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不至于很累,也没有喝酒。
可这一觉睡得一点不让她觉得神清气爽,反而心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是她忘记了。
昨天的梦里,好像梦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感觉好像是和迟希有关的。
她好像强吻了迟希,还干了点别的。
……
唉。
长这么大,这种梦真是头一次做。
从床上起来,夏恬蔫蔫地去洗漱,然后到厨房准备早餐。
这次她准备了两人份的,摆好盘之后,迟希的门开了。
夏恬端到饭桌上,和她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今天周日,你上班吗?”
迟希在洗漱间里回应她,“不上。”
夏恬拿着三明治,到阳台顺手收了已经晒干的衣服,把两人的分开,一一叠在沙发上。
迟希出来,她刚好叠完,抱着一摞塞到迟希手里。
“谢谢。”迟希酷但不失礼貌的说道。
夏恬温柔回答,“不用谢,晾干了最好还是及时收,晒久了容易风化。”
“好。”
随后,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子上吃饭。
“你待会要跑步吗?”
“要。”
夏恬今天也休息,她刚好也觉得昨天睡得有点傻,想清醒清醒,“这附近哪里可以跑?”
迟希说,“北边有个小体育场,是以前几个小学的共用大操场,平常跑步的人很多。”
“这样啊。”夏恬笑了,“现在那几个小学倒闭了吗?”
“嗯。”迟希基本还是放空着眼神,像没睡好似的,“几年前,这几个合并成了十一中的初中部。”
“你是不是就是在这几所小学其中之一读的?”
迟希点头,“嗯。”
那,既然迟希和钟家兄妹算是青梅竹马……
夏恬笑道,“钟语宁也一样吧?”
迟希刚醒来的困意顿时被浇醒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不把这事放在眼里了,之所以还能存在在记忆中,是因为钟语宁曾经拿这儿事影响她,让她和夏恬分了手。
不过后来迟希也想的很明白,就算没有钟语宁这一趟,她还是会分手。没办法做到心安理得地谈恋爱,这是个既定事实,夏恬的出现,才是影响这个事实的意外因素。
迟希幽深地望向夏恬,承认,“一样。”
“挺好的。”
“……”
总有小辫儿被人捏。
夏恬其实也是挺在意她的,不然一提到钟语宁就劲儿劲儿的怎么回事?
就是嘴硬。
迟希瘪瘪嘴,“那也没什么关系。谁小时候没点毛病?”
夏恬认同地点头,“你说得对。”
“钟语宁都怎么跟你说的?”
夏恬愣了愣,想了一会,“她说,我回家那天,她来找过你。说是因为她你才和我分手的,都是她的错。叫我不要记恨你。”
“还说别的了吗?”
夏恬眼神一变,“还有别的?”
“……”迟希沉下声,“没,没别的。”
“难道你还有什么情债吗?”
“……没有。再说,就她也不算什么情债啊?”
夏恬垂下眼睑,笑得绵长悠远,意味深长,“既然不算,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
迟希的态度突然宁静,她注视夏恬良久,“小恬儿,我不想瞒你,其实……”
夏恬迅速打断了她,“没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也早就没有再把这事放心上,不用多说。”
那好吧。
迟希端起夏恬准备的热牛奶喝,始终观察着夏恬的反应。
夏恬忽而一笑,“这么说,钟语宁是直还是不直?”
呃,怎能还在围绕着她说话?
迟希咬着下巴点头,“直的。这肯定。”
“哦。”
迟希今天梳了个半高马尾,因为她的发量和头型,看上去完全头包脸,很家居。
也很,熟悉。
夏恬觉得,自己像见过她这个发型一样。
“你以前是不是扎过半高马尾?”
“什么时候?”迟希乖乖地回答,“我是剪发之后才这样梳的。”
“那就奇怪了。”夏恬努力地回想,“难道是梦到过?”
什么时候梦到过?这些年她即便是做梦,迟希的轮廓也只会是一个剪影,从来没有清晰到连发型都看清楚。
除了……昨天晚上那个梦。
哦,对了!
想起来了!
那个梦是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那个迟希,似乎就是这样的发型。
似乎还穿着深绿色的衬衫,和一个黑色的皮衣。
意识到竟然记得这么多,夏恬自己都想笑了。
别的梦不记得,春梦倒是印象深刻。她都多大年纪了?今年26马上快27了,竟然还做这么清晰的春梦。
迟希不明所以地问,“笑啥呢?”
夏恬连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换个衣服,咱们去跑步吧?”
“行。”
既然是很多年前的操场,夏恬还以为会很破,满地的杂草,泥土,和石头地。
结果不然,两人穿着运动装到这里的时候,她看到的是整洁一新的塑胶跑道,碧绿草皮的足球场,旁边还有铺着蓝皮的篮球场,羽毛球场,台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