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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12节
  天地之间,军士的喊杀声从各个方向不断传出。
  中军的热气球升空,高度越来越高,时不时丢下包裹着泥块的纸团。
  朱棣得到了准确消息,鞑靼是真正的溃败与溃逃,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后手与力量,既是如此,那就只能痛打落水狗了。
  “以乱打乱,全军追击,不允许放走一人!”
  朱棣下达了命令,翻身上马,指向北面:“让我们去见一见本雅失里与阿鲁台!”
  铁铉、杨溥等人纷纷上马跟随。
  旗帜向北。
  中军投入战场。
  本雅失里、阿鲁台都在逃命,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大部主力与精锐,别说战胜明军,丫的就是连面对面手拉手的机会都没有!
  火器的时代,已经让骑兵再无颜色。
  火器的时代,已经让草原再无赞歌。
  本雅失里痛苦不已,破碎了,什么都破碎了,想要依靠鞑靼消灭瓦剌,为父亲报仇报仇。活着最大的悲哀是,仇人马哈木还活着,自己可能要先死了……
  什么大元必兴,什么恢复大元帝国,全丫的是鬼扯,是胡言乱语!
  大明的强盛,已经超出了想象,火器的威力,也已经不再是人力可抵抗。
  这个时代属于大明,没有鞑靼的余地。
  跑吧,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阿鲁台并没有和本雅失里一起逃走,本雅失里朝着东北跑,阿鲁台选择的是西北。
  在这一刻,阿鲁台心中充满了不甘。
  占据了天时,占据了地利,占据了人和,为何偏偏自己就输了?
  火器!
  我输给了火器!
  阿鲁台不清楚,为何大明的火器竟是如此厉害,已然让骑兵都无法应对,无法对抗,甚至连重骑兵都无法与其交锋!
  逃命的悲哀。
  阿鲁台突然想起了帖木儿,那个英雄的人物,那个心怀壮志的瘸子,那个想要征服整个天下的老人,他在逃命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充满痛苦。
  他一定也想不到,明军的火器会是如此生猛吧?
  天下英才,天下骑兵,全都败给了火器!
  骑兵主宰天下的时代结束了,火器将会成为征伐世界最锐利的武器,它比骑兵更烈,比骑兵更具毁灭。
  鞑靼输了,自己多年的筹划,多年的心血,彻底结束了。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活着逃出去,才能留下薪火。
  刘启夏在追赶阿鲁台,眼前溃逃的骑兵队伍依旧有五千之众,着实有些碍事。
  于是,刘启夏侧过头,扯着嗓子喊道:“清路!”
  然后,刘启夏将背在身上的长筒火器拿了出来,将火器的腿伸开,卡在肩膀之上,然后打开封盖,瞄准了前面的溃逃的鞑靼骑兵队伍,扣动了扳机。
  轰!
  火器猛地一颤,强大的力道撞击在肩膀之上,一颗如孩童小臂粗长的黑色火药弹飞了出去,以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入鞑靼骑兵之中,随后便是一声爆炸,五六骑被重创。
  骑炮兵军士纷纷拿出肩抗火器,这是一类虎蹲炮的肩抗版,只不过相对于虎蹲炮而言,这类火器是专供骑兵所用,且因为骑兵奔袭,不便二次填装,多只能使用一次。
  轻易不用,用则分胜负。
  现在鞑靼在逃跑,刘启夏为了避免阿鲁台这只狡猾的狐狸跑掉,下令使用了这类肩抗火器。
  阿鲁台万万没想到,大明骑兵竟还能如此使用火器,身后军士折损惨重之下,身后的骑兵竟然分散开来。
  明军不管这些,你分散逃,我们就分散追。
  反正你挑的地点,过了山都是草原,反正你选的日子,这黄昏已过,星空很是明朗。
  有光,就不怕你跑掉。
  追!
