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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知道杨曦,上次在公司咖啡厅看见的男人,不清楚其他人好不好相处。
  察觉到异常,顾景城弯下身子贴心问:“害怕?”
  死要面子的沈时宴嘴硬道:“怎么可能。”
  男人点点头:“嗯,你把他们当狗就行。”
  沈时宴不理解这话,顾景城已经打开了门,再想问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哟哦,这么晚才来不会是和对象亲热完吧?”一个刺头的男人揶揄。
  沈时宴看去,不知怎么从对方脸上看出猥琐和贱兮兮两种神情。
  顾景城护着沈时宴走进去,视线淡漠扫过去,冷笑:“又被相亲对象嫌弃了?”
  “我靠!你怎么知道?”刺头收敛神色,拿出一瓶红酒倒满了好几个酒杯,指着酒杯说,“最后一个到的,把这些都喝掉。”
  顾景城冷哼一声,没听刺头的话,找了个比较空的位置先让沈时宴坐下。
  他掀了掀眼皮,淡淡开口:“开我的酒让我喝?”
  刺头面色一僵,这才想起来今天的地方是谁提供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脑袋一横:“不管,你要是不喝我今天就把你的丑事抖出来,让你也单身。”
  杨曦乐呵呵看热闹,提醒了一句:“这么勇?你也不怕他在你父母那说话,让你嫁条狗。”
  说到这个,刺头就更气愤了。他视线一横,落到男人带着警告的黑眸中,胆子陡然被人戳漏气了。
  沈时宴漂亮的眼眸看了一圈后,十分好奇地用手戳戳男人的手臂,附耳小声询问:“你对他做过什么?”
  顾景城无奈:“不是什么大事。”
  沈时宴眼眸亮晶晶,期待看过去:“说说嘛。”
  他对八卦最感兴趣了,等听完这个找个顾景城不在的时间,再去问一下那个刺头关于顾景城的丑事。
  男人眉头一挑,眼里不怀好意:“想听?”
  “嗯嗯嗯。”沈时宴点头,两只手紧紧抱住男人线条流畅的手臂上。
  “用什么来换?”
  沈时宴“啊”了一声,眼底露着迷茫,张了张嘴:“这也要换吗?”
  顾景城是不是交换换上瘾了,上次打听八卦也是这样。
  男人意味深长看着少年,拖着语气:“你的意思是,想白嫖?”最后两字被他咬的格外重,生怕少年听不见。
  “我——”沈时宴卡壳了。
  他头一次知道听八卦也有白嫖的说法。
  此刻他就如无助的小猫咪,用着漂亮的外表可怜巴巴吸引人,却又高傲着不肯放下面子。
  “你们别情深深雨蒙蒙了,还要不要烧烤了?”
  杨曦正努力从仓库里搬出烧烤架,一转头就发现两人“神情”对视,忍不了心里一口气,狠心拆散。
  被这么一说,沈时宴心虚移开眼,他站起身来丢下一句:“我去帮忙了。”
  看着落跑的少年,计划没得逞的顾景城“啧”了声,视线落在杨曦身上。
  杨曦见惯了这种情况,丝毫不畏惧:“快点过来帮忙,不然小宴吃不少烧烤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顿忙碌后,烧烤架放在了院中的庭院前,炭火刚刚升起白烟。
  沈时宴探着头十分期待,难得被放出来吃这些,他今天可要放开了吃。
  刺头出现在沈时宴的身边,出声:“小宴,我能这么叫你吗?”
  想到这人是顾景城的朋友,他点了点头。
  “我是陈立白,你可以叫我陈哥或者白哥。”陈立白顶着一张凶狠的脸,用最平和的语气说。
  沈时宴点头,刚想开口喊一声“陈哥”,下一秒却被杨曦拦截:“占便宜都占到小孩身上,还要不要脸了。”
  杨曦转过头叮嘱:“别听光头的,他就是个二愣子。”
  到手的便宜被杨曦弄没了,陈立白看杨曦就觉得烦。
  “滚滚滚,烤你的肉去,别妨碍我和小宴建立友谊。”陈立白恼羞成怒赶人。
  杨曦捣乱成功,立马滚了。
  他可不像有些人,相亲失败的次数都快能演一部水浒传了。
  眼线又只剩下沈时宴和陈立白二人。
  沈时宴刚想开溜,就听见对方问:“你是怎么看上顾景城那个老古板的?”
  沈时宴沉默。
  他没看上顾景城,是沈译那个渣父把他“卖”了。
  “看上他那张脸了?”陈立白摸着下颌,自言自语,“小白脸有啥好的,明明我比他帅,怎么就没人要我呢。”
  陈立白的长相偏向于攻击性,加上刺头就更像电影中的超级反派。
  沈时宴脑海内对比了一下,似乎顾景城更让他顺眼,委婉道:“可能你的长相不是目前的主流。”
  陈立白反驳:“不可能,我爸那个长相都能找得到我妈那种大美人,我比我爸帅怎么不是主流了。”
  这一番拉踩把沈时宴听呆了。
  “你既不图他钱,也不图他颜,难道是被买回去的?”陈立白换了个话问。
  沈时宴听完,总结一句:全世界都可以没对象,但他一定会有。
  “这个对象你非要不可吗?”
  少年认真看他,声线清脆好听,浓浓的疑惑。
  “他恋爱脑犯了。”另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时宴回头就看到顾景城手上端着一盘烤好的串,闻着香味口水快要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