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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豆泥加少许水水小火煮开,放至温热,加入一小块明胶化开,倒入方形磨具里冷却成形。
  这边取水放糖烧开,挤入无花果汁,不用多,水稍稍变粉即可,温热时同样化入明胶,倒在已经成形的红豆沙上,接着放入去皮切片的无花果,等冷却成形,切小块儿即可。
  做好的无花果羊羹分两层,底层三分之一是枣红色的豆泥,上面是淡粉色透明的,能看到其中红粉的无花果肉,真真是漂亮极了。
  “少爷,这也太好看了。”
  无花果羊羹一做出来便颇受赞叹,尤其是小娘子们,喜欢的不行。
  清夏凑在最前面,她头上插了一枝半开的芙蓉花,这倒给了宁澜灵感,可以再做一个粉色的芙蓉花羊羹。
  芙蓉花可清热凉血、消肿止痛,去掉花心和花蒂就可以食用,古人常拿来与豆腐一同煮汤,唤做雪霞羹。
  宁澜先采了一些芙蓉花瓣用蜜渍了,又把糯米泡水蒸熟晒干后磨碎,糯米碎用的时候就不用再重新煮了,只需提前浸泡。
  锅中烧水,放入白糖煮沸,一部分倒入泡好的糯米碎中,加入明胶。模具一角垫个东西,使之倾斜,再倒入糯米糖水液体冷却。
  剩下的糖水,滴入芙蓉花汁液,将水染成粉红色,再讲蜜渍的芙蓉花瓣切碎加进去,加明胶搅拌均匀,趁糯米糖水液还没完全成形的时候倒进去,这样粉色花液能融到白色糖液中一部分。
  冷却好的芙蓉花羊羹呈现出白色到粉色的渐变,下层碎碎的糯米粒如同白色的花瓣,与上层粉色的花瓣交相呼应,叫人看了如痴如醉,好像陷入一个不愿醒的梦境。
  下午李清如过来,宁澜把两样羊羹各给她送过去一块,“尝尝味道如何。”
  “天,怎么这般好看,”李清如一见便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这叫我如何下口!”
  宁澜笑道,“美食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品尝的,你不吃反而辜负了它。”
  李清如头一歪,少见的露出小女儿的姿态,“还有这样的歪理邪说!”
  “小姐不吃赏我罢,”小丫鬟过来凑热闹,“我绝不辜负它们。”
  .....
  处暑之后就是白露,洞溪村的梨子要熟了,宁澜琢磨着知礼该过来了,在小院等了他几日。
  果不其然,没两天知礼就带着几大车的耐饥丸来了。
  宁澜高兴地迎上去,“知礼,可盼来你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都顺利,少爷,”知礼这趟一个人招呼不来,叫了李恒、宁原一起,顺带把罗嘉和方成也带过来了,“方伯说该练练这两个小子了,特地叫他们过来给你说说这段时间的账目。”
  “是该这样,”宁澜看着两个紧张的小孩,“不过不着急,你们先歇一歇再说。”
  “少爷,我、我们先说吧,”罗嘉带着方成站了出来,两人各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这么多银子我们不想再带身上了。”
  宁澜顿时失笑,往常知礼捎来的都是银票,这次怕也是方伯磨练他们,故意没换的。两个孩子忐忑的不行,宁澜便先听他俩把账目说了一遍。
  头一回跟主家对账,罗嘉和方成免不了有些紧张,好在俩人配合的不错,有什么疏漏的另外一个能立马补充上来。
  直到看见宁澜点头,俩孩子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端起手边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他俩一路上捂着重重的的银子,吃不好睡不好,一晚上能醒好几回,这会儿放下了心,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宁澜看在眼里,对知礼说,“知礼你领着他们都去歇会儿吧,一会儿我叫厨娘做一桌子菜,等你们醒了吃。”
  知礼便领着他们去了,宁澜则叫来阿北置办了几样东西去找了赵耀。
  “有事打发人来说一声就行了,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赵耀把宁澜迎进屋里两人坐着说话,“再说来就来,拿这么多东西显的咱们两个怪生分的。”
  宁澜玩笑道,“有事求赵公子,怎么好空手来。”
  “能让你求一回这感觉也不错,”赵耀脑子转了一圈,便猜到他所为何事,“可是为西北的事来的?”
  “正是,有几大车的东西需要跟着你的商队过去。”
  赵耀一拍手,“这不巧了,再有几天我家的商队就往西北走了,这是年前最后一趟,叫你赶上了。”
  “那先多谢你了,还有两个人同行,不知方不方便?”
  “那有何不方便的,再多几个人更好,路上能互相照应。”
  两人几句话说定这事,宁澜又去署衙告诉了张九如商队出发的时间,叫他提前安排好随行的人。接着递他一匣子枣参丸,“这是补气血的东西,给外祖带过去吧。”
  张九如握住宁澜的手,“叫你费心了。”
  “九哥不许再说这话了。”
  晚饭宁澜就没留在署衙了,而是回小院同知礼他们一起吃。赶巧阿南和路其也回来了,这么些人,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宁澜把路其介绍给大家,“你们认识认识,以后难免要多打交道。”
  一开始这一群人还有些拘谨,两杯酒下肚就活络了起来,酒令行的花里胡哨,宁澜看了一会儿趁众人不注意,把知礼叫进屋里,递给他二十两银子,“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带他们在州城玩两日再回去。”
  “多谢少爷,”知礼接过银子收进袖子里,“临来时张叔叫我带话给你,今年二十亩梨树都挂了果子,约莫着能比去年多将近三万斤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