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惹着什么人了?”李小墨小声问宁澜。
宁澜摇头,他也很诧异,但他向来行的正坐的端,并不害怕。再看见人群中的小满之后,彻底放下了心。
“宁澜何在?”那一队官兵很快就走了过来,领头的大声问道。
“我就是,”宁澜忙迎上前去。
“我们是知州张大人派来的,”领头的官兵先小声安抚宁澜,又大声对着人群道,“洞溪村人氏宁澜,在青州防治瘟疫中立下大功,知州大人心中感念,特赏赐纹银百两。”
知县派的人也跟在后面给宁澜发来嘉奖状,赏赐了一应东西。
人群中原本抱着看热闹此时都被纹银百两刺激的两眼发红,宁二叔一家更是手心都攥出了血。
这些官兵走了这一路,在宁澜家喝了两口水就走了,只有小满留下了。
宁澜给小满端上茶水点心,“小满,九哥还好吗?”
“宁公子放心,我家公子一切都好,”这趟小满亲自过来,带了张九如的信还有好多他从州城里搜罗的好吃的。
“烦你替我谢过九哥。”
宁澜留小满住了一晚上,他熬夜做了烧栗子,又打点了好多东西叫让小满带回去。这些东西都是宁澜自己做的,外面也买的到,宁澜却总觉得不够。
小满走后,宁澜也抱着张九如的信翻来覆去读了好几天,读到纸张发卷才细心的收了起来。
官兵的到来让村子里热闹地讨论了好几天,宁家本族的人走在外面腰杆也倍儿直,都觉着长脸。
这边议论还没有停,宁澜又扔下一重磅消息,他要招三十名工人开荒,一天 40-50 文工钱不等,不管饭。
“宁澜,你招工的事可是真的?”消息刚放出去没多久,宁澜家们口就聚了不少的人,争先恐后的向宁澜求证事情的真伪。
“是真的,有意向的来我这儿登记就行,但有一点,干活不许偷懒。”
“你就放心吧,”今年的庄稼因为水灾收成要比往年少,官府虽然免了一部分税,但剩下的供给一家人的口粮也是勉强,有赚钱的机会谁都不愿意放过。
宁澜一直买不到地,早就生出了开荒的打算。开荒要去县衙报备,县衙那边批了才可以,宁澜原来也申请过两回,每次都像踢皮球一样被县衙的人踢来踢去。直到张九如的嘉奖下来,县衙那边才痛快的给宁澜划了二十亩荒地。
三十个人两天就招够了,宁澜分了工,力气最大 10 个人的负责挖沟引渠,一天 50 文的工钱,其他人开垦荒地,一天 40 文的工钱。
几天观察下来,宁澜果断辞了几个偷奸耍滑的人,他一天要开出一两多的工钱,眼里自然容不得沙子。
现下他手里的银子只能支撑这些人一年。荒地开垦好了,还要把土地养肥,也就是说这二十亩的荒地,他最起码要两三年后才能有收成。
宁澜压力非常大,他和大旺哥商量后,把大旺哥调过来管着荒地开垦一事,自己琢磨其他赚钱的法子。
“有人吗?”
这天宁澜吃完饭刚准备歇下,就听见外面有人叫门。
宁澜开了门发现是一个没见过的瘦高男人,衣衫上不少补丁,但是很干净,“请问这位大叔找谁?”
“小哥,我是前些日子从外村分过来的,姓张,想问问你这里还缺人手不。”
宁澜心下了然,这人应官府分过来流民。宁澜刚辞退几个人空下的位置已经被补上了,“不好意思张叔,我这里人已经满了。”
“这样啊,那叨扰了,”张叔满脸失望,还是强撑了笑和宁澜告别。不过他走了几步,像想起什么似得又回来了,“我之前是帮前任东家打理果树的,有些经验,不知小哥能用的上不?”
宁澜也正是在苦恼从哪儿找人看顾板栗树,板栗生长前两年特别需要精心照看。
首先板栗树需要大量的光照,但是长的太旺盛结出的板栗又会很小,所以需要定期修剪废枝。板栗林中也不能缺了人巡视,树生了病虫和虫叶都要及时清理,避免扩撒。另外冬天太冷还要增加防寒措施。
这可不就是困了有人送棉被吗,于是宁澜道,“张叔,你明天白天过来吧,我先带你去板栗林里看看。”
“哎,好,”张叔听见宁澜此言激动的回去了。
次日宁澜把张叔领到板栗林里,张叔看过之后,把这些栗子树该怎么养护说的清清楚楚,上手修剪枝叶时也很利落,一看就是有经验的。
宁澜先同张叔签了试用契约,约定试用时间两个月,每月 800 文工钱。两个月后双方都没有问题,再签订正式契约,一个月一两银子。
宁澜找几个人悄悄打听了张叔的为人,不管是村里还是县里和他一起干过活的,提起来他都是夸的,宁澜就放下了心。
和张大叔签定了正式契约后,宁澜把张大叔的儿子张振也签了一份契约,每月 800 文的工钱。
张振 16 岁,自幼和张叔一起打理果树,也算是半个行家了,宁澜准备试着嫁接梨树苗了,正好用人。
到底没见着二人的真章,眼下给两人的工钱是低了些,若当真得用,日后再把工钱涨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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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十一是个不祥之人,出生在京郊外一个小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