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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另一个世界吗?”温迪听到她的话,弯了弯嘴角,他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想要笑但是又压了下去,“我明白了。”
  白榆转头,她不知道温迪的这种反应,应该算到什么行列,好像,不是她预料到的那几种。
  温迪看着她一直在眨眼,睫毛像是慌乱的蝴蝶,说:“提瓦特一直有降临者,世界的边界可以穿梭,你只是去到别的世界里了。”
  “如果不是我不方便离蒙德太远的话,我也想像那些人一样到别的世界看一看,唔,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做不到。”温迪沉思着,然后看向白榆说,“希望别的世界也会欢迎降临者。”
  白榆双手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一双灰黑色的眼瞳看他。
  这算是在为她解释她到别的世界不是异常的坏事?或者说......更像在为她高兴一样。
  温迪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低头温柔的笑着,“你还有想和我说的么?”
  白榆的眼珠转了转,小声说:“你不觉得不好吗?比如我会认识你不认识的人,好像也没有办法了解我另一部分的生活一样。”
  “嗯,或许应该有?”温迪不确定的反问,“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如果和我在一起,就要你完全放弃自己的朋友,成为孤家寡人,那也太过分了一些吧。”
  白榆突然意识到,温迪完全没有危机感,或许是因为她一直很喜欢他——这样就很好,非常好。
  看过了很多对重复千万遍的恋爱情节,但至少现在他们没有重蹈覆辙。白榆试探性的靠近温迪,身体向他倾斜,然后轻轻靠了一下他的身体,一触即离。
  温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她看起来要比刚才放松多了。
  这个时候的她眼睛里还有光,那种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期许的光,温迪在想,有时候命运是否太不公平了一些。
  他伸手把白榆落在耳边的头发捋回去,她微微动了动,温迪犹豫着,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白榆出于礼貌,回了一个。温迪呆了一下,又蹭了回去。白榆回过神来,情侣之间黏黏糊糊的相处方式真是一不留神就会陷进去。
  “打住,”白榆把自己的手臂摆成了一个叉,“我们去风神像那边吧。”
  刚才不像是调情,更像是在玩,温迪答应下来,“好啊,那边经常有吟游诗人表演,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伫立着风神像的巨大广场上,即使是现在还有很多的人。
  吟游诗人们轮流在风神的脚下表演自己的诗歌,观众们也都不吝啬自己的掌声,根据诗人们的不同水平,观众会有一些不同的反应。
  “已经要到柳妮了,她可是近年来最好的吟游诗人。”
  白榆听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们好像是举办了一场民间的吟游诗人大赛。纯娱乐性质。
  柳妮是个年轻的姑娘,手中拿着琴,上台开始表演。拨了两三下琴弦,他开腔:
  “撸了一身的,猫毛回了家。
  “买了一瓶,度数不高的,酒,回了家。
  “浑身的力气,都被愁苦拿走了。
  “但是,猫猫救了我啊!
  “所以今天这瓶酒,叫猫儿酒。”*
  观众一片哄笑,这首诗明显就是为了好玩所做,充满趣味。
  他们都叫她再来一个,柳妮说什么都不愿,“我一上台就下不去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一个代替我行不行。”
  温迪突然心中升起一种危机感,果然就听那个叫柳妮的小姑娘点了他,“那个绿衣服的吟游诗人,面生呢,来给大家唱一首吧。”
  吟游诗人因为经常登台,大部分都是社交达人,但温迪没想到看热闹把自己赔进去了。
  转头看向身边的白榆,她已经和温迪保持两步的距离,非常热烈地给他鼓掌,和周围人一起起哄让他上场。
  温迪无奈,只好替换柳妮,拿出了自己的里约琴。
  如泉水的琴音叮咚。
  “我唱的这首歌,来自于蒙德久远的历史。”
  歌颂蒙德的历史,一直是吟游诗人们热衷的题材,周围观众们不觉得奇怪。相关的诗作一直从两千多年前传唱到现在,经久不衰。
  温迪清澈的声音加入了里约琴的弹奏中——
  “看,烈火燃烧着的西方,
  ”太阳低下它看向下界的眼睛。
  “在灰烬做的云朵间,
  “东方升起了它多情的眸。”
  现在正是日落的时刻,红色的云霞烧透了西边的天空,目光从西划向东方,冷清静美的月亮悄悄升起,在屋檐后偷看渐渐隐入黑暗的蒙德。
  “当我凝望果酒湖的清澈,
  “期许参天的树叶将城池荫蔽,
  “都会想起你灿若星辰的眸光。
  “命运被上苍的星辰牵引,
  “日月同见残暴的时光与腐朽同谋。”
  占星术一直活跃在世人的视线中,其形成的基础就是星星对应着人的命运,尤其是神之眼拥有者会有专门的命之座。
  “白昼和黑夜将你的青春呈列,
  “隆冬的狂风啊,如何抵御?
  “被风卷走的冰雪,
  “也能细碎地揉出一首歌。
  “将你在不朽的诗中贮藏。”*
  一首歌毕,现场掌声雷动,叫好连连。
  “小伙子不错!嗓音是风神赏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