  穷尽一切手段,不惜代价也必须抓住阿鲁台与本雅失里,否则这次庞大的军事行动便称不得完美!
  朱棣纵马驰骋,加入了追击的队伍,明军军士备受鼓舞。
  战场之上还有俘虏,徐辉祖也没有斩尽杀绝,反而安排军医进行照料,当然,对于那些没胳膊没腿没办法挖矿的,统统是救不回来的人。
  哪怕这些鞑靼骑兵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比如就断了两个大拇指,止止血还能活,可大明觉得这伤受得着实严重,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便送他上路了。
  倒是那个断了脚指头的,还是可以抢救一下……
  俘虏不完全是俘虏,更像是挑选。
  追击作战在持续,直至第二日午时,刘启夏带军队返回,将阿鲁台像一只狗一样从马背上丢了下来,而本雅失里也没跑掉,被高忠光等人抓了回来。
  这一场战斗,远远比天山之下对阵帖木儿时更为轻松,既没有往复厮杀,也没有鏖战不休。
  在朱棣看来,相对于建文六年的帖木儿,阿鲁台实在是弱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里的弱,是相对而言。
  相对的,是大明近年来火器威力的再次提升,是火器的高度普及,是作战武器的不断丰富,是各类战法战术的磨合与创新。
  火器在成长,战法在进步,军队在强大,兵种在细化,而反观鞑靼,一如既往,始终都还保持在最传统的战法之中。
  骑兵似乎没有成长过,亦或是说,骑兵的战法与鞑靼本身的处境,根本不具备更进一步成长的条件。
  鞑靼的失败,是大明军队成长的结果,是层出不穷火器的胜利,更是大明军士跨越瀚海,不惧疲惫与牺牲,不惧强敌,为国征战的胜利!
  时代已经断层,冷兵器主导的战争以鞑靼主力的覆灭为标志,彻底被扫到了落后的角落中,只能任由历史的尘埃覆盖。
  新的时代已是开启,火器将成为战争的主角,成为大明对外战争的标配。
  朱棣清楚,朱允炆的时代到了,他掌控四方,威临四海的时代到了!
  鞑靼的失败,成就了大明的威名。
  自此之后,草原,至少目前来说,东蒙古将再无人能威胁大明,敢威胁大明!
  “本雅失里,阿鲁台!”
  朱棣高傲地看着自己的俘虏,正义凛然地喊道:“大明兵锋,岂是你等胡虏可抵挡?如此聚集八万兵力,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如今输得彻底,可还有话要说?”
  第一千四百章 看向海外,倾销的前兆
  本雅失里输了,阿鲁台输了。
  鞑靼将死。
  战果还在统计之中,平安与段云的军队已占据忽兰忽失温,将鞑靼七万牛羊收入囊中,并缴获了大量战马。
  阿鲁台没想到会输得如此彻底,输得如此干脆,面对朱棣,不甘心地喊道:“若无火器,你们算得了什么,有本事与我们正面搏杀!”
  朱棣冷笑,走至跪着的阿鲁台面前,抬起脚,踩在阿鲁台的脑袋上,重重点了两下:“阿鲁台,本雅失里是大汗,他还没开口,你作为臣子的,怎么能先张嘴?输了,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枉你是鞑靼的太师,难道大明被你们袭扰时会说,若无战马,你们算得了什么,有本事与我们正面搏杀的话?”
  阿鲁台想要挣扎,却被军士死死摁住,只能喊叫:“朱棣!”
  大明是拥有火器,以绝对优势战胜了鞑靼,并将其一干主力彻底打败。依靠火器没错,鞑靼若不是依靠战马,早就被大明清理多少次了,更不敢随意向南面跑去打劫。
  本雅失里看向威严的朱棣,悲伤地低下头:“我想过失败,可没想过失败到这个地步。大明的强大,超出了我们的预想,依靠伏兵与突袭的战法,已经不足以战胜大明。朱棣,你告诉我,这世上还有谁能战胜你们?”
