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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在这个使臣的心里,也认定关宁一就是谢琚的一个娈宠。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娈宠。
  谢琚听了关宁一的主意之后忍不住拍手叫好,他的卿卿果然聪颖。
  “韩国既有意,那朕便直说了,朕要你们韩国的观海。”谢琚轻飘飘地一句话,就要韩国的一块地。
  韩国使臣愕然抬头,谢琚居然为了一个娈宠开这口!
  韩国的观海县,几十年前本是属于秦国的,先帝不智,把观海卖给了韩国,是的,仅是一些金银玉器,就卖掉了秦国的一个县。
  关宁一在闲暇时也爱看些杂书打发时间,他正巧看见了一本四洲志,讲的便是秦、晋、楚、韩四个国家的地理和风土人情,书很古旧了,那时观海县还是秦国领土,关宁一没在谢琚挂着的秦国地图上看见观海县,去问了谢琚才知,观海县被先帝卖给了韩国。
  韩国非要观海县自然不是冲着这县名好听去的,观海县本是秦国重要的盐产地,先帝就连这也不知,将如此重县说卖就卖掉了,直接导致了秦国的盐价上涨。
  秦国百姓本就生活不易,而盐又是必需品,但凡秦国先人们泉下有知,先帝这个迷惑操作,等他下去了,是要被弄死的。
  关宁一有帮着谢琚出谋划策,降低秦国的食盐价格,只是供小于求,再怎么降也降不到哪里去,而观海县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本就在心里计划着给韩国下一个套子,让韩国把观海县给还回来,谁料卢即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可以鼓动关昊仇视秦国,没想到关昊直接把他给告了一状,把柄都送上门来了,不笑纳一下都对不起卢即的精心谋算。
  “臣……臣只是一个使臣,做不了这个主,秦君陛下可否能换一个?”他要是这头答应了,等回韩国,不得被下狱才怪了,而且韩国也是不愿意履行这么一个要求的。
  “换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关宁一悠悠地道,“只要韩国皇子愿意陪小白玩耍半个时辰,我也可以不计较的。”
  秦国大臣以及他们的亲眷都窃窃私语起来。
  “要说还是关公子有想法,这提议属实妙啊!”
  “能让这不知好歹的韩国人长长记性也好,不然还真当我们秦国是好欺负的。”
  “可是让那韩国皇子陪小白玩半个时辰,他性命都保不住吧?”
  “被小白咬死了也是活该!什么东西,敢对着我秦国贵君骂!”
  卢即听得云里雾里,那个“小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敢问秦君陛下,小白是?”韩国使臣硬着头皮问道。
  “来人,去把小白带过来。”谢琚命令道。
  小白被关宁一驯过后是不咬人的,这白虎也聪明,能看得出哪些人对他没有伤害之意,所以还会躺平让负责看顾的宫人摸上一摸,绝对不会乱咬人,可若是关宁一一声令下,那小白便能立即飞出去,把人给活生生撕咬而死。
  看顾小白的宫人领着小白过来了,巨大的成年甩着尾巴,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知道伙食很好。
  卢即吓得两股战战,秦国这群人有毛病吧?放着一只白虎在宫里随便走不带任何铁链束缚?
  “小白被养得很好啊,看看这体型,可比在春猎时壮实多了。”唐峰故意感叹了一句,说给卢即听。
  关宁一拍了拍手:“小白,过来。”
  听见关宁一的呼唤,小白撒丫子就跑过去了,用脑袋在关宁一的身上一下一下地蹭。
  关宁一摸着小白的下巴,将一手撸虎技术发挥到极致。
  “小白是春猎时关卿送给朕的礼物,很是乖巧温顺,只是我们二人太忙了些,没什么时间陪小白玩耍,韩国皇子不如来陪小白玩玩?”
  卢即艰难地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来:“还是不了吧……”
  玩玩?玩玩就玩完!
  别看这白虎在关宁一面前乖得像一只小猫似的,但如果自己敢上手,卢即可以确定,他的手必然保不住。
  关宁一故作为难:“这就是你们韩国的不对了,又要赔礼道歉,又不肯给出诚意。”
  小白也转过头去,对着卢即张开血盆大口长啸起来。
  卢即恨不能当场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扇晕过去,也好过此时被羞辱折磨。
  都怪那个关昊,将他给捅了出去,还有楚国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秦国的手下败将,为何不能同仇敌忾?
  谢琚的坐姿从放松调整为庄重,就如同他上朝时,坐得板正,他这么一坐,一张普通的椅子,也被他坐出了龙椅的架势来。
  “韩国这是觉得,溜着我秦国好玩?”
  甭管怎么的吧,先把矛盾上升到两国之间。
  观海县,韩国必须还给秦国,这事没得商量。
  卢即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之后方清醒了些。
  他不甘心地俯下身:“韩国愿意将观海县……让出来。”
  当众让地,乃是奇耻大辱。
  即使自己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这次回到韩国,他的宠爱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盛了,也不知会有多少人会踩着他的倒台上位。
  关宁一斟了杯酒端起:“韩国的歉意已经感受到了,还望韩国早日归还我秦国观海县。”
  说罢,将杯中的酒饮尽。
  谢琚看着关宁一尽情的发挥,觉得自己有些渴了,也倒了些酒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