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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怕速度太快,引起池岁年反感,他早就亲亲热热地抱着人喊宝贝了。
  “少腻歪。”池岁年绷着脸从他肩膀上起来,“我先下去把那两个人弄走,烦死了。”
  “好,有事叫我。”
  池岁年转身:“不叫。”
  陆知野笑了一下。
  ···
  池岁年下了楼,直接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道:“找我什么事?”
  池铭耀看他的样子就来气:“你什么态度!”
  “我就这态度。”池岁年道:“不喜欢看就回去,我也没让你看。”
  “你……”
  “那个,岁年……”事况失控之前,周敏如按下了池铭耀的暴脾气,露出一如既往的善人脸,“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想求你帮忙。”
  池岁年没说话。
  周敏如看了他一眼,小声的继续道:“你爸爸被警察带走了,你知道吗?”
  池岁年冷笑:“你怕是记错了,我没爸。”
  池铭耀猛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态度!你爸身陷困境,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说什么风凉话!果然大哥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不孝子!”
  池岁年挑眉:“你孝顺,你怎么不帮他?”
  池铭耀一噎:“你……”
  他和池凯东是亲兄弟,兄弟谈什么孝顺,池岁年分明就是在故意恶心他!
  周敏如拼命使眼色,也管不住池铭耀暴怒的嘴,只好强行插进话题,“但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你爸,亲缘关系无法断绝,你总不能看着他在牢里受苦吧?看在二婶的面子上,你和陆知野伸伸手,帮你爸一把,二婶谢谢你了。”
  池岁年轻笑了声,讥讽道:“二婶好大的面子,一句话就想让我当牛做马。”
  “岁年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周敏如苦口婆心道:“你爸坐牢,你面上也无光是不是?”
  池岁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勾起唇:“二婶,你这么为了池凯东周旋,二叔不在家的时候,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了?”
  客厅安静了一会儿。等周敏如反应过来,忙瞪起眼,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池岁年,那是你爸,我是你二婶!你……你……哎呀!”
  池铭耀几秒后才回过味儿来,立即狠狠拍了下桌子:“无知无识!她是你二婶!池岁年,你这么诽谤长辈,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池岁年懒散地靠着沙发,姿态从容地指了指门外,道:“你二位尽管去山里找菩萨拜拜,看菩萨是保佑我还是保佑你们,慢走不送。”
  池铭耀夫妇憋着气来,憋着气走,池岁年别提多畅快了。
  他就看不惯这俩满嘴仁义道德的,池凯东陷入危机,他俩要真想帮忙,自己伸手就是,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来恶心他。
  要么是帮忙的代价太大,他俩担不起。要么……就是他们什么把柄被池凯东握住了,这才不得不低头。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把人气走,池岁年就开心了。
  陆知野全程观看,看完就一个念头,池岁年从前对他,还是挺仁慈了的,否则火力全开的池少爷,他还真不一定扛得住。
  池岁年转脸时,正好看到陆知野站在楼梯口发呆,“看戏呢?”
  陆知野回神:“没有。”
  池岁年:“那你站那儿发什么呆。”
  “我只是在想。”陆知野下了楼,走到池岁年身边,“你以前对我挺仁慈。”
  池岁年反应了一下,挑起眉:“怎么,害怕了?”
  “没有。”陆知野附身亲他,“特别喜欢。”
  “……”
  嘴唇上一软,池岁年愣怔了一秒后,忙抬手撑起陆知野的下巴,“张叔他们在家呢,你还要不要脸?”
  “我让他们到花园打扫去了。”陆知野嘴唇重新压下来,很轻地浅浅吻他。
  “……”
  这人为了可以亲嘴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池岁年红着耳朵被亲了会儿,在陆知野唇上咬了一下,“你可真流氓。”
  陆知野含含糊糊地应:“嗯。”
  第二天,池岁年刚睁开眼睛,秦绥天的电话就踩着点来了,说是有关于池凯东的消息,约他出门聊聊。
  陆知野最近堆积了不少工作,姜颖送来的文件都堆成山了,他到书房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秦绥天把见面地点约在了一家咖啡店。
  店里很有格调的,钢琴声舒缓治愈,早上店里没什么人,池岁年跟秦绥天两个大男人一起坐着,非常突兀。
  “池凯东犯什么事儿了?”池岁年直白问。
  秦绥天给他点了杯喝的,看他没受什么影响,笑道:“不错啊,没被池铭耀俩夫妇气疯。”
  池岁年抿了口咖啡,又苦又涩,他把被子放远了些,“我是没疯,他俩快疯了。”
  从昨晚到现在,池铭耀发了几十条短信来斥责质问他,但全被他放置了,顾忌池铭耀又要气一个大跟头。
  秦绥天彻底放心了,话归正题:“池凯东是因为非法拘禁和虐待被拘留的,据说警方证据充足,昨天拿着逮捕令道公司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对他下手了。”
  池岁年顿了顿,差点觉得自己听错了,“他虐待了谁?”
  “池桦。”
  “谁?”
  秦绥天道:“蒋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