  朱棣笑了,徐辉祖、铁铉等人也笑了。
  铁铉向前,将控制本雅失里军士赶走,扶起本雅失里:“你是大汗,大汗的面子还是需要照顾的。”
  本雅失里心中大骂。
  你丫的照顾我面子,干嘛让我跪,刚刚没看到我宁死不跪,是被你们踢跪下去的?
  虚伪啊!
  铁铉正色道:“大明未必要做霸主,未必会侵略四方诸国。但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大明,伤害大明。你问谁能战争大明,呵呵,这个问题还是让大明皇帝告诉你吧。”
  本雅失里悲伤不已。
  这辈子活得憋屈,一开始老爹是大汗,自己是老二,没机会。后来老爹和大哥都死了,家也没了,自己逃到了帖木儿那里避难,结果成了人家的棋子,后来帖木儿死了,自己又跑出来,得到了阿鲁台的拥护,然后鬼力赤死了,自己成了傀儡。这傀儡还没当几年,又成了大明的俘虏。
  回顾这大半辈子,自己着实失败。
  杨溥、宣青书正在与徐辉祖、谭渊等人总结战争经验,徐辉祖直言不讳:“火器建功最大,这是无可争议的事。鞑靼的失败,意味着单纯骑兵兵种的没落,骑兵与火器结合,步卒与火器结合,将一步步普及全军卫所与军士。”
  宣青书连连点头:“国子监一直有冷兵器与热兵器的争论,热兵器主导国运的说法更是占据主流,如今战场之上验证,火器担得起捍卫疆土,征灭强敌的使命。”
  杨溥严肃地点了点头:“火器的杀伤效果很强,最重要的是,火器的使用,可以最大程度上降低军士伤亡。此番战斗,杀鞑靼四万八千余骑兵,俘虏三万余,如此大胜,损失军士不过七百,受伤军士不过四千。如此罕见的战损比,少有。”
  谭渊哀叹一声:“折损军士中,还是有不少骑兵是摔死的,追击过程中,鞑靼也在放箭,一些人缺乏防护意识,明明背了盾牌,竟只顾着追,不知防护,还是大意了。”
  宣青书提笔写着什么,抬头看了看几人:“我认为铠甲还需要加强,眼下朝廷冶炼钢铁的高炉正在增加,若能一部分用于复合铠甲的制造,兴许能解决防御不足的问题。一旦防御上去,配合武器,那大明的军士何处不可征战?”
  徐辉祖笑道:“复合铠甲已经列入了匠学院的研究进程之中,但想要做到既轻薄,又能防御弓与火铳,还需要穿着简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启夏提着一副重甲走了过来,丢在地上,脸色阴沉地说:“找匠人问过了,这些重甲并非大明工艺制造。”
  “不是咱们的?”
  徐辉祖、谭渊震惊起来。宣青书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铠甲,皱眉说:“这铠甲倒是眼熟得很。”
  刘启夏哼了声:“没错,是很眼熟,这是帖木儿国的重甲。”
  “帖木儿国?”
  徐辉祖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难道说哈里暗中支持鞑靼,他难道不畏惧大明吗?”
  朱棣缓缓而来,众人纷纷见礼。
  看着帖木儿国的重甲,朱棣轻松地说:“这件事不是哈里所为,帖木儿国想要进入瓦剌或鞑靼地界,都需要经过西疆行省,如此大批重甲,西疆行省的军士断不会允许他们进入。何况哈里一心想要恢复帖木儿国的国力,有一批重甲自会珍藏起来,又怎么可能会给鞑靼所用?”
  徐辉祖想想也是,这就不是千里地的事,而是五六千里的事,不是简简单单能做到的,再说了,哈里这样做也没任何好处,一旦被大明发现,撒马尔罕就成了大明撒马很欢的地方了。
  “那这一批重甲如何解释?”
  谭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