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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武侠仙侠 > 一剑斩破九重天 > 二三三、老祖的柬贴里,有你的名字
  王崇顿时有了一个疑问:“选谁当道侣?”
  然后又有了第二个疑问:“纯阳大圣还拿得出来丙灵剑了吗?”
  不在身边的女修,就算选了,只怕也“远水不解近渴”。身边合适当道侣的,安羽妙可以先不算,齐冰云……王崇并不觉得,自己跟对方有什么暧昧关系,大家都是清清白白。
  王崇琢磨了一番,心道:“怕是只能去跟韩嫣商量,做一对假凤虚凰。先把……也不知道哪套飞剑骗入手再说。”
  王崇猜测:“纯阳大圣弄出诺大阵仗,如何能说了不算?没有了丙灵剑,怎么也该换一套飞剑。”他虽然手中飞剑已经甚是富足,但多一套飞剑,却让人怎么拒绝的了?
  王崇现在知道,纯阳大圣的九套飞剑之三,有丙灵剑,一套五口,有白虹剑,一套九口,有玄阴剑,据韩嫣说,一套三口。
  从丙灵剑推测,纯阳大圣虽然炼剑的水准不如阴定休,元阳剑和无形剑都是世间顶级,丙灵剑只是上品飞剑,堪堪比拟峨眉的九烈擒龙,碧渊,阙元等剑!但纯阳大圣炼剑的数量,却远胜阴定休。
  阴老道平生也只祭炼的一口十九口飞剑。
  王崇忽然就有了一个疑问,暗暗忖道:“以阴定休的霸道,怎会不把纯阳大圣的飞剑都抢了?放着这么多飞剑,不闻不问,可不是阴老道的做派。纯阳大圣虽然修为厉害,但还能比得过九渊,比得过我师父演庆了?莫不是……他早有算计?”
  演天珠送了一道凉意:你才反应过来?齐冰云身上十成十有阴老道的柬贴。
  王崇摸了摸鼻子,心道:“可也没见齐冰云表现的有多好啊?”
  演天珠送了一道凉意:刘灵吉身上保不准也有。
  王崇瞧了一眼刘灵吉,却发现这位灵吉仙童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张纸,看的满脸潮红,情绪激动,活像是在看东土最流行的浪浮话本。
  刘灵吉偷眼去望齐冰云,似乎在继续勇气,齐冰云神色如常,没有多看他一眼。
  王崇正猜测,刘灵吉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却见齐冰云冲他眨了眨眼,然后起身离席。
  王崇想了一想,就也告了个罪,追了出去。
  齐冰云剑光起处,直奔高空,王崇以身化为赤虹,紧追不舍。
  两人也不往远处去,升空千余丈,齐冰云就停了剑光,俏然回首,满脸都是羞涩。
  王崇倒是风光霁月,他笑道:“冰云究竟有什么话好说?”
  齐冰云素手一抖,就从衣袖里取出了一张纸来,给王崇看了一眼。
  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写着:
  此柬留嘱某云孙儿,老祖算到你飞剑有损,可去西海纯阳大圣处,寻一口新剑。老祖跟他商量好了,只要去的是一对道侣,女子命中有云,男子名中有……
  他就会把一套飞剑相赠。
  齐冰云小手稳稳的捏住了,男子名中有……后面,一张如冰雪玉颜上,全是酡红之色,如饮醇酒,香气袭人。
  她期期艾艾的说道:“老祖留了柬贴,让我找一个名字里有季的男子结为道侣,我思忖生平所识,只有道友带这个字。”
  “虽然我辈修道之人,当以飞升九天为平生快意,我也一颗道心,只有……那个,并无儿女之私。但老祖的遗言,却不能不尊,冰云也甚是难办。”
  王崇忍不住问了一句:“果然是个季么?”
  齐冰云赌咒发誓道:“若不是念做季字,冰云就过不去金丹,终生都只能修为至大衍。”
  她甚至在“季”字上,加重了读音,以示此事确凿。
  演天珠送了一道凉意:她还是能成金丹的,她以后阳真都没问题……
  王崇见齐冰云俏脸越来越红,思忖如是自己拒绝,未免太过不近人情,他终究是个正派人士,怎么好给人如此难堪?
  当下就也把山海经的功力,运到了双颊上,小脸红了一红,免得只有齐冰云一个人俏脸绯红,显得自己不大合群。
  嘴上也喏喏的说道:“此事……此事……”
  齐冰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机,见王崇似乎还在犹豫,拿不定主意,就把自己的玉手递了过来,王崇却之不恭,就轻轻掌握。
  此“事”无声胜有声。
  就如东土有个叫做蛤蟆仙人的落魄书生,惯会写浪浮话本,他写过一本《王生月下爬墙记》里头便有一句经典台词:至此,两人相对无言,奸情成矣。
  那段故事是说,有个姓王的穷书生上京赶稿,没了盘缠,就去勾引了富户人家的小姐,临走还拿了几百两银子。高中状元后,被富家小姐携了孩儿找上门来,闹得蛮朝野都是恶名。
  甚至惊动了当朝圣上,在金殿上责问。
  王生当时赋诗一首:少年立有鲲鹏志,不辞万里报圣恩!风霜雪雨重重阻,贤妻助我跃龙门。
  哄得当时皇上龙颜大悦,亲手批了一句:非家有贤妻者,难成国之栋梁。
  反而升官加爵,更把富家小姐光明正大娶了回门,就此流传了一段佳话。
  王崇亦是王生,他手握齐冰云暖玉柔夷,心头想的却是:“总觉得,我还要给好多人交代……”
  王崇也不是瞻前顾后的人,虽然脑子里转了一转,知道还有许多烦恼,但都尽抛在脑后,不去想了。
  齐冰云也不把玉手抽回,两人遁光联合,携了手,重新回到了火勿海的洞府,满座皆惊。
  王崇还没想好措辞,齐冰云就从容说道:“阴定休祖师给我留了一张柬贴,让我跟季观鹰结为道侣,季道友知道是祖师遗命,已经应允下来。”
  刘灵吉大大的一震,手里的书信都跌落了下来,满脸都是茫然,心道:“祖师不是留了柬贴,说的你我之事吗?怎会变成季观鹰?”
  齐冰云不懂声色,随手一弹,一道五火七禽剑气飞出,把刘灵吉的柬贴烧的干干净净,运劲巧妙,刘灵吉居然都没有觉察。
  待得他想要拿自己的柬贴,去问一声,探手一抓,却只有几缕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