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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百合 > 师尊说非我良缘 > 第154章
  沈书珺应当极为宝贝这些信件,放在密室书房还用禁制术法护着,云西不好意思再看,正要收起信件,却被夕鎏突然拦住:“且等一下。”
  夕鎏看得津津有味,她自认写情爱话本的本事无人能及,却没想到这沈家小友也是一个奇人,这等文字的表达能力,若她们有幸能遇见,她定要劝这人和她一起写话本。
  云西应声停下,舟禹忆看云西又一次打开信件,并且认真研究了起来,也拿了另外一封信拆开,同样缠绵悱恻的批注话语,舟禹忆看得肉麻,问道:“云西姐姐,这信难不成有问题?”
  云西在夕鎏的引导下将信纸对折,又拿起舟禹忆放下那张信纸同样对折,将两张信纸拼在一起。
  舟禹忆静静看着云西的动作,一共二十七封信,对折的方法不同,拼成在一起的顺序是按照舟桥年写信顺序倒着来的,每次拼成的数量也不同,拼成之后,舟禹忆却没看出什么差别,“云西姐姐,这是何意,为何要拼在一起?”
  夕鎏指着舟禹忆,“让他用灵力靠近信纸。”
  云西暂时没有回答舟禹忆的话,她按照夕鎏所说让舟禹忆将灵力覆盖在信纸上,在接触到舟禹忆灵力之时,信纸上突然显现出一片光,拼成六种图案的信纸之上分别显现出一个字。
  “沈宅救鹤,密道?”舟禹忆跟着读了出来。
  夕鎏道:“她那些真情流露的字中故意留下了灵力,很稀碎,只有和纸上两人同源的灵力才能拼凑出这些字。”
  “沈宅救鹤,密道。”云西跟着念了一遍,道:“沈仙友是想让我来救小鹤?”
  第85章 长姐
  沈书珺留下的字意思简洁, 传信引云西来沈宅,她应当也算到若是自己失去联系舟桥年必然会派舟禹忆来寻她,舟禹忆的灵力与她姐舟桥年同源, 能够激活这信件上的字, 而这种术法, 仿照了浣鎏宗话本藏秘籍的方法。
  只是这深宅密道四通八达,稍有不慎便会走错路,要如何在这其中找到夕北鹤也是问题。
  此时长愿突然道:“他应当还穿着浣鎏宗服饰。”
  “服饰。”云西看了眼长愿身上红色的衣衫,夕鎏虽然是魂魄形态,身上却是和长愿一般无二衣裳, 她道:“我明白了。”
  浣鎏宗最初的大阵是由云西、长愿和夕鎏的力量一同构建而成的, 云西降下神罚之前, 夕鎏将自己大半神魂修为全部散在了大阵之中, 之后为了护下夕鎏, 云西更是用分出一小部分神力重新加固了大阵,神罚之后,夕鎏将大阵稍稍变动了些,每一件浣鎏宗弟子校服都连接着大阵, 这也是浣鎏宗寻人救援之术比他宗高明的原因。
  夕鎏消散后,长愿归来,她同样重新加入了属于自己的神力,夕鎏将三人留下的力量封印在了宗门禁地的三个石像中, 如今她们三人都在, 只要牵动阵法之力,寻人并非难事。
  “阿云姐姐, 我送你的那件衣裳放在长愿那里。”夕鎏提醒道,云西极少穿鲜艳颜色的衣物, 这样鲜艳的红更是极少,当年,她有许多东西都放在长愿那处。
  夕鎏不能现身,远离宗门后完全凭借着云西的神力才能魂魄不散,她无法帮忙,那件红衣是当年她亲手炼制的,上面带着属于她的灵力。
  长愿也猜到了这点,主动将云西当年放在她这里的红衣还了回去,当云西换上和长愿一样红衣出现的时候,只有舟禹忆一人不明所以,他看看长愿,又看看云西,没忍住道:“这是?”
  云西解释:“宗门服饰,寻人之用。”
  舟禹忆想说他从未见过其他人穿这般的红衣校服,却没有开口,静静看着两人施术。
  白色神力和蓝色神力在空中触碰,属于夕鎏的金色力量由两人背后的金色大字上围绕过来,而后飞往另外一个方向。
  三人紧追其后,越往后走密道越交错复杂,长愿破解密道机关的速度也越发生疏,她并非完全了解沈家的密道,在破解一道极为复杂的机关秘术之后,引灵之力消散。
  昏暗的密室之中,四条银色锁链由上而下,两条锁链分别扣住一人的手腕,另外两条没入水中,锁住他的脚踝。
  说是水已经有些不恰当了,染着红的血水已然结成坚冰,没过困在水中人的胸膛,被两条锁链锁住的人紧紧靠着水牢的墙壁,双手掌心分别被一根金色长钉固定在墙壁之上,血水一滴一滴而下,早已停止流动,变成了深红之色。
  困在水中之人正是夕北鹤,他身上还穿着浣鎏宗的服饰,伤痕遍布全身,生机不在。
  来迟的三人一魂站在原地,在这一刻竟没有一个人上前而去,静静看着眼前此景。
  云西有些恍惚,视线从夕北鹤被定住的手掌移到他垂下的脸上,夕北鹤双眼紧闭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想到最初见到夕北鹤的画面,那时的夕北鹤不过十六七岁,他总是跟在一个与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少女身边,她们爱笑,活泼,总是在玩闹着。
  她见过夕北鹤和夕玥一起种花,陪她们一起抄书学习术法,也曾和她们一同拼死而战。
  云西想到了那一日,在后山种满鲜花的墓前,变得沉稳内敛的少年又一次唤她小师叔,他说,她们在等自己回来。
  如今云西来了,等她回来的人却越来越少。
  “小鹤。”云西有些不敢往前走了,夕北鹤的结束太过凄惨,要流多少血才能染红水池,他逃不出水牢,就连锁链都无法挣脱,却还是被人将双手钉在了水牢之中,眼睁睁看着血水变为坚冰,在此处失去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