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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又听着大臣在自己耳边谈来谈去,心中火气更甚。
  又想到找寻自己派出找寻顾萧的人现在还未传回什么有用的信息,当即便火爆起来。
  “嘭”的一声,掀翻了身前的桌案,顾时澜站起身冷冷看一眼众人,便拂袖而去。
  顾辰渊叹息一声,看着如此气愤的皇叔,只能在心中道一声歉。
  轻笑着安抚了一众官员一句,便直接离案而去。
  只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大臣,指责着顾时澜的目中无人。
  正当顾时澜要启程回府时,却接到了边境战报。
  影一将手中的书信迅速交到殿下手中,只一眼顾时澜面色便瞬间阴沉下来。
  边境战危!
  边城危在旦夕!
  “怎么回事?”顾辰渊看着手上的战报质问着前来禀报的士兵。
  士兵颤颤巍巍回道:“回陛下,北蛮七日前便带兵攻打边城,韩将军带领士兵镇守边城,但城内却早已被安插进许多奸细……”
  “奸细趁着将军出城应敌之时在城中屠杀百姓,制造矛盾慌乱,引起百姓的恐慌,将军也因此腹背受敌……”
  顾辰渊脸上瞬间凝重起来,质问道:“那么多的人,你们竟丝毫没有发现不对吗?城镇府驿是干什么吃的?”
  士兵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北境关城如何?”顾辰渊面色沉重的问道。
  士兵迅速答道:“关城并未收到攻击信息,也并未传出战报。”
  顾辰渊疑惑不解,为什么北蛮只攻打边城却不管关城?
  难道还有什么阴谋?
  “皇叔。”
  顾时澜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跪着的士兵。
  越过他,站在皇帝面前道:“你准备如何做?”
  战报传来京都,已经过去一周之久,边城现在的状况很难想象。
  但一定只坏不好。
  顾辰渊道,“为今之计只能先借兵了。”
  顾时澜却皱起眉头,却也并未反对,边城现在处于危机中,同一战线的关城却毫无动静。
  怎么说都说不过去,顾时澜又想起之前收到的投诚信,既然边城有,那么关城是否也有?
  对于韩常安即便再熟悉他也并不相信,更不要说是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司徒令。
  他谁都不相信。
  而且直觉告诉他,这次的战斗不会如此简单,自己派去那么多的将士也罔极。
  边境到底发生了什么?
  北境。
  边城。
  阴云密布的天空骤然间便下起雨来,交织着满天的闪电雷声,震撼人心。
  城门外,前日大战留下的尸体还未曾处理干净,便被一场大雨冲刷的满是污泥,脏乱不堪。
  血色的雨水顺着地势慢慢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条血色的小河。
  残肢断臂遍布各处,有敌军的,也有边境战士的。
  天空好似也被染成了血红色,处处透着一股血腥味,那么诡异,那么残忍。
  韩常安看着面前的惨烈脸色越发难辨,心中充斥着无边的落寞。
  这些都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将他们带到战场,却无法将他们完整的带回去。
  即便是一具尸体,他也无法带回,只能任他们彻底的留在着一望无际的边境。
  在一次又一次的铁马战车下,成为大地的养料,战场的英魂。
  他们将永远活在战场,永远守护着心中的家园。
  “将军!”士兵拼尽全力的呼喊着他们的将军。
  孤身站在城楼上的韩常安听到声音,回过头去。
  看着一脸焦急的小兵斥道:“咋呼什么?有事快说。”
  小兵满脸惊恐的迅速道:“将军,他们又来了!”
  韩常安面色一怔,立即快步走下城楼,问:“什么时候?在哪?”
  小兵道:“在城中一处客栈,还是一样的手法,一刀毙命,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韩常安跟随小兵来到城中最大的客栈,万客来,一眼便看到满地的尸体,场面极其血腥。
  “将军,是对面住户报的官,等我们带人到这里时,已经是这副场景,凶手必定是北蛮奸细。”
  韩常安面色凝重的盯着满地的尸首,有老人,有青年,亦有孩子,更甚者还有刚出生的襁褓幼儿。
  韩常安握紧拳头,咬牙道:“竖子,欺人太甚!”
  “将军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兵担忧道。
  现在满城都在传边城已经没有可以上战场的士兵了,边城就要失守的流言。
  更甚者还有谣传陛下要放弃边城的说辞,韩常安处置了几个带头闹事的百姓。
  但前提是确定是北蛮奸细他才会动手,也因此被奸细抓到弱点,不住的潜进城镇残害无辜百姓。
  但由于人口众多,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谁是奸细谁是百姓,韩常安只得慢慢排查。
  这也导致奸细越发猖狂起来,杀完人便逃跑,让韩常安无处发泄。
  天杀的北蛮,只挑着老子打,等着看吧,老子定叫你有去无回。
  韩常安吩咐道:“好好安葬。”
  “另外加快排查速度,务必一周之内完全摸排清楚,身份不明,来源不详的全部抓进大牢,宁可错抓不可放过。”
  “是,将军。”
  韩常安才刚踏出街道,便被一个士兵拦住,“将军,关城传来的紧急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