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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她往后拽的松田阵平扶了一下这位母亲, 没让她真的摔倒,随即攥着她的胳膊,低吼了一声:
  “看不见你女儿被绑架了吗,不要激怒歹徒,你想害死她吗!”
  那位母亲骤然一愣,似乎终于从那种极度激动的情绪中缓和了出来,她泪如雨下地盯着自己被绑架的女儿,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松田阵平目光凌厉的扫过萩原研二受伤的手,一言不发却明确的拒绝了他来帮忙,强行把这位母亲扶到了一旁的餐椅上,顺便掏出自己的警察证,在对方的眼前晃了一下,冷着脸道:
  “别担心,我是警察,我们会想办法把你的女儿救出来,但是你不要捣乱,你不会以为你能打得过歹徒,把女儿抢回来吧?”
  警察证的封面在眼前晃过,女人并不知道这位只是爆处班的拆弹专家,听说他是警察,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用力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力的点着头:
  “好,我不会捣乱的,警察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救救我的女儿,她才10岁,她今天过生日啊!”
  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闻言,下意识的看向被两个劫匪绑架的人质,那个小女孩似乎是被吓坏了,抽噎着流泪,瑟瑟发抖的样子极为可怜,却似乎连尖叫都叫不出声来。
  她穿着蓬蓬的公主裙,纸质的小皇冠挂在她扎起的马尾辫,纸张凄惨的撕裂一半,摇摇欲坠的卡在皮筋侧面的珍珠发饰上。
  松田阵平转过头来,声音低沉的允诺:
  “放心,你女儿不会有事的……你现在立刻从那边下去,报警,跟警察说明情况。”
  那个母亲顿时攥住了松田阵平的手腕。
  松田阵平严肃的看了她一眼:
  “相信警察,你在这儿也做不了什么不是吗!”
  那个母亲再次含泪看向了女儿,在劫匪漫不经心的表情中,跌跌撞撞的顺着侧面的楼梯冲下了楼。
  劫匪并没有阻拦,他也不想听女人哭嚎。于是二楼只剩下劫匪人质和一对幼驯染,顿时显得无比空旷。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环视了一圈,只见大堂内一片狼藉,餐桌七横八竖的乱成一团,崭新的餐椅有一半被搏斗的双方和逃命的客人们翻倒在地,正可怜兮兮的晃动着椅子腿,桌面上摆放的轻薄漂亮的瓷器被砸碎,地面布满了茶水、碎瓷片和坠落在地上的桌布。
  人家新开业的餐厅啊,卷发警察看的直皱眉,于是恶狠狠的瞪着那两个劫匪:
  “很好,现在没有别人了,两位,想要做什么,可以直说了吧?”
  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那个服务生咳嗽了一声,似乎是被踹伤了肺腑:
  “我们本来没想弄得这么夸张,只是想请您跟我们走一趟,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冷笑着瞥了一眼幼驯染:
  “aki,你听听,他们刚才拿刀砍我的表情,哪里像是邀请我谈谈?我看是要灭口吧?”
  他又转向两个劫匪:“只可惜,不知道什么事情需要两位来灭我的口呢?”
  服务生身边的高个子男人用枪指了指松田阵平:“别装了,我问你,你把前田阳岛弄到那里去了?”
  眉头一皱,松田阵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的侧了侧头,似乎想要看向幼驯染——随即他忍住了这个冲动,一脸莫名其妙的回答:
  “前田阳岛?不知道,我都不认识这个人。”
  服务生微微一笑,勒着少女的胳膊稍微用力——少女立刻发出小猫一样无力的shen吟声。
  “喂!”松田阵平立刻变了脸色。
  “你不知道前田阳岛是谁?松田警官,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可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回答的,尤其是不能在萩的面前回答。松田阵平摊开双手,故作镇定:
  “我确实不认识,你要是非要认定我见多这个人,那至少给我点信息,让我想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吧?”
  服务生思考了一秒,对身边的高个子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啧”了一声,语气和神态都十分不爽,但还是低头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照片,放大后上前几步,举到松田阵平的面前,不耐烦的抖了抖:
  “别装了,看到了吗?正在追前田的难道不是你?”
  手机上,赫然是那张被监控照到的照片——是松田阵平在小巷追逐前田阳岛的照片。
  松田阵平嘴唇微微翕动,这次没忍住,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幼驯染。
  萩原研二也在看着他,眼神中神色莫名的复杂深沉。
  松田阵平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了下来。
  窗外的阳光灿烂夺目,热烈的阳光毫无芥蒂的通过落地玻璃照映着大堂内的一片狼藉。
  “我确实不知道。”
  几秒种后,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侧过身,双手一摊,这么回答,
  “这张照片上的人的确是我,但是我当时是因为着急上厕所,附近因为山王祭人山人海,根本排不上队,所以我去开车准备去东京塔附近找个公厕,完全没注意到前面都有谁,怎么,这年头都不许警察上厕所了吗?”
  随着松田阵平的解释,两个劫匪越听眼睛瞪得越圆,几乎就是要突出来的样子,看起松田阵平又是火大、又觉得想笑:
  “怎么,不相信?你倒是说说,照片上那么多人,到底哪个才是那个……什么,前田的家伙,谁是?照片里那么多人,你就确定我追的是你们说的那个人?就这么一张监控,被拍到出现在一张照片上,你们就兴师动众的来杀我?你们老板是智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