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您跟我来。”她们热情地招呼他,带他上楼去。
前台的新员工瞪大眼睛,也从这称呼里明白了什么,惊叹道:“他是邵总的儿子啊?”
一旁的人道:“你不知道?”
新员工说:“我上哪能知道,邵总儿子这么大了吗?邵总看着很年轻啊。”
“人中龙凤,”一旁的人感慨,“父子俩都一表人才,基因可太强大了。”
“怪不得,我刚看见他的时候就感觉不一般……”
“不是只有你有这种感觉,公司里想老牛吃嫩草的人多着呢,劝你安分点,这少爷脾气特别野,不好招惹。”
“我哪儿敢生那种念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邵承跟着前台来到了总经理那一层,瞅了瞅会议室说:“邵总应该在开会,你在这儿等会?”
邵承听着会议室里传出来的声音,说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前台恋恋不舍地走了,一步三回头的。
邵承等在会议室的门口,他靠着墙面站着,里面的谈话声越来越激昂,全都是他父亲那凌厉的声线。
“我给你定的指标是什么?你返给我的报告上写的是什么?你坐不稳分区总经理的位置有的是人能坐!不用等到明天了,会议结束自己到人事办理手续,往哪降往哪儿调生死状上都写的明白,死得瞑目吧?”
“还有,赵凌跳槽这件事是任总干的是吧?什么原因?”
一个人解释了原因,邵总讽刺的一笑说:“我想你们没明白自己的身份,微生物学家就是比你们在座的高一级,甚至比我都高一级,只要她的产品畅销,她要多大的研究投资老子都给,青素就是她的研究成果你们不知道?翻新实验室这种小事还他妈能当你任总摆架子的理由?给你三天,赵凌没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啪嗒!”是什么东西摔在桌子上的声音,里面传出一声暴喝:“都滚蛋!”
邵承听到解散的命令,往一边靠,把出口让了出去,一伙人面色如土地走出会议室,人还没散干净,里面就又传出一声砸杯子的声音,众人吓了一跳,都加快步子走了。
邵承等人走完以后,才上前去,会议室门开着,他推开门一看,邵总暴躁地站在落地窗边,地板上是玻璃渣,邵承看了男人一眼,推上门,拿过一边的扫把清理。
玻璃渣被扫掉的声音传来,邵总回头一瞧,上下打量他一眼,气息略微平稳:“你怎么过来了?”
邵承避而不答,只说他听到的事:“任务指标没完成,最有研究成果的微生物学家被逼到敌对公司,难怪邵总发脾气。”
男人恼了句:“拿钱不干人事的废物。”
邵承将扫帚归置在一边,屋子里还残留着暴躁的信息素,他对自己父亲的脾气了如指掌,什么事能激怒他,什么事能让他一展笑颜他都知道。
“你怎么样?”邵总平息了火气,关心了一句,“你小爹说你昨天一直在发烧。”
“好了。”邵承言简意赅。
父子俩一直都说正事,从不闲聊,导致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两人之间还挺尴尬。
邵总主动道:“没好透就回家养着,在我这儿又发热回家保准你小爹又找我茬。”
邵承笑笑:“小爹可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邵总气息稳了,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走出了会议室,往自己的办公室去,邵承跟着他。
进了门,邵总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直率道:“没事不来公司,这回过来献什么殷勤?”
“有事求您。”邵承也坦诚。
“说。”邵总果断。
邵承问:“萧云旗的父亲跟您还有来往吗?”
“问他做什么?”
“您回答我就是了。”
“以前来,最近这两年没怎么往来过,今年唯有萧老过寿的时候,以老爷子的名义送过一次礼。”
“那还算是有往来。”
邵总喝着茶,眸色锐利:“跟你有什么关系?”
邵承说:“我要认识他。”
邵总不知联想到什么,笑道:“你也想追人家的漂亮女儿?”
“不行吗?”
邵总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有品。”
邵承笑笑,也没解释,他靠着沙发,看窗外的风景。
邵总瞧他不说话了,就问:“事说完了?”
“说完了。”
“就这一件?”
“还有,”邵承扭过头来:“来看看您,昨天晚上不是没见着您吗,怕今天也没机会,提前过来看看。”
说完例行公事般地站起身,邵承道:“人看过了,走了。”
邵总眼刀杀过去:“利用我来了是吧?”
“没有,”邵承抬步离开,“您的信息素太让我难受了,一秒钟都不想闻,撤了。”
aa的信息素相斥,在易感期的时候邵承更是敏感,一点儿都不能接受他父亲带着火气的信息素,激得他心情忽上忽下的不稳定,他走出了办公室,进了电梯才觉好受。
楼下小于还在等着,邵承上了车,说:“回家。”
回到家以后,邵承才知道成叔还没把卡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