜都端上桌，高飞看到桌上还放着一瓶白酒，度数还不低的那种。
高飞眼神询问高蔷玉。
高蔷玉歪头笑着，拿出自己的营养快线，“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高飞：“怎么今天想起让我喝酒？”
高蔷玉：“你说的，庆祝我终于考进了年级前三。”
高飞点头，“说得对。”
一个小时后。
高飞已经醉醺醺的，看什么都带重影。
高蔷玉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纸，割破手指，将指尖血滴到符纸上，又将符纸叠成小小的一个放进高飞的酒杯里。
符纸就好像糯米纸一样，遇到酒水就化开了。
高蔷玉将酒杯端到高飞面前，笑着说：“哥，再来一杯。”
这时候如果高飞是清醒的，就会看到高蔷玉笑成月牙的眼里都是泪。
高飞摆手都没什么力气：“不行，不能再喝了。”
“就一杯，”高蔷玉将杯子塞到高飞手里，“最后一杯，喝完了就睡觉了！”
喝醉酒的高飞安安静静的，不折腾也不闹，高蔷玉握着高飞的手腕把酒杯放到了嘴边，高飞就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