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文站在饮水机边,每个寝室都设有饮水机,水要拿着桶去换,于是经常能看到一群人拿着水桶在路边逛,他们寝室的水基本上是邵承换的,他和周慕因为“太废”被邵承列入了黑名单,原因就是有次三个人去搬水,邵承拎着两桶水都到寝室门口了,他和周慕一人一桶,十步一喘。
邵承是没给他们留脸,说隔壁omega见了他们都得说声身娇体软。
导致沈俊文和周慕一倒水就想到这事。
沈俊文接了水,漫不经心地问:“要邵承联系方式干嘛?”
李非摊手说:“不知道啊,我就是因为不知道是好事坏事才没敢给,毕竟邵承那脾气早就叫大三一些人看不惯了。”
沈俊文讽刺地一笑,端着水杯悠哉悠哉道:“看不惯有个屁用,又干不掉。”
他算是看明白了,邵承的等级恐怕是在全校排名前三的,这个学校里估计没两个人能弄得过他,沈俊文是一点不为邵承担心了,何况那也许能跟邵承比划两下的人现在还成了他的胯/下臣,这形容是有点粗俗了,但邢越追邵承这事,沈俊文就觉得离谱,这么a的人去追另一个顶a,邵承的魅力在邢越那儿肯定是拉满的。
说是胯/下臣也不为过了。
李非为难道:“那你说我给不给?”
沈俊文放下水杯道:“你问问邵承不就得了。”
“他不是没在吗?”
“发消息不会?”沈俊文说:“你就说大三的有几个人想认识他,要他联系方式,看他什么意思。”
“我估摸着邵承会给。”身后突然传来另一道声音,周慕下了床,听见二人的交谈说:“你就放心给吧,就算真是找事的邵承也不怕,谁能干得过他啊。”
李非小心翼翼:“那我给了?”
沈俊文点头说:“他说的有道理,给吧。”
李非嘴里十万火急的大事就是这件,沈俊文问他别的,他说没了。
沈俊文脱了鞋就往他身上扔。
-
别人那儿谁也干不过的邵承正幽怨地趴在床上,一脸苦闷相,时不时皱着眉,眼尾红得可怜,回头质问着:“你要疼死我?”
邢越拿着一瓶药站在床尾,昨晚上弄伤了,他现在弥补罪过,虽然不是他发起的,但这伤确实跟他逃不开关系,听着邵承质问他,他一句话也没有,手上轻得快提不住棉签。
“好烦。”邵承闷在枕头里,无比懊悔道:“我干嘛想不开要来陪你的易感期。”
他现在迫切地需要一个时光机,拨回周五那天,什么演讲什么调情的他都不管了,恋爱都不想谈了,他现在就想好好读书,马不停蹄地逃离湘江这个城市。
当然,怨怼归怨怼,疼痛时的一些话邢越也不会放在心里,他听着邵承的埋怨,将药放到了一边,来到床前,按着他的后颈说:“我发誓,我今天一天都不碰你。”
邵承虚弱决绝地丢出一个字:“滚。”
昨天夜里说起来是他邵承没忍住,但事实上的罪魁祸首还得是邢越,是他放那些片子来勾引他的,他为的就是吊起自己的胃口,明明易感期的人比他先有反应,但是邢越能忍,他就是不说,让邵承连肿了都不管就朝人扑过去。
现在更严重了。
初尝欢愉的人再不是亲亲抱抱能罢休的,邵承闷在枕头里不想见人,邢越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脚露在外面,脚腕上那只金兔子让邢大会长内心十分满足,他低头揉了揉,把手机拿给邵承。
“刚刚一直响,看看吧。”邢越将手机放到邵承眼前,亲着他的额头说:“我去做饭了。”
邵承没理他,等人走了以后,他缓了缓,才去拿手机,沈俊文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接到,邵承发现验证界面有几个人加他,他没同意,先发消息问沈俊文有什么事。
沈俊文把李非找他的事说了一遍,邵承才知道这些人是哪儿来的,他纳闷道:我又不认识什么大三的,加我干什么?
沈俊文:母鸡,你问问呗。
邵承只能自己去问,他同意了几个请求,五分钟后,对方发来一段自我介绍和来意,问他能不能把他放到网上去。
邵承敲着字回:什么意思,没明白。
对方回复道:就是你演讲说的那些话,能不能放到网上,关于怼评委的那段……
邵承:为什么?
对方:我跟我朋友做视频的,觉得你讲的挺好的,想把你放上去,不知道你同意不,可以请你吃饭。
演讲是公开的,有人拍他放在网上邵承也是无所谓的,这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吸引流量?不知道,但把他放上去需要来找他的亲口授权,估计是怕这件事万一在网上有风浪,褒贬不一的评价到时候舞到了正主面前,邵承会找发视频的人算账。
都是一个学校的,且他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很不好招惹,这些大三地来找他要亲口授权就说得过去了,可吃饭什么的就太过了。
邵承回复过去:不好意思,不可以。
说完,他将人给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