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池看到朝瑾嘴角挑起的弧度,惊讶道:“你笑什么?”
这种笑容像是她被朝瑾抓到小辫子似的。
朝瑾凑近,贴着柳南池的耳边,声音很轻,却像是带着一股电流窜入柳南池的四肢百骸。
“你要是下次…”朝瑾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小点声,我还能勉为其难的信你憋的难受。”
锦绣阁的装修虽然很好,但隔音一般,想来柳南池装修的时候没在意这种东西,所以朝瑾晚上总会听到柳南池难以自控的喘/息。
柳南池一惊,眼底闪过一丝郝然,语气却有些埋怨:“谁让你每天都回来的那么晚,我心疼你,只能自己来。”
朝瑾用筷子敲了敲她面前的碗:“吃饭。”
“那你今晚能不能不加班?”
“看情况。”
朝瑾模棱两可的回答。
柳南池眼睛一亮:“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朝瑾没说话,继续喝汤。
“你先吃着,我去一趟卫生间。”柳南池起身。
“好。”
朝瑾看她走出办公室,她喝完碗里的汤,余光瞥到张妍走出了办公室。
朝瑾嘴角微微上扬。
柳南池上完厕所,站在洗手台洗手,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到镜子里走进来的张妍,眸光一闪,又低下头继续洗手。
张妍走到柳南池身边,站的很近,手臂像是无意的蹭着柳南池,声音又软又娇:“我们曾经见过。”
柳南池往旁边跨了一步,从墙上抽了几张擦手纸:“是嘛?我没什么印象。”
张妍偏身看着她:“我也是里约的会员,你是那里的常客,我见过你很多次。”
“哦。”
张妍看她毫不在意的神情,也不生气,她走近,看着柳南池垂在身侧的手:“里约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我只看到了你。”
这话说的很直白了,柳南池算是情场老手,自然清楚张妍这话中的深意。
但她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通常会直接拒绝,碍于张妍是朝瑾的同事,柳南池还是会给她点面子,以免闹得太僵,惹朝瑾不开心。
柳南池装傻:“那可能是我长得太好看了。”
“……”张妍笑了下,抬手想要触摸柳南池的脸,“你确实很漂亮。”
柳南池皱眉躲开:“注意一下行为举止。”
“你还在意这些?”张妍见过柳南池身边的女人换过好几个。
“当然,以前是以前,我现在可是正经人。”柳南池双手环胸。
张妍嗤笑一声:“是因为衫朝瑾?收心不玩了?”
柳南池讨厌张妍这幅嘲讽的表情,要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倒是无所谓,但明显看来,张妍是在讽刺朝瑾。
“关你屁事。”
柳南池没耐心跟她扯来扯去,抬脚躲开她的逼近,往门口走去。
“我们可以换个话题聊聊,比如…”张妍转身,倚着洗手台,“…衫朝瑾和岱喆。”
柳南池脚步一顿,拧眉道:“你没完没了是吧?”
张妍说:“我只是心疼你被骗而已。”
柳南池垂眸:“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
“当初衫朝瑾和岱喆要准备结婚的传闻你不想知道怎么来的吗?”
柳南池下颌绷紧:“不想。”
张妍轻笑了一声:“口是心非,你明明在意死了,不是吗?”
柳南池转身,目光一沉:“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张妍弯唇:“想和你有个亲密关系。”
柳南池闻言轻蔑一笑:“你原来是欠/干啊?”
这么露骨糜烂的话没让张妍觉得恶心厌恶,她抬脚走近柳南池,抬手握住柳南池的手,唇角带笑:“和我试试,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我比衫朝瑾还能让你快活。”
柳南池眯了眯眼,抬手掐住张妍的脖子给她摁在墙上:“你特么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朝瑾比?”
张妍脸颊涨红:“一个身心都不在你身上的人你这么在乎?柳南池,你比我想的还要下/贱!”
柳南池眼眸黑沉:“我下/贱?你特么求着我/干,你贱不贱啊?”
“贱啊!”张妍抬手摸着柳南池的脸,眼中闪着疯狂的光,“所以你和我才是最适合的人。”
“呵,”柳南池松开手,嫌恶摩挲了一下脸,“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我恶心?”张妍揉着脖子,声音微哑,“那衫朝瑾一边跟你亲热,一边吊着岱喆,她不恶心吗?”
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柳南池拿出来一看是朝瑾问她好了没?
她一边回消息一边警告张妍:“你在胡说八道,我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我胡说八道,难道你不怀疑他们俩的关系吗?”张妍说,“衫朝瑾和岱喆结婚的传闻若是没有人说,怎么会空穴来风?”
柳南池握紧手机,手背青筋凸起:“我懒得听你说这些屁话,以后别特么在我跟前晃悠!”
张妍看着柳南池要走,忙道:“他们俩要结婚的传闻是衫朝瑾自己传出去的!”
柳南池僵在原地,瞳孔震颤。
“不敢相信是吧?”张妍看她停在原地,冷笑连连,“你们自以为她是什么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人,实则她这人是最最虚伪,脚踩两条船,男女不忌,玩弄感情,贪婪无度,是一个内心阴暗,肮脏卑劣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