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夜鹰在隐忍自己的没事找事,他不想把事闹大,完全没有当初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可怜。
“对不起……副组长,上次的事我也向你道歉,我们生在同一个组织,应该是一条心才对,我在禁闭室里认真反思过了,对自己曾经的行为感到深恶痛绝,我保证以后,我们a组和b组的成员,同生死,共进退!希望副组长能大人不计,小人过!”
夜鹰这番话滴水不漏,如果再抓住他不放,就是路柏不懂事了。
路柏唇角勾起,“组长,看来禁闭室还没把你关清醒啊!”
路柏拍了拍夜鹰的肩,“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小心眼,曾经受的委屈,我要一滴不漏的讨回来!你这么简简单单的道歉就算完了吗?”
夜鹰嘴角一抽,看向路柏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那你想怎样!”
“跪下,求我原谅,给我磕一个响头,都不用三个,是不是便宜你了!这样心诚意足,我也不要求你叫我声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路柏话说完,看着夜鹰身后的人都聚拢来,他拔高音调“哟”了一声,“怎么,恼羞成怒,要打群架吗?刚改造回来,又想进去吗?”
“组长,他简直欺人太甚了,只有把他揍死,把那张嘴给他撕烂,才能解气!”
路柏看着说话人身上的编号,嗤笑一声,“怎么?这点言语你就受不了了吗?你在拳击台上,让我的组长做那些事,你怎么不记得了?你那张嘴干净多少?”
他气得咬牙切齿,捏着拳头就要砸过来,路柏不避不躲,甚至想迎上去挨打,夜鹰抓住那人的肩膀,往后一摔,他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让你动手了?”
地上的人连连道歉,怨恨地眼神瞪着路柏。
路柏掌声拍响,“看看你们组长的格局,是你这种小喽啰一辈子也赶不上的!”
“副组长,你提的要求,夜鹰满足不了!希望你能见好就收,要什么东西,我只要有的一定给你。”夜鹰低下头。
路柏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能隐忍,他上前一步,走到夜鹰身边,压低声音说:“兄弟,对不住了,我也不想这样寻事生非,但是我必须要进一次禁闭室,所以,委屈一下你了!”
路柏抬起拳头,对着夜鹰的脸上袭击而去,拳头在路上被截获,夜鹰抓住路柏的拳头,“你想去那鬼地方干什么?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说话间,路柏另一只手握拳,袭击夜鹰的腰侧,他只使了七分力道,必须在他身上留下些痕迹。
夜鹰拱着背,弯下身去,疼得闷哼一声,“住手!除了犯错,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进出禁闭室!”
路柏扶着夜鹰,“当真?”
夜鹰身后的人奋起,把路柏隔开,扶着夜鹰,“组长!”
夜鹰拍开周围人的手,指了指路柏,“你过来我告诉你方法。”
路柏半信半疑走到夜鹰身边,夜鹰往后一挥手,“站远点,我有话单独和副组长说。”
夜鹰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声音很低,“各组组长都有权限进入禁闭室,组员犯错关禁闭室都由组长管理,只有组长犯错,才会由副队亲自审问!你何不让你家组长带你进去!”
路柏眼里充满质疑,“真有这种方法,组长不要权限自由进出吗?”
“对啊,组长的终端就是钥匙,可以随意进出,你家组长连这个都没告诉你?”夜鹰挑眉,眼里充满算计。
“你不会骗我吧!”路柏抓着夜鹰的衣领。
夜鹰嗤笑,“我为什么要骗你!”
“因为你已经骗过我一次!”路柏想了想,提起拳头,“还是揍你一顿,进去妥帖!”
“等等!”夜鹰抓住路柏的手腕,“你进去不是为了玩吧!要是因为揍我被关进去,你只能被关进连脚都伸不开的空间里,暗无天日,只能饿着,最后连时间都会忘记。你哪也去不了,只有慢慢等死……”
夜鹰见路柏眸光沉下来,继续说:“若是要去找什么东西,岂不是自由身更加方便!若是我说的方法行不通,你再来揍我一顿……不过,我告诉你这个方法,你可别落井下石,到时候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路柏喉结滚动,松开夜鹰,他舌头舔了舔嘴角,“姑且信你一次,敢骗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路柏拍了拍夜鹰的肩,“辛苦你了!”
夜鹰站在原地,看着路柏离开的背影,他的跟班围上来,“组长,就这么放过他了?要不要我找人,偷偷把他做掉!”
夜鹰唇角上扬,“不需要,他自己会作茧自缚。走,回去!”
“组长,为什么要受这份屈辱,他啥也不是,我们为什么要怕他?”
夜鹰瞪过去,“我最后强调一遍,以后不许找他的麻烦!要是被我发现半点端倪,你们知道后果!”
“是……”
夜鹰闭了闭眼,禁闭室里的噩梦在眼前浮现,他背后冒了一层虚汗。这个空降副组长,不是简单的人,容易惹祸上身。
晚上,路柏给训练的焦伍发了短信,让他早点回来吃饭,他拿了几份菜回来,在桌上摆好。
打开冰箱门,拿出焦伍平时喝水的瓶子,拧开盖子,往里面倒了一大包帮助睡眠的药粉,摇匀后,盖上盖子,重新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