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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晏书端起茶杯,修长手指掀开杯盖,吹了吹白乎乎的热气,用一种怜爱的语气轻飘飘说:“看上去,脸都被扇肿了呢。”
  看见对面男人的脸色陡转阴沉,徐晏书笑意更深:“徐家最近正好在研发针对跌打损伤的新药,消肿止痛,活血化瘀,临床实验收效甚好,褚少校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面前的梨花木矮桌连带上面的茶盏忽然被踢飞,水花四溅。
  这桌子足有百斤,却被男人一脚踢成了两半,青花瓷茶盏从高空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褚弈盯着他,双目猩红:“徐、晏、书。”
  徐晏书头发和脸上都溅上了茶水,手中却稳稳保持着端茶的姿势,气质优雅。
  他望着突然站起身,双目喷火地盯着他的男人,笑叹道:“好端端的,褚少校怎么急了?徐褚两家是合作的盟友,褚少校找我拿药,我自然分文不取。”
  褚弈两步跨过来,一把提起徐晏书的衣领,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起,面容几乎要裂开。
  他脊背紧绷,肩膀和手臂鼓起成块儿的肌肉,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拳头呼在徐晏书脸上,却在最后一刻生生停住了。
  徐晏书说的没错,褚家正在制作的一批供给军方的秘密武器,其中要用到的一种化学药物,在市面上几乎被徐氏垄断,这才让褚家不得不与徐氏合作。
  万一真因为他和徐晏书的矛盾耽误了工厂进度,上面责问下来,褚家也不好交代。
  褚弈松了手,嘴角忽地挑起一个古怪的笑。
  “徐晏书,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跳梁小丑罢了。”
  他从姜渔口中得知,徐晏书连自己是替身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姜渔变心了。
  一个小丑而已,长得甚至还不如他像那个死了的奸夫,连和他比肩的资格都没有。
  徐晏书脸上笑容微僵:“你什么意思?”
  褚弈嘁了声:“你还不知道姜渔最大的秘密吧?可惜,他只信任我一个人。”
  电光火石间,徐晏书脑海里忽然闪现出姜渔在谈恋爱时的种种奇怪行为,比如突然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发脾气,又让他照着正确答案再说一遍。
  比如让他帮忙在前男友面前掩盖自己的踪迹,却又撒娇让他不要和他们接触,说那些男人恨极了他,肯定会挑拨他和他之间的关系。
  从前他只以为这是姜渔的一些耍娇、小脾气,褚弈的话却忽然如同一记警钟敲在他头顶,将过往的种种异常连接了起来。
  想到此处,徐晏书彻底变了脸色:“你说清楚,姜渔有什么秘密?”
  褚弈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暴怒,满面都是得胜的春风:“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轻蔑地睨着徐晏书:“我褚弈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把姜渔的行踪透露给我,褚某不胜感激,日后徐家想要进入政界,褚家自然会帮忙。”
  “唯有一点,你最好记清楚。”褚弈目光狠厉,“姜渔是我的,谁跟我抢,谁就得死。”
  *
  办公室的时钟指向六点,闻峋关上电脑起身,门却被敲响。
  “进来。”
  秘书拿着平板,在日程表上一边记录一边说:“闻总,您周六和光耀集团的张总有一个饭局,时间是下午...”
  “推掉。”闻峋淡淡抬眼,“明天是周末。”
  秘书微愕。
  他的老板是个工作狂人,一周至少工作六天,有时甚至一天都不休息,但就在这周一,闻峋突然告诉他以后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周末都不要去打扰他。
  常年和老板一同在工作狂人模式下的秘书一时没习惯过来,差点忘了这事儿。
  秘书在心下感叹,有了老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瞅瞅那急吼吼收拾东西的样子,到点下班,快离职的同事都没他跑得快。
  不过上次看见闻总带来公司的那个年轻男孩子,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小美人,看上去就香香软软的,一双眼睛跟含着水似的,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听见了吗?”
  直到男人出声打断他跑偏的思绪,秘书才骤然回过神:“抱歉,我以后会记住的。”
  到了家,闻峋刚推开门就被少年扑了个满怀。
  冬日,屋内开着地暖,空气中都暖烘烘的热意。
  姜渔只套着一件薄薄的奶黄色卫衣,下摆堪堪遮住腿.根,雪白修长的两条腿都露在外面,漂亮得像是抽节的莲藕。
  少年浑身都软乎乎的,常年练舞让他身体柔韧性极佳,像个小挂件一样,勾着脖子挂在男人身上,声音甜腻腻的:“老公,我想你啦。”
  “嗯。”闻峋动作自然地托住他的屁.股,只觉得掌中握了一团柔软。
  自从同居以后,每天下班回来,姜渔都会向这样扑进他怀里,软软地说想他,黏人得要命。
  闻峋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像是养了一只娇贵的猫儿。
  他在玄关处换了鞋,抱着姜渔往客厅走,大掌抚上少年滑腻的腿.心:“怎么又不穿裤子?”
  “不想穿,不舒服。”
  姜渔圈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钻,在他耳边笑嘻嘻地说:“而且这样,不是更方便你摸吗?你本来就很喜欢摸吧?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摸了多少遍,你别以为我睡着了就不知道,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