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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隔壁搬来新邻居后,小熙不在家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多,这倒是方便自己办公不少,不过老是打扰别人,他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
  他打开门,低头看向面前的小不点。
  脏兮兮的衣服,裤腿上也沾满了新鲜泥土,怀里抱着一只小猫咪,看上去估摸也才两个月左右的样子,脏脏的毛拧在一起。
  他心脏瞬间紧缩,蹲下身连忙把孩子拉进怀里,仔细检查确定身上没有受伤,才松口气,“小熙这是上哪玩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小熙在草丛里看见了小黄,它真可怜,都没有爸爸妈妈,所以小熙就把它带回来了。”他抱起怀里的小黄,举到男人面前,“爸爸你看,这是小熙的猫咪哦。”
  苏时栖看着他手里的猫咪,“小黄?这是你给它取的名字啊?”
  “是浔哥哥,他说小黄的毛是黄色的,所以就叫小黄。”
  苏时栖没忍住轻轻笑了两声,“那爸爸先给你洗澡,顺便把脏衣服换下来洗掉。”
  苏小熙扬起脑袋,询问他的意见,“小熙想和小黄一起洗白白,爸爸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洗完澡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他将小熙抱进怀里,笑眯眯地说道。
  给小黄把湿漉漉的毛吹干后,他特意叮嘱小熙乖乖和小黄在客厅里玩,自己转身便往厨房走去。
  刚走两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犹豫片刻,还是摘下放在一旁的桌柜上。
  接下来的一天也挺安静,傅淮夜那边要忙着应酬,抽不开身。他自然就得了清闲,每日下班后还能抽出空余陪陪小熙,好不快活。
  晚上给小熙讲故事的时候,他随手翻开一张,叫《神奇的魔戒》,看到魔戒两个字,他突然想起什么,目光落在自己空空的中指上,之前摘下来的戒指好像还放在外面来着。
  哄小熙睡着后,他这心里总觉不宁,按耐不住蹑手蹑脚摸到黑漆漆的客厅,“啪”的一声打开墙上的灯,原本放在桌上的戒指,现在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该不会是掉哪里了吧!”
  四处找了一通,撩起桌布将桌底寻了一遍,双膝跪在地上,往沙发底巡视了一圈,哪里都找遍了,就没找到,该不会是之前没注意不小心掉地上,打扫时又没留意给弄丢了。
  完蛋。
  他垮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次怕是真玩完了。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死不死,第二天突然通知,高管层需要开个集体会议,他想着自己位置离那人远,先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端倪就好。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厚脸皮。
  刚走进会议室,就见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已经坐了人。
  那人见他来,连忙笑着站起身,“是苏部长啊,嘿嘿,苏部长人美心善,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啊。”
  苏时栖敬他是长辈,在公司待了十多年,也不好说什么,还得一个劲的礼让。心里却是将人暗自骂个狗血淋头,老滑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这老滑头往日里都不带正眼看他的,今天这么反常,必是有妖。
  他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很极端的懵逼状态,完全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扭头小声询问紧随其后走进来的张权志,“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权志早就看透这小把戏,“还能干嘛,就是你上次大难不死,现在必有后患呗。”
  大家都扛不住傅淮夜的冷气,就把他推在前面顶着,原来如此,见他还活着就以为他命硬是吧。
  老狐狸们这样欺负人,也不怕折寿啊。
  傅淮夜一只迈进门,会议室里噤若寒蝉。
  早会将近半小时左右,轮到苏时栖汇报时,男人的目光缓缓落他身上,最后紧紧锁在他的手上,深邃漆黑的眸里阴霾一点一点蔓延开来。
  苏时栖毫无察觉,直到汇报完坐下身,才发现浑身不得劲,后知后觉顺着那道奇异的视线看去。
  傅淮夜脸色一如既往的冷,也没往这边看,他心脏砰砰地跳,眼皮子就像大乱战一样,难不成是自己心里作祟。
  散会时,众人连忙起身恭送这尊大佛,苏时栖刚松口气,抬头正巧对上男人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他讪讪笑着,心虚的连忙将手背在身后。
  男人站起身,慢慢朝他这边走来,一身笔挺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他高挺宽窄的身形比例,身上有一种独特的乌沉香。
  苏时栖一闻这味就浑身没劲,即使特意用了抑制剂,身体还是会应激性的发热难耐。
  傅淮夜冷着脸,面色异常冷峻。
  苏时栖抿了抿唇,知道肯定是瞒不住了,一咬牙横下心,嘴里小声嘀咕,抱歉道:“傅爷,对不起。”
  傅淮夜从他身边过时,明显顿了下脚,面色看起来更冷了。
  “我说过,不喜欢丢了就是。”
  男人声冷道。
  苏时栖一听,着急解释说,“不是的,是我不小心弄掉的。”他低垂着脑袋,面上尽显自责之色,“不过还是对不起,都怪我粗心大意。”
  男人没说话,苏时栖眸光微闪,抬头注视着他离去冷漠的背影,敛眸一瞬,深深叹了口气。
  这是不相信自己吗?
  高淮已经侯在公司门口,见他出来,毕恭毕敬地迎上前,“傅爷,接下来还有和江氏集团的合作要谈,杜助理那边临时有事,资料文件都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