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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山义最后炸的一下,大石头背后出现明显的裂痕,别看他在得知消息后大着胆子叫板,一个把握出错,面对的可是杨山义炸城的怒火。
  衣衫背后的冷汗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如今尘埃落定,又是一番谈资,程大黄美滋滋的想,随后反应过来这事还没完:“虽说不以亲属论立场,但这位国舅的大外甥属下倒是认识,昔日在皇城时便以国舅马首是瞻,是国舅爷跟前名副其实的马前卒,当初被王爷咳……”
  他抬头看了魏游一眼,睁眼说瞎话道:“冲撞了王爷被贬后不知去向,原是到了平州继续作威作福。”
  魏游可算是想明白了,也佩服原身惹祸的能力,合着东岭这块地上有名有姓的外来人全是因为得罪原身被贬的。
  想不通老皇帝为什么贬来东岭,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传闻皇帝最爱皇六子看来要带双引号。
  覃洐道:“依程副官所言,此次陷阱出自国舅爷之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除了他还能是谁?至多不是杨勉个人所为。”副官肯定。
  覃洐又问:“事有蹊跷,若真是那人所为,杨山义又该如何解释?”
  大皇子党背后掌权者是为权倾朝野的国舅爷,既然杨勉是国舅爷的人,那么他一定也是大皇子的人,这一点,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
  魏游又不瞎,当时杨山义提及杨勉时,除了惊讶外更多的是不屑,再加之刚才柴正峰递来的消息,坐实两人同姓不同行。
  杨山义……大概是三皇子的人。
  至于水火不相容的两杨为何合作,魏游心下有些许猜测。
  “此事本王有些眉目,此番传你们来是有事想拜托各位。”
  ……
  梨木色的窗开着一条缝,细密的雨水顺着倾斜的窗檐凝聚成水珠,挂在檐角摇摇欲坠。
  房间的木门发出细微的声响,惊扰了雨珠,雨珠断裂下坠,滴在窗边人的食指上,留下一道水痕。
  “吵醒你了?”
  江盛从臂弯里抬起头,眼中散落着刚醒的迷茫,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睡着了。
  他轻揉眼睛,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看得魏游心里有点痒。
  “下回去床上睡,脸颊都冰了。”魏游语气责备,边说边连人带披肩抱起。
  怀里的人只在他抱起的瞬间紧了紧他胸口的衣领,随后便放松地动动屁股摸索最舒服的姿势,含含糊糊应了一声:“怎么不打伞,衣服、头发都湿了。”
  “细雨罢了,几步路走走就到了。”
  在江盛看不见的地方,魏游皱起眉。
  近日来,夫郎乏力的时间日益增多,得寻个大夫来看看。
  许是睡久了,江盛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他翻了个身侧躺着,视线随着魏游移动而移动。
  关上窗,魏游脱下泛潮的衣服挂在木架上,微鼓的胸肌贴着纯白的里衣,随着悬挂的动作若隐若现,看得江盛口干舌燥,忍不住轻舔唇缝:“事情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
  “那你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呢。”
  “能有什么事。”
  说话间,魏游稳步至江盛跟前,单手撑在枕边,慢慢俯下身。
  江盛慌慌张张闭眼,龙凤呈祥的床单被藏在被褥里的指尖攥住,起了丝紧张的褶皱,复又松开,悄悄迎合着仰起头。
  额头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触感。
  再睁眼,宽大炽热的手掌早已收回,剩下一张眼角弯弯的笑脸,看着挺欠扁。
  对方还一本正经说:“嗯,没发骚。”
  江盛气得发抖,一脚踹过去:“好你个魏……唔。”
  腿被大掌抓住后挂在腰间,起先还稍作挣扎,渐渐的丢盔卸甲失了力道,只能依靠大掌的力量支撑。
  魏游吻得很重,急躁的暴雨落下来,像是在确认什么,江盛在烟雨迷雾中主动沉沦。在床边睡一觉该是冷的,可魏游分明觉得所碰之处皆滚烫。
  滚烫的手掌穿过腰际堪堪停在岌岌可危的腰带上,魏游偏过头,耳边是细密的喘息。
  江盛额间眉眼湿漉一片,似是不明白魏游为什么不继续。
  魏游把头埋在江盛的颈间,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
  嵌在被褥中的人衣着凌乱,昭示着魏游刚才的失控,他替江盛拂开黏在眼角的一根黑丝,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没有说话。
  半晌,怀里有人戳他的胸口,觉得魏游今天有点反常:“累了?要睡一会儿吗?”
  “嗯。”
  应是应了,不过没有要放手睡觉的打算。
  江盛任由他抱着,耳边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有什么可担心的,有惊无险,我们不都没事吗?你就是想太多了。”
  魏游紧了紧怀里的人,半晌才承认:“这次计划还是过于惊险了。”
  说来也奇怪,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魏游,这次是真的有点后怕。大概,人在世界上有了后顾之忧,对性命就会看得更重些。
  “喂喂,别说你在想后悔带我来岩州了。”江盛双手抵住魏游的胸膛,少许拉开些距离,一眨不眨盯着人。
  灼灼的目光莫名难以直视,魏游错开视线,没说话。
  还真是这么想的。
  江盛轻哼:“全军上下无人不夸王君力大无穷,这回要不是我搬来大石头,你还不知道怎么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