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蟾宫神女!
我这是摸了谁的女人……
那个喜欢男人的变态,是平天教主?
这不死定了吗……
……
而裴湘君心里同样在想着:
蟾宫神女的声音,怎么和惊堂的相好一模一样?
惊堂也愣住了,看来就是一个人……
妈耶!惊堂的姘头,怎么会是平天教主的女人?
这事儿传出去,红花楼怕是要被平天教主赶尽杀绝哦……
怎么办怎么办……
所有人满心懵逼,看着红花楼少主如同杀神般站在那里,完全不明白这刚冒头的狠人,到底想要干啥。
连周怀礼都惊呆了,但也没发话,意思估摸是——你小子有种就继续放狠话,老夫敬你是条汉子!
最后还是释剑堂内,再次传出了一道清冷话语:
“叶少主莫非对本夫人的话有异议?”
声音冷若冰山,似乎动怒了!
在场江湖人暗道不妙,宋驰等人也心中一急,都想自己上去赔礼道歉了。
好在少主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终于反应了过来,不紧不慢收起长枪,姿态依旧带着三分桀骜,拱手道:
“既然薛夫人发话了,晚辈自然会给周家三分薄面。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祝周老太公寿比南山。”
话落,夜惊堂拂袖跃下巨石,大步离去。
途经站在岸边的剑雨华时,夜惊堂顿时脚步:
“你已经把周家得罪死了,活不了几天,走吧。他周家敢愧对你一分一毫,我来日必帮你十倍奉还!”
声音很大,不是说给剑雨华听得,而是说给周家人听得。
夜惊堂看出了剑雨华情绪不对,必然有把柄握在周家手上,不然仗义执言不会这般失魂落魄。
虽然不认识剑雨华,但夜惊堂感觉,周家满门也就这个用齐眉棍的年轻人,对得起门前的‘侠’字。
夜惊堂说完后,根本不理会周家门人的脸色,带着红花楼门徒大步离去。
踏踏踏……
红花楼群雄很快消失在释剑堂外,湖岸再次寂静下来,只剩落日最后一点余晖,照亮了巨石上的半个‘侠’字,光线不强,此时看去却极为刺眼。
所有江湖人面色各异,望着孤零零站在岸边的剑雨华,有人想开口,却欲言又止。
剑雨华始终低着头,双腿微动,看起来是想跪下认错。
但武人的脊梁太硬,无人如何都弯不了这双膝盖,沉默良久,终是丢掉了手中齐眉棍。
叮叮当当——
剑雨华看了眼朝露山上的竹舍后,转身离去,走向了无边江河山野。
“剑师兄……”
“雨华!”
师兄弟想挽留,山庄内部,也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剑雨华脚步顿了下,却没法回头,只是抹了把脸,消失在了湖畔。
踏踏……
很快,一道长裙身影跑出了建筑群,追向庄外。
周怀礼眼神一冷,想要呵斥,释剑堂边上却传来脚步,以及一道有些沙哑的轻笑:
“都站外面做什么?寒麟,你头发怎么也全白了……”
“哎呦,周老来了,刚才两个小辈切磋,出来看戏来着。周老身体进来可好?”
“估摸能熬过今年,走进去坐吧。怀礼,来招待客人……”
“呵呵……”
释剑堂外,又传出些许哄闹。
周怀礼双手负后,望着早已没有人际的湖岸良久,才压下心头无边怒意,转身回到堂内:
“倒是让诸位看了笑话……来,上酒,今日家父大寿,承蒙各位过来……”
……
很快,落日沉入山峦,周家庄亮起灯火,丝竹之声处处可闻,看起来一片喜庆。
但整个庄子,却陷入了诡异的气氛,无论宾客还是周家族人,都心不在焉的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所有人都在笑,却没一个人笑容是真的。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台面的事情看似结束了,而一场风波却在暗中悄然酝酿。
这场风波,可能因为红花楼少主的离奇夭折而猝然停止。
也有可能变成一个不断扩大的台风眼,把红花楼、水云剑潭、君山台等等拉入其中,直至演变成一场席卷云泽二州的浩劫……
第八十九章 镜子?
冷月寒江,微风卷起浪涌,拍打江岸发出‘哗哗~’的轻响。
夜惊堂身着黑衣,站在江边一颗柳树下,望着水中的圆月,久久无言。
今日一战,和周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在平天教的威慑下,两家表面看似谈拢,但周家已经察觉到红花楼即将复起的压力。
周家接下来要做的,大概率是想方设法,把他这红花楼未来的希望,按死在襁褓里,以免养虎为患。
为防出事儿,红花楼门众离开周家庄,就登上渡船,沿江驶向官府治下的青阳城。
回来的路上,三娘一直默默无言,恐怕也听出了那道霸气十足的声音,和他的凝儿姑娘一模一样。
夜惊堂没料到朝思暮想的骆女侠,能是平天教的教主夫人,不清楚内情的情况下,都不敢去和三娘解释,只能在青阳城郊的江边缓行,思考当前局面。
在江湖上偷平天教的教主夫人,不亚于在京城偷太后。
虽然人还活着,但大抵上已经死透了……
夜惊堂知道骆女侠背后有隐情——她只是假结婚,她相公是个喜欢欺辱美男子的变态……
这变态是寻常高手,他还不怎么忌惮,但是‘山下无敌’的平天教主薛白锦,他能不忌惮?
这要是被薛白锦逮住……
我对骆女侠做过什么,平天教主就对我做什么……
不寒而栗……
胡思乱想不知多久,江边终于响起动静:
噗噗噗~~
鸟鸟一直在周家庄附近盘旋,此时从夜空中飞回来,本来飞向江面的渡船,发现夜惊堂站在江边,又拐了弯儿,落在了肩膀上,抬起翅膀指向上游:
“叽~”
夜惊堂自然明白意思,没有耽搁,无声隐入夜幕,在江畔树林间起起落落。
江边是千顷良田,并无居户,微风扫过绿油油的稻谷,可见一波波青绿色的浪潮,往前蔓延至视野尽头。
哗哗……
月下看去,稻田尽头一灯如豆,随着风波起伏,若隐若现。
夜惊堂无声越过稻田,落在孤灯之前,可见一叶扁舟在江岸停泊。
小船为游览江景的小画舫,中间是彩绘的船屋,昏黄灯笼挂在船头,照亮寸尺方圆。
船头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头戴薄纱帷帽,身着修身青衣,面向滔滔江水。
微风吹拂下,裙摆与帷帘随风而动,远看去就好似月下凌波的仙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脚步重上半分,都担心碰碎了眼前这唯美到极致的画面。
踏……
夜惊堂落在了江边,看着船头朝思暮想的绝色佳人,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也在此时响起:
“你来了。”
“我来……”
夜惊堂本想接话,又发现词有点古怪,就飞身跃上了小船:
“骆女侠,你……”
呛——
三尺青锋出鞘,在月下带出一抹寒芒,落在了夜惊堂的肩头。
夜惊堂身形定住,扫了眼肩头的佩剑,微微抬起手。
骆凝转过身来,单手持剑指着夜惊堂,帷帽遮挡看不到面容,但能想象出那道噙泪的悲凄双眸:
“你这骗子!亏我如此信任你……”
声音努力压的很平静,却压不住源自心底的颤栗。
夜惊堂柔声道:“我怎么骗你了?仇天合已经救出来了……”
“你是红花楼的少主,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也是平天教的教主夫人,你也没告诉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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