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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岁年靠在墙壁上远远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着山区孩子们的艰苦人生,一张张稚嫩天真的脸蛋,揣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幻想……
  可惜了,今天募捐的这些钱,不知道能有多少落到这些孩子手里。
  兜里手机震了震,是汤烬的电话,“你去哪儿了,拍卖都要开始了,你的位置在第二排第七座,能找到吗?”
  池岁年撩开眼皮一扫,很容易在一片后脑勺里看到汤烬表情夸张的脸。
  他站直了身体,慢慢走过去坐下。
  “嗯?……你身上什么味儿啊?”汤烬凑进池岁年抽动鼻子闻了闻,“甜的,你吃糖了?”
  池岁年点点头:“门口迎宾的小孩儿给的,啧……你是狗吗,鼻子这么灵。”
  “别贫,我认真的。”汤烬道:“这地方回回有个什么活动,迎宾小孩儿就会在门口发糖,还每次都一样,连个喷漆产家都没有,我猜不是三无就是过期。”
  池岁年:“……”
  那你他妈不早说?
  汤烬仿佛看懂了他的眼神,回了他一个“那我他妈也不知道你会吃啊”。
  “各位,欢迎大家来参加荣恒牵头的这次义卖活动……”拍卖台上,丁旭星笑意盈盈地站在灯光下,“今天的拍卖由我为大家服务。”
  “我靠,这不是那骚·狐狸吗?”汤烬猛地在拍了一下大腿,失去控制的嗓音无差别扫射了周围三米的半径。
  由于他们的位置距离拍卖台比较近,丁旭星仿佛全听见了,脸色出现了一瞬间的龟裂。
  四周议论声渐渐多了起来,但剑锋所指却是池岁年和汤烬。
  “……这不是汤家和池家那俩纨绔吗?他俩跟慈善有什么关系?”
  “就是,他俩不害人就谢天谢地了。”
  “有钱呗,买个入场券不在话下,可惜就是再有钱也改不了身上的纨绔气息……”
  在座的几乎都自诩上流人士,对汤烬和池岁年这样的纨绔从来是看不上的,但不论是比资产还是比人脉,这些人都拿不出手,于是只好藏在阴影里,充满嫉妒的啐一口他们的为人处世。
  池岁年抬起眼帘,一个一个地看回去,被他视线扫到的人怨毒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又不想跟他撕破脸,情急之下五官挣扎乱动,差点崩出来一张假脸。
  池岁年懒得跟这些人,懒散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看着台上:“你认识他?”
  “何止啊,”汤烬大喇喇道:“这骚·狐狸是远近闻名的变态死渣男,男女通吃,喜欢集邮各种美人,还他妈爱玩多人的……啧啧,整个就是一行走的艾滋病原体。”
  全能听见的丁旭星脸色一黑:“……”
  为了防止汤烬再语出惊人,他赶紧举起话筒,开始了今天的拍卖。
  “请各位看第一件拍品。”
  室内灯光暗了下来,一束暖黄的灯光照耀在一座精致的玉雕上,这件东西通体金黄,被人雕成了猛虎下山的模样。池岁年从前跟奶奶学过识玉,对这类文玩有一点了解。
  台上这件东西看着精致华美,但美的是雕刻技术,玉本身不值什么钱,买来玩玩无伤大雅,收藏就没必要了。
  他看得认真,另一侧空位里涌入熟悉的香水,陆知野在旁边坐下,靠过来小声问他:“喜欢?”
  池岁年下意识摇头,动作又突然顿住,想起过去被截胡的经验,突然改了主意道:“我说喜欢,你就要抢?”
  “嗯。”陆知野点头:“你喜欢的我才会抢。”
  抢了送你。
  “……”你他妈。
  陆知野察觉不对,刚想解释,突然觉得左脚传来钻心入骨的疼。
  ——在人满为患的拍卖台下,他收获了第二个来自池岁年的鞋底碾。
  第10章
  “……”
  陆知野疼得脸都发白。
  池少爷喜怒无常,发起火来简直让人毫无防备。
  “陆知野,你怎么了?”汤烬听到一声极小声的痛呼,往前伏了伏身体,越过池岁年去看他,“脸色怎么比刚才还要难看。”
  陆知野疼得说不出话。
  池岁年瞥了他一眼,好心解围,“不用管他,他牙疼。”
  陆知野:“……”
  “哦,牙疼是挺折磨人的……”汤烬好骗,喃喃着转回头去看台上的拍卖品。
  他是领了任务来的,期间举牌拍下来两个高档瓷器,花了五十多万。
  池岁年也对一瓶窖藏多年的红酒产生了兴趣,他虽然酒量退步了不少,但多年养成的喜好犹在,这瓶他没喝过,这会儿看着台上的酒瓶,有些蠢蠢欲动了。
  “这儿居然有这瓶酒?”汤烬惊讶道:“你当初不是找了好久吗,要不要这么巧啊。”
  确实巧,池岁年眸光看着台上的酒瓶,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好,21号买家出价30万。”
  这瓶酒年份不错,还是很有名气的老牌子,估计盯上的人不少,但池岁年眸光志在必得。
  果然,没一会儿价格就翻上了50万,还在不停往上涨。
  直到70万才慢慢停了下来。
  参与拍卖的大都懂酒,知道这瓶酒虽然难得,却也比不上真金白银的价值,70万已经是很不错的价格了,再往上涨的可能不大。
  池岁年这时候才开始举牌。
  “……21号买家出价80万,还有要加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