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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然对此充耳不闻,只说司繁,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
  又一次将这个问题抛给司繁,又一次因为司繁当初的初心在质疑司繁。
  段然觉得司繁做错了,因为她那点私心,就否定了她的所有真心。
  但是这次司繁没有沉默,她说,所以我就错了是吗?我做这一切都是错误的,我根本就不应该管你是吗?可是你不是很清楚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回家吗?你有很多机会跟我保持距离,但是你心安理得的享受了我对你的一切好,不是吗?
  这是司繁遭受了这么多质疑之后,唯一的一次为自己的辩解,她的沉默在段然眼里变成了心虚,她的不善言辞在段然眼里变成了愧疚。
  所以司繁真的错吗?
  就像喻栀韫说的,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对错。
  司繁!请你注意措辞,倘若不是你,我不会走到今天,不是吗?段然吼了一声。
  她把你带回家了就应该理所当然的接受你的爱是吗?在一边站了许久的任超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说,段然,有什么事情你先下来说,你知道你这样会给司繁带来多大的困扰吗?如果真的对她是爱,为什么要选择这种伤害她的方式?你这样只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下来,冷静一点好好谈谈。
  其实任超呈早就看出来了,或者说跟段然熟悉的人除了司繁之外的人都看出来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段然这样做将会把司繁置于何地,看到段然竟然还在怪司繁,任超呈觉得司繁就是太不喜欢去争辩了,任由段然这样将错误一味的推在她身上。
  如果说真的错,那不是段然不应该对司繁动心吗?
  我伤害她吗?那我呢,我被伤害的时候又有谁知道。司繁,我其实早就应该追随我爸妈而去的,上天根本就没有给我留活路,以那种方式夺去了她们的生命。段然越说情绪越激动,说着说着就开始往后退。
  小妹妹,你看当事人也来了,你在那边也不太好聊,要不你先下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什么死不死的,你这么年轻,说这些太早了。消防员还在试图劝她。
  司繁看准机会朝段然靠近一些,然后对段然伸手,她说,先下来,我们不论对错,好好聊一次好吗?
  眼中闪过一丝祈求,司繁缓缓靠近段然的手,咫尺之间就能抓住她的手。
  你爱我吗?近乎自取其辱的问出这个问题。
  犹豫片刻,司繁在生命面前违背了自己的本性,她说爱。
  闻言,段然朝司繁伸手,就在两人的手将要碰到一起的时候,段然突然笑了,你又骗了我,可惜了,这次你救不了我,我也没那么想活了。我试着尝试接受我失去你了,但是我发现我没有办法再对我曾经热爱的事情提起兴趣,我甚至连倒背如流的法律常识都忘记了。司繁,你看,如果目标的终点不是你,那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毫无意义。
  司繁,我爱你。
  段然大声的向所有宣告了她的爱意,然后竟然拿出一把美工刀狠狠划过自己的颈动脉,然后踏入她认为最好的归途。
  在司繁明明已经要抓到她的一瞬间,她毫不犹豫纵身跳入了她为自己的选的舞台。
  是司繁每一次上班的必经之路,她必须要让司繁永远都忘不了她,段然内心已经扭曲到了这种程度。
  刹那间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起来了,带着温度的血液洒在司繁身上,在大家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司繁和身后的一直蓄势待发的消防员已经凭着本能没有丝毫犹豫的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拉住段然的手。
  司繁的脸上变成了一片红色,她的视网膜能看的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红色,双眼猩红。
  她死死抓住段然,司繁开口你先回来,不要这样选择如此偏激的方式,段然,就算我错了,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吗?你的未来你都不要了吗?咸注夫
  死死的拉住段然的手,司繁咬着牙胸口贴着铁栏杆有种快要被贯穿的感觉,救援人员迅速上前,刚要抓住段然,她却自己松开了手。
  只留下一句,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记住我,哪怕不爱我,也不能忘了我。
  段然!司繁声音撕心裂肺。
  她纵身一跃,就算被拉住了也主动放开了手。
  下面已经准备好的消防人员也没能拉住她,只能看着她从百米高的桥上的跳下去。
  司繁想也没想,翻过围栏就要跳下去。
  任超呈一把拉住她,你现在跳下去已经没有用了,她刚才流了那么多血,大概率划破了颈动脉。现在下面已经有人去紧急打捞了,不要着急。
  司繁一把推开任超呈,她因为刚好站在段然下面,血飙出来不偏不倚几乎都洒在了她身上。
  司繁双手也染满了血,好似还有段然的温度。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抓住她了!我刚才已经抓住她了,为什么你们不能快一点?平时的训练一到关键时刻就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司繁姐她不让任何人靠近,你离她最近啊付博被司繁这个样子吓到了,诺诺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