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从身后抱住人,俯身下去就要亲邵承的耳朵,邵承忙偏开头,回头拍开人:“有病?这儿是教学楼。”
两个人又说了会贺秋,好坏话掺半,邢越跟邵承“科普”贺秋这人的不简单,里面多多少少有点拈酸吃醋的成分,发言难保公平,邵承一边查自习一边听他唠叨,心里烦的要命,时不时应一声“你呢”,就能招来邢越的滔滔不绝,对贺秋,邢越有着不同于别人的攻击性,这或许就是贺秋说的,他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结果。
原本是他邵承挑的事,他对贺秋十分抱歉,可因为贺秋的一个行为就能让邢越长篇大论告诫他离贺秋远一点什么的,邵承对贺秋那点亏欠就消失殆尽了。然后邵承的心态开始摆烂,想着他们三都不是好人,互相耍心眼,谁也别想好过,就这么着吧。
十六间教室查完,已经到了九点,挺辛苦一事,邵承算是明白邢越平时为什么这么忙了,他拿着邢越的手看时间,丢回去,说道:“差不多了,你该回去了。”
两人站在黑压压的楼道里,声控灯坏了,这一层多大分贝都叫不醒,邢越便趁着这点暗处将人搂在怀里蹭,呼吸灼热地问:“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听进去没有?”
一有点机会就要磨他,邵承单手抱着邢越的腰,大腿处灼热,他又改成攀着邢越的脖子,怕挂不住似的,说:“你别犯浑了,赶紧回去了。”
邢越舔他的耳垂:“你刚跟老情人见面呢,我心里膈应,你受着。”
“是老情人吗,你张口就来,”邵承拍人,“别弄了……我难受。”
邢越低头吸着邵承的信息素,压在他肩膀上嗅,血橙的甜度越来越高,邢越闷在邵承的肩膀说:“撕开,叫我闻一会儿。”
他伸手去找邵承的阻隔贴,邵承惊慌失措中扒住了他的胳膊,说:“你是狗吗?”
他咬了他的肩膀,虽然不痛,但被平白无故咬了一口算什么,邵承阻止未果,只好作罢,“你想闻就闻,想舔就舔,手给我老实点。”
邢越摸到什么:“刚刚野战弄的?”
邵承怒道:“说话不着调的东西,别逼我干你。”
他刚刚在里面就想干架,邢越最好别把这火往自己身上引,否则邵承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性的。
他被挤在邢越的胸膛和墙壁中间,在黑压压的楼梯道里亲热,好在没来人,亲吻,吸吮就变得肆意,花名册“啪嗒”掉在了地上,也来不及去捡。
很久以后,邢越闭着眼睛,双臂勒紧了邵承的腰,埋在他的耳侧,唇瓣擦着他的肌肤,欲望难掩地说:“妈的,星期天怎么还没到。”
他简直一秒钟都等不下去。
“够了。”邵承推开人,气喘吁吁,他靠着墙面缓了好久,看到掉在地上的花名册,俯身下去捡起来,“一天到晚想着怎么折腾我,周末我不去了。”
邢越一听这话哪儿还能站得住脚,他上前捧邵承的脸,低头笑着哄:“我这人流氓,有时候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以前真不这样,你信我。”
“我信你个鬼,”邵承控诉道:“你自己看看,邢越,你一点儿都不像没谈过恋爱的,这么多花招,别不是背着我跟贺秋一样玩那么花吧?”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拿我跟他比?我对你是真心的,他是么?”邢越对贺秋本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甭管贺秋对邵承到底是不是真心,他的小心眼是不会忘记贺秋差点跟邵承接吻这回事的,想到这儿,邢越的手指揉搓着邵承的唇,占有欲被激起:“我跟他不是一路人。”
邵承冷笑:“不是一路人?我可是看到你们在一块谈笑风生的,要不是我招惹他,你俩说不定还是很好的朋友。”
“我不喜欢管别人的私生活,跟我又没有关系,我跟人相处只讲两件事,舒心和利益,”邢越说:“我承认,我之前跟贺秋的关系还不错,我们聊得来,经常在一块抽烟喝酒,要是没你在其中搅和,我们还得有往来。”
“那是我的错了。”
“我可不敢怪你,”邢越低头咬邵承的唇,厮磨中说:“承承,但我不得不说你一句,这件事是你办错了,今后你要想惩我,别再用这种招数,我嫉妒得眼红,上一回我多想对贺秋动手你知道吗?我忍辱负重送他跟你见面,你明白吗?”
邢越在那一次的表现里挺稳重,比邵承预想的反应要好很多,他还以为邢越会气急败坏,上来横刀夺爱呢,虽然他后来有这样做,但时间不一样,他挺能忍,忍到他跟贺秋快要接吻的时候才走出来。
他想在他忍的那会中,心里定是五味杂陈,想捅人的,那就是邵承要的效果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邢越惹错人了。
“你将我逼得那么紧,不给你点苦头吃,你还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了?”贺秋是他放出来的鱼钩,为的是钓邢越这只肥鱼,邢越谨慎惯了,想看他气急败坏不容易,邵承不得不采取些特殊手段,虽然手段有些下贱,可到底是起作用了,能看到邢越露出这副拈酸吃醋的嘴脸,向自己露出下位者的姿态,顶a的自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