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洒重新低下了头。
她更不想转班,转班就见不到好朋友陈程晨了,更见不到玉姐姐了。
她于是答应道:“好,我去。”
梅韵茹听后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个被伤了心的女人报复起来是很可怕的,而这仅仅是开始。
萧小洒把东西抱过去后,问梅韵茹:“梅老师,那我的桌椅怎么办?它们全部坏掉了。”
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眼神,梅韵茹内心有一丝不忍,但随后就硬下心肠,敷衍道:“再说吧。”
说完,她像是怕多留一秒那样迅速转身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萧小洒糊糊涂涂的,“再说吧”是什么意思?她的桌椅都坏掉了,不及时更换好的,她要怎么上课呢?
萧小洒本能想到找老婆帮忙,但她去到办公室后,才被其他老师告知:“郑老师去外地学习了啊,要一个多星期才回来呢,她没和你说吗?”
萧小洒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她忘记了。
昨晚临睡前,玉姐姐进她房间说过这事的,还问要不要把她送到郑妈妈家去,她当时太困就下意识摇头拒绝了。
萧小洒只好退出办公室,失望地回了教室。
看着烂成一堆木头的桌椅,她只好像搭积木那样,一块一块把它们先拼凑好,之后再找几颗钉子钉上,应该也能勉强用一下的。
可没等她去找钉子,头上就降下一片阴影来。
她是蹲在地上的,抬头就看到站在面前的乔致,正不知道她过来是要干嘛。
下一秒,乔致抬起她穿白色玛丽珍鞋的脚,一脚就将萧小洒辛苦拼好的桌椅给踹了,木块飞得七零八落的,有一块险些砸到萧小洒脸上。
萧小洒还因为躲避那块木块,一屁股重重地坐到了地上,那声响让人都替她肉疼起来。
“乔致,你也太过分了!”
发声的人是一旁的陈程晨,她很少对乔致大呼小叫,但此时她到自己的椅子踹到一旁,上前两步冲她愤怒地说道。
陈程晨虽然早就和萧小洒说过她要叛变,但是看到萧小洒被欺负,第一个看不下去的人反倒是她。
“怎么?你是要帮她,和我作对吗?”乔致纤瘦的肩膀环住胸,语气轻飘飘地问道。
陈程晨沉默了一下,说:“我只是劝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
闻言,乔致阴阳怪气笑了一下,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现在的这些只是小场面。”
陈程晨确实见到过乔致把人霸凌到转学,但她和那个女孩子本来就不认识,所以最多只是心里有点同情。
可现在乔致欺负的是萧洒,陈程晨觉得自己做不到坐视不管。但若是她明目张胆帮萧洒,只怕也要被连坐。
陈程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萧小洒却说话了:“陈程晨,我们早就绝交了!谁要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啦?”
“洒洒……”陈程晨喊了一声。
“别叫得这么亲热,我们根本不熟!”萧小洒说着这话,却偷偷冲陈程晨眨了一下眼。
陈程晨马上就说:“对,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你当时欠我十块钱没还,我们就绝交了。”
“十块钱?”乔致身边的樊玲玲听后说,“噫,陈程晨你也太小气了吧。”
陈程晨梗着脖子说:“十块钱就不是钱了?再说了,她总是十块十块借,借了又不还,谁受得了啊……”
“行了,谁有空听你啰里吧嗦的!”乔致一脸不耐烦地打断。
她又对陈程晨威胁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和萧洒是一伙的,就算我们从幼儿园就是同学,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和萧洒一起从这个学校滚出去!”
陈程晨翻了一个白眼:“你最牛逼,行了吧?”
“你……”乔致被她的回怼堵了一下。
陈程晨却已经回自己座位上趴着了,她帮不了萧洒,索性眼不见为净。
乔致只好把火撒在萧洒身上:“就站着上课吧你!”
说完,乔致就带着几朵金花离开了。
萧小洒才不站着呢,总站着谁受得了?会影响上课质量的。
但她的桌板椅板都被乔致踢飞,现在再拼也来不及。
她只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跑去买了一个特别大的塑胶桶,用来当凳子,再把书籍全部摞起来做成一个桌子。
临上课,乔致回头看见了,但是她没有再过来搞破坏了,不知道是不是懒了。
梅韵茹进教室后看到也是一愣,但她同样没有说什么。
郑玉洁不在,英语课就全部换成语文课了。
但她也不可能一直讲课,这样她身体受不了,学生吸收效果也不好。
梅韵茹便安排一节课做试卷,下一节课就讲试卷。
梅韵茹课程质量高的一个原因是,她深谙文史不分家的道理,在讲解文学常识的同时,还会引经据典,给学生们讲一堆的历史知识。
历史故事可比干巴巴的文章有意思多了,下面的学生全都听得津津有味,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