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苏朝脑袋上瞧了两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格外冷静的回答道：“意思就是说，我送的大礼，确实跟着俩脑袋有关系。”
说完就把姑娘的头给放了回去。
头部没有什么伤口，比较多的是淤青，唯一较为可疑的地方，便是死者耳朵上的几个红点。
死者耳朵都被垂在两侧的头发给挡住，林姑苏拎着脑袋来回晃悠两下，隐约瞧见了，才察觉到异样，弯腰把姑娘的发丝挽到耳后，将耳朵给露出来。
每个死者只有一只耳朵带有红点，一个姑娘是左耳；另一个姑娘是右耳。红点的数量和位置都是对称的。
“这就奇怪了。”
林姑苏皱了皱眉，站直了身子，手指在下巴处来回摩挲着。
站在门口的二人快步跟了过来，纠结的问题，还是在她要送去的大礼上。
君平生面露惊恐，“一半的意思，该不会是要你从这俩脑袋里面挑一个送过去吧？”
莫尘听了后连连摇头道：“这太血腥了！你不能送这个啊！”
林姑苏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她扭头瞧着男子，眨巴两下眼睛，“为什么不能送？”
她双手换胸，满眼疑惑不解：“你倒是给我个理由。”
“这、这还用理由吗？”莫尘一愣，“哪儿有客人在大婚之日送脑袋的？”
他表示不太能够理解，“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就算是个假的，是个玩具，送过去也不合适的呀！”
林姑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追问道：“那你不妨说说，送什么比较合适？”她用手蹭了蹭鼻尖，话语里的嘲讽毫不掩饰，“反正你结过婚，你比较有经验。”
莫尘听了后半句话，险些一口闷气堵在心头，直接背过去。
他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末了才道：“送些礼金，或者鲜花之类的。”
林姑苏面无表情的用扇子朝着两个姑娘指去，眸前好似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一般，一眼瞧不见眸底。
“如果我说——”她拖着长音，顿了顿，“她俩是被张小丽杀的呢？”
“什么？！”
二人惊得眸子都往后微微缩了缩，回想起站在台子上接受众人吹捧夸赞的姑娘，都觉得心里发毛，渗人得很。
莫尘更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众人知晓他们口中的女神，是个杀人犯，还会把张小丽称之为女神吗？
“这太可怕了。”君平生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气氛一瞬间变得沉重，林姑苏忽的笑出声来。
女子从腰间摸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放在身前来回扇着，“我瞎说的。”
众人：？？？
这种事情也能瞎说的吗！
被耍了的感觉可不好受，莫尘无语的扶了扶额头，责怪道：“你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林姑苏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怎么不能？”
她打着哈欠，扭着腰肢走到柜子前，“毕竟她们的死，不管是不是张小丽下的手，也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莫尘一怔，“什么意思？”
上一秒不还说这话是瞎说的吗？怎么下一秒，就像是把这罪名妥妥的扣在张小丽头上的感觉？
林姑苏轻笑两声，她用扇子朝着柜子敲了瞧，“我来考考你们。”
“你们猜，这柜子里装着的，会是什么？”她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笑得愈发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