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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慧之神若有所思地点头。
  “抱歉,一上来就聊了那么久,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旅者。”
  “我叫南枝。”蛙蛙扫过那两位害羞地躲在草丛后的兰那罗,问道,“他们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吗?”
  智慧之神回头看了眼两个小家伙,笑了起来。
  “他们说,要等你亲自告诉我。”
  居然还搞这样的仪式感。
  呱。
  “那你的名字呢?神明。”
  “我?你可以叫我纳西妲。”
  纳西妲歪着脑袋靠近蛙蛙,伸出手想把蛙蛙抱起来。
  可惜她的手确实小,也就比蛙蛙的爪子大一点,蛙蛙都怕她抱不动自己。
  不过还好,纳西妲不愧是神明,或者说这里是梦境,蛙蛙被很成功地抱起,接着窝在纳西妲的怀里,非常安全。
  “南枝去过很多地方吗?”
  纳西妲把蛙蛙抱到一处秋千就放了下来,一神一蛙坐在秋千上,藤蔓缠绕的秋千散发着漂亮的荧光,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己晃起来。
  就好像真的在荡秋千一样。
  “也不算很多吧。”
  蛙蛙难得认真地数了数自己去过的地方,突然发现也确实不少。
  他都已经走过三个国家了!
  算上须弥,都是他的第四站了。
  纳西妲看着蛙蛙掰着爪子数数的模样,非常好奇地笑着向他询问曾经旅途上发生的事情。
  蛙蛙挑了一些开心有趣的事情讲给这位求知欲旺盛的神明,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很长时间。
  可惜梦境里没什么时间的变化,蛙蛙和纳西妲都不是普通人,没什么感觉,倒是兰那罗们听得有些困意,趴在秋千架子上打起盹儿。
  “原来外面的世界那么精彩啊。”
  纳西妲轻轻地感慨了一句。
  蛙蛙趴在木板上,下半身在空中翻腾,静止地趴在秋千上有些无聊,他选择做一些小小的运动。
  “智慧之神也会对外面好奇吗?”
  刚刚不仅是蛙蛙在讲,纳西妲也有告诉过一些关于智慧之神的故事,远比他从丘丘萨满和兰那罗那里听来的要真实可信的多。
  所以他心中的疑问也就更深。
  “唔,可能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神明吧,教令院的贤者总是很害怕我接触外面,让我一直待在净善宫里,有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子民挣扎在水深火热中,可我什么也做不到的时候……也确实会感到无力吧。”
  纳西妲的表情有一点点忧伤。
  呱。
  虽然外表不是蛙蛙想象的那样,但温柔他还是没感觉错。
  哪怕是幼年的神明,也有一颗热爱子民的心。
  “哈哈,抱歉,不该和你说这些,这些是不是更暴露了我只是个弱小的神明?”
  纳西妲的脸上很快又扬起温柔的笑来,她的眼睛很大,一眨一眨的很俏皮。
  蛙蛙看着她四叶草一样的瞳孔,心里软软。
  这样笑起来的纳西妲,哪怕不是神明也会被人喜爱吧。
  “没有没有,每个神明都需要时间去成长,你已经很棒了!”
  蛙蛙疯狂摇头,努力让纳西妲重拾自信。
  “而且,你也不一定会比其它神明差,至少你的心里有须弥,有须弥的子民,你爱自己的臣民。”
  “谢谢。”纳西妲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却不自觉弯了嘴唇。
  “草神的职责除了守护须弥,还要守护世界树,我以前从树里得到了很多的知识,它告诉我一个合格的神明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是一个合格的神明,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尝试。”
  “会有机会的。”
  蛙蛙安静地听着纳西妲的诉说。
  年轻的神明知无不言,和她相处起来,要比温迪和钟离都要真实得多。
  蛙蛙之前听丘丘萨满的介绍,还以为是神明不履行职责,现在听完纳西妲的说法,倒觉得不是神明的问题。
  毕竟如今这须弥的政权大概率不在神明的手里,就算神明有想法也无法实行。
  也是一团乱麻。
  比起稻妻,这里的纲常乱的更加无序。
  虽然温迪这家伙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国家治理的还算井井有条。
  蛙蛙为之前吐槽过温迪感到一丝抱歉。
  当然,只有一丝。
  “嗯,会有机会的。”
  纳西妲重复了一遍,眼中光亮明显。
  “谢谢你陪我说那么久的话,我们这算不算,嗯,是朋友?”
  “当然。”
  蛙蛙挺胸仰头。
  能和神明交朋友,是他的荣幸。
  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和神明互称朋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朋友,那菈南枝也是我们的朋友吗?”
  兰利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趴在秋千架子上向下看来。
  他的声音把旁边睡的正香的兰沙恭也吵醒了,兰沙恭晃了晃还有些萎靡的叶子,同样眼巴巴地看过来。
  “嗯嗯,都是朋友。”
  蛙蛙点头。
  只要你们别在逼我待在桓那兰那那个小破屋子就行。
  兰利遮和兰沙恭高兴地飞起来,他们头顶的小叶子好像装了什么飞行马达,把它们都带到空中。
  这是梦这是梦。
  蛙蛙把一切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这样归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