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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对吧?”
  奥罗巴斯看着秦和瑟已经塞进包的工兵铲,还有他狡猾又略带一丝讨好的神色,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原来只是想玩铲子了。
  奥罗巴斯没有点破,将已经陷进雪里的剑默默收好后,和秦和瑟一起继续规整行囊。
  有了神明的祝福,几只小狐狸明显活泼了不少,双眼也更加灵性。
  在秦和瑟的“教育”下,六只狐狸已经能完全听懂两人的短语。
  在临行前,秦和瑟给予他们一大块冻肉和蔬果,还有一堆燃着微微火光的篝火,和它们交代道:
  “可以吃。”秦和瑟在一堆食物面前画了一个圈,又指了指后面两人的库存,在地上画了一个叉:“那里,不能吃,不能进。”
  “那里,可以用,”秦和瑟指向专门整理出来的一堆柴火,拿起一个削好的木柴,扔进篝火里:“冷,添柴。”
  “可以吗?”
  狐狸妈妈感知到秦和瑟的离开,它睁着水汪汪地大眼,舔了舔秦和瑟的指尖。
  她明白了。
  小狐狸们似懂非懂,但也学着妈妈的样子,一只接着一只,轻轻舔过指尖。
  连续五天的晴天后,暗中的那股力量似乎是坚持不住,风雪在第六天再次降临,但比起刚来此地的遮天蔽日已经要减弱了很多。
  日光还未穿过云层,两人便已经背上行囊,将驻地的帐篷封紧,防水布盖好,再次确认钉子和支撑柱,顺便悄悄撸了撸还在熟睡的小狐狸。
  路线已经确认,两人拿着地图,向着东北方向,渐渐消失在白雪之中。
  ……
  走过一段坡路,两人到到达了一处遗迹。
  遗迹向下打通,正下方是一处浮着厚冰的水池,同时连接着一道狭长的隧道,这里就是通往星荧洞窟的隧道。
  其实遗迹里有直接走到里面的道路,但因为之前的升温,很多地方都发生了雪崩,另一条路被雪崩掩埋,只能先爬到高处,从洞口进去。
  秦和瑟瞧了奥罗巴斯一眼,挑起眉头,想对方示意:
  你先。
  奥罗巴斯吐出一口气,抓着背后拖着的帐篷,轻巧一跃,落在了最大的浮冰上,随后纵身一跳,落在了水池边沿。
  隧道里成排的冰晶反射着光芒,让整个地下明亮的如同外界,远处似乎是一条岔路,不知道通向何方。
  秦和瑟在上面待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样,便学着奥罗巴斯,落在了他的身边。
  继续向内行走,路上有不少丘丘人,但好在都不是精锐。
  秦和瑟挥着工兵铲,像是终于给铲子找到了用武之地,每一铲都正中要害,把丘丘人打得嗷嗷直叫,疯狂逃窜。
  每次秦和瑟玩的不亦乐乎,奥罗巴斯就“缩”在角落,如同被保护的柔弱凡人一般,等秦和瑟将魔物驱赶后,才出来帮他擦擦汗。
  在岔路的处,秦和瑟又祭出了他的硬币大法,先走右边那一条路。
  这条路很短,没有什么东西,尽头只是一个面朝大海的平台,如果风雪停下,应该会是一副绝美的景色。
  这里背着风,是一出良好的扎营点,同时见天色已晚,于是两人拿出帐篷,决定在此停留一夜。
  篝火燃起,香味飘出,小小的洞穴有了些许烟火气;秦和瑟搅合着水壶兼饭锅里粘糯的面汤,又往里面加了一点食盐。
  盐要有,但不能多,虽然这里到处都是水,但如果水壶里储备喝完了,总不能直接去舔冰块吧?
  虽然在奥罗巴斯眼里,秦和瑟应该已经是毫无形象了。
  奥罗巴斯裹着宽大的披风,尽职尽责地将两人包裹,不让一丝冷空气进入两人之间。
  经过这几天大蛇锲而不舍地包裹,秦和瑟已经对这种级别的靠近免疫,即使奥罗巴斯现在搂住了他的腰,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奥罗巴斯本来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有什么好顾及的。
  “话说,大蛇,你有过伴侣吗?”秦和瑟尝着面汤咸淡正好,便给了奥罗巴斯一杯:“说实话,我一直想问你呢,”
  “感觉你似乎没什么这方面的经历,但你好歹也是神明啊,就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奥罗巴斯呆呆愣愣地搓起杯子,脸上不知是被热气熏蒸,还是披风中相互浸染的体温,冷白的面庞泛起一阵红晕。
  “抱歉……没有……”奥罗巴斯摇了摇头,用喝汤掩饰自己的窘迫:“我之前……一直忙着建设和逃亡。”
  “被阿赫玛尔驱赶后,我来到了稻妻,我不敌巴尔和她的姐妹,再次落败奔逃。”
  “我逃到了暗之外海,获得了我的第二眷属:珊瑚王虫的力量,本来想躲在某地,等战争结束再出现。”
  “但……”
  “但你遇到了渊下宫的人民。”秦和瑟帮他抢答了过往,温暖的呼吸化为白雾,在空气中逸散:“你看不下去贵族的暴政与剥削,选择解放他们。”
  “然后就是你的出现。”奥罗巴斯将话语接回自身,狂风呼啸而过,留下鬼哭狼嚎地回响。
  “我一直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秦。”随着热汤下肚,奥罗巴斯的脸颊更加红润,如同饮下烈酒一般,热到滚烫:“就好像……临死前的一场梦。”
  “海祇被稻妻接纳,人们不需要神明的领导,这和我之前,预想中海祇的未来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