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市所卖的这些尽管她们看着挺稀奇,但是对于江千若来说,只怕跟街边的野花野草没什么区别。
“要不这样,娘挑一个器具回去,我呢就想办法找一株不一样的花出来送给娘娘,这样也算我们共同的心意。”
季长樱看周氏愁的抓脑袋,干脆把自己想好的告诉她。
周氏听完眼睛一亮:“这太行了!实在不行你让王掌柜的给你送两盆咱们那的过来,我看咱家的那些花这边都没见到。”
“知道了。”
得到了季长樱肯定的回答,周氏美滋滋的挑了一个青花云龙纹玉壶春瓶,付钱的时候母女两人听到这个价钱一起在心底呲牙。
只不过是一个雕工精美的花瓶,竟然就要三百两银子!
似乎是看出了她们的怀疑,掌柜笑呵呵的解释:“不是小的刻意要价,实在是两位客官的眼光太好了!一眼就看上了最好的,这个玉壶春瓶是江南有名的瓷器大师新作,全天下只有这一个,咱们刚刚运回来打算私留的,没想到被两位看上了。”
掌柜的满脸遗憾又不舍的看着这个玉壶春瓶,脸上写满了忍痛割爱。
周氏听到全天下只有这一个,眼睛就已经亮了起来,她手不由得又抓紧了些:“既然这样,那··”
最后掌柜脸色怪异的把人送出了铺子。
谁能想到衣着光鲜,全身上下行头都是顶级,还带着婢女和嬷嬷的贵人出来买东西竟然会还价?!
掌柜的望天落泪,早知如此,心再大胆些,把价钱再往上提一提了。
回去的路上,周氏喜滋滋的抱着花瓶:“省了三两银子,回去之后你爹肯定夸我会持家!”
“那当然啦!省到等于赚到,咱们今天玩了一天还赚了三两银子呢!娘可真棒!”
花嬷嬷抽了抽脸皮,到底没说什么。
谁能想到这母女两个的脑袋,如此……如此与众不同?
回到家命人把东西摆好之后,季长樱交代烟云自己要休息一下不要打扰,就抱着那盆金枝玉叶进了进空间里。
她准备挑选一种适合插瓶又适合京城环境的花出来。
“唧唧!”
见到她进来,黑狗有些惊喜的扑了过来,三两下从她的裙角爬到了肩膀。
黑狗伸手指着空间里的东西,满脸自豪的给季长樱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种下去的那些东西全都已经成熟,一大片玉米棒子已经被黑狗掰了下来。
菜地和果园里土质松软,东西长得旺盛极了,一看那只黄毛鼠也没少出力。
季长樱看着赞叹:“不错!干的真不错!要是你能把小麦和水稻给割了脱壳就更好了。”
这当然是痴人说梦,黑狗身子直接往她肩膀上一摊,表示自己要休息。
季长樱也不理它,把手中的金枝玉叶修剪一下,找到一处适合生长的地方重新种下。
最后选来选去把角落里的雪柳干支拿了出来。
雪柳开花之时嫩绿色的枝芽之间伴随着雪白色密集的花朵,冷艳清雅,就像是冬日里鲜艳的一抹生命力。
想必娘娘在宫中看到这个心情也会跟着好几分。
——
养心殿。
明德帝眼神明灭不定,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德妃问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司珩从死去的那个太监入手,把他入宫前后的事情查了一个底朝天。
在最近接触过的人之中,抽丝剥茧,一个人逐渐露出了水面。
德妃身边的大太监王德禄。
家中曾在宫外做过酿醋的生意,刚好就在事发前的两个时辰内,命缥缈园的一个内侍接触过死去的那个太监,给了他一包东西。
那个太监胆小怕事,拿到东西之后就慌慌张张的打算回御膳房,差点撞到和华郡主。
最后看到事情暴露,担心落到刑察司的手中生不如死,干脆狠心喝了一包砒霜自尽了。
王德禄本想趁着人死了赶紧把尾巴清扫干净,没想到刑察司的人查的太紧,一时情急,这才又狠毒的买通了几个缥缈园的内侍,让他们装作不经意放跑出来一只异兽,打算彻底搅浑了这场水,好转一下刑察司的注意力。
结果千算万算,那个内侍没想到自己第一个死于异兽的口中,而皇上更是连夜审查把飘渺园的人全抓了,又查到了王徳禄头上。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又是王德禄亲口交代,基本上已经可以定罪,明德帝此时也不过是走一下流程。
德妃脸色惊惶,眸中含泪,柔弱无骨的身子歪倒在一边:“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命人做的!臣妾素来敬重皇后娘娘,又从未和惜月公主见过,无冤无仇臣妾怎会命人破坏皇上和公主认亲?这贱奴肯定是栽赃陷害臣妾的,还望皇上明察!”
怡王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自然不能冷眼旁观。
他跪在地上往前走了两步去扯明德帝的衣角:“父皇!宫宴之前儿臣曾经和谢大人起过冲突,说不定是他心有怨恨,栽赃陷害母妃以图让我牵连其中也是有可能的,还望父皇明察,还母妃一个公道!”
“三哥这话说的,当初和谢大人起冲突的时候我和五弟都在场,怎么谢大人不陷害我俩,反倒找你?饭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的,证据和证人都摆在面前,我劝三哥还是别胡乱攀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