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拍的恋情照片，他们都会先后发给两方经纪人。
如果两方经纪人对艺人的恋情知情，两方一般会商量一下，一起买断，但如果两方经纪人不知情，或者两人只是单纯的□□关系的话，为了息事宁人，不把事情闹大的那一方基本会买断，如果良方都比较在乎，他说还能赚两份钱。
简直完美。
做完这一切后，李艾培的表情带着笃定，脸上带了些期待。
毕竟楚淮晏从来都没有绯闻流出，而池路斐又在上升期，李艾培甚至觉得这次他应该能拿双倍的钱。
他甚至已经跟同事一起猜测，到底会是池路斐经纪人还是楚淮晏经纪人先打过来电话。
当接到楚淮晏的经纪人苏泽白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李艾培的表情还是带着笑的。
“李先生您好，我是楚淮晏的经纪人苏泽白。”
“收到照片，我先来跟您确认一下这照片的真实性。”
苏泽白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干脆利落，但其实看到照片的苏泽白的表情是懵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酒以后出了幻觉。
楚哥……这是要来真的？
苏泽白脑海中全是疑问，但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能先跟对方确认着照片的真实性。
“果然，还是楚淮晏那边比较着急，”听到苏泽白打过来的电话后，矮个子狗仔点了点头，跟李艾培小声地分析着，“毕竟恋情曝光，池路斐估计会疯狂蹭楚淮晏热度，也怪不得苏泽白这么着急。”
“照片保真，我刚刚在他们窗户外面拍的，”李艾培对着苏泽白信誓旦旦地说着，“楚淮晏老师的影响力这么大，你也不想在热搜上看到他和池路斐被我们狗仔曝光恋情吧。”
对面的苏泽白沉默了一下。
“毕竟楚淮晏是超一线，他的恋情的这个爆料买断的价格……”肯定不会低。
就在李艾培准备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楚淮晏工作室一笔的时候，对面的苏泽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然而，苏泽白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纠结，但说出来的话的内容，跟李艾培想象的完全不同——
“楚哥说的居然都是真的……”
他听到苏泽白在电话那边有些喃喃地说这着。
“原来是这样……”
“是我想多了……”
“不过其实这样也行，也没有跟我之前想的差太多，起码结果都是一样的……”
苏泽白在电话那边像是自我洗脑般碎碎念了半天，语气从纠结迷茫也变成了释然，最后有些郑重地对着李艾培有些感动地说着：“谢谢你发来的照片，让我提前想明白了很多。”
“也给了我提前适应的时间。”李艾培的声音中甚至还带上了些感激。
听傻了的李艾培：“……啊？”
当狗仔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听经纪人跟自己说“谢谢”这个词。
毕竟他们这个职业不算光彩，挨骂是家常便饭，骤然听到这个词，李艾培有点反应不过来。
回过神来的李艾培瞪大了双眼，有些崩溃地想着——
不对啊。
他是要卖照片的！
谢他干什么啊？
买照片啊！！！
挂了苏泽白的电话后，就在李艾培和同事面面相觑的时候，第二通电话响起来了。
第二通电话是董永柯打过来的。
董永柯刚结束《逃离》的庆功宴，看到消息后，立刻打过来了。
李艾培和同事神色郑重地接起了电话。
毕竟……楚淮晏经纪人苏泽白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反应，让他们感觉楚淮晏那边很难出钱买断这照片。
两人的希望顺其自然地放到了池路斐这边。
然而，池路斐的经纪人董永柯的话更加让两个狗仔感到震撼。
“太好了，是你给池哥拍的这图片对吧？”电话那边，董永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醉熏熏的，但依旧能听出来语气中带着的兴奋，“还有其他的图吗？”
李艾培缓缓地冒出了一个问号。
听到董永柯说的话后，李艾培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是狗仔，卖照片的。”虽然李艾培心中暗叫着不好，但是他依旧挣扎地说着。
万一能趁着池路斐的经纪人喝成这样的时候忽悠一笔呢。
李艾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池路斐跟楚淮晏已经被我拍到了，要是不想被我发到网上曝光……”李艾培的语气中带上了些威胁。
然而，跟李艾培想象的走向还是不同，池路斐的经纪人董永柯，听到自己的话后，竟然兴奋地“嘿嘿”地笑了起来。
“我就说，我就说！”电话那边，传来了董永柯那兴奋的声音。
“卖照片的是吧，”有些喝大了的董永柯对着李艾培有些潇洒地说着，“你这照片拍的确实不错，便宜点，我全买了。”
“就当是给池哥拍写真了。”
李艾培：“……啊？”
就在李艾培长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董永柯又像是短暂地清醒了一下，对着他继续说着：“不对，我要是不花钱买断，你是不是会把这照片发到网上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