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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繁被赶鸭子上架,三两句就被套路进陪喻栀韫喝酒的套路里。
  反应过来的时候,喻栀韫已经收了眼泪,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哪里还有刚才受了滔天委屈的样子。
  受了委屈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司繁,挨了打还要道歉。
  喻栀韫自己拿了纸巾,我自己来,一点都不会哄人,疼死了。
  司繁一愣,刚才她不是说什么都应了吗?
  喻栀韫自顾自的盘腿在地板上坐下,朝司繁招招手,过来,陪我喝酒。我问过了,你们明天休息,可以喝酒。
  她没有贸然的过来一味的为难司繁,所有的都准备好了,甚至她还自己拿出了杯子。
  举起高脚杯透明的玻璃,透过玻璃能看到变形的司繁。
  喻栀韫眼眶依旧红着,手撑在腰后,姿态优雅,妖娆性感。
  司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终转身回了卧室,拿出一件自己的毛衣叠成方块,地上凉,坐地上容易寒气入体。
  喻栀韫大病初愈,现在这个天气乍暖还寒,地板上很凉,喻栀韫身体又娇弱。
  白色毛衣叠成整整齐齐的一块,喻栀韫没有拒绝,朝司繁抛了个媚眼,还说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应该感觉还不错,我想试试。
  司繁其实是一个很细心体贴的人,她不会刻意去讨好,也不会解释太多,习惯性用行动表达一切。
  这种务实之人,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细腻柔软,只对一个人好。
  和我在一起只会很累,喻小姐不会喜欢的。司繁随意的在一边坐下,端起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她好久不喝酒了,似乎已经过了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神经入睡的阶段了。
  想来也还是很痛,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将她包裹,无法挣脱的无力感,万丈深渊,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根本爬不出来。
  堕落其实是一种解脱。
  喻栀韫举杯,和司繁的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
  她勾着红唇朝司繁轻轻笑着,我向来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喜欢?或者说你认为我现在的生活很顺遂?
  司警官,你低估我了。裹夹着尾音,液体滑入喉间,一点点升高她的体温。
  喻栀韫说司繁低估她了。
  司繁在喻栀韫的注视下,象征性的轻抿了一口。
  喝完,算是你误会我给我道歉的诚意。
  我没有误会你是那样的女人,只是觉得你跟他关系不一般。
  你喝。
  喻栀韫刻意压着声音,司繁反驳不了,只能仰头一饮而尽。
  略带苦涩的味道一点点回甘,司繁习惯性皱眉。
  她酒量不太好,自然是喝不过喻栀韫这种经常在酒局中轻易脱身的人。
  喻栀韫的酒量一看就很好。
  你想把我灌醉?司繁放下酒杯。
  喻栀韫笑而不语,而是给她又倒了一杯酒,问她,你住在这样空无一物的房子里开心吗?每天这样压抑自己你就没想过从这里走出去?
  司繁环顾四周,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我这里挺好的,我很喜欢。
  你不觉得缺点东西吗?喻栀韫望着说话声音大点都快有回音的房子。
  司繁勾唇轻笑,缺的东西多了,但是我不想买,我自己住的喜欢就好了,我对生活品质没有很高的要求,和喻小姐不一样。
  不一样,司繁和喻栀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喻栀韫自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哦,你又对我有偏见了,我那是工作需要,不工作的时候我可以宅一天。还有,我说的不是家具。
  司繁,如果我偏要跟你求一份感情呢。
  我甘愿承担一切试错的后果,你会不会满足我。
  什么?
  你没发现吗?喻栀韫循序渐进。
  司繁没有多想,摇摇头,我刚说了啊,除了家具缺的东西也多了去,你想说什么?
  喻栀韫一把握住司繁的手,就着她的酒杯喂自己,喉间上上下下,一口气喝了一半。
  突然停下,又把酒杯递到司繁唇边,缺个我啊。
  酒杯边还有喻栀韫的口红,她似乎是故意印下来的,所以上面能轻易看清上面的唇瓣纹路。
  像狐狸一般,狡猾的不遗余力勾起她的情.欲,拉着她一起沉沦。
  喻栀韫伸长了脖颈,一点点咽下红酒,性感的锁骨上下耸动着,那勾人的眼神,撩人极了。
  司繁不自觉的唇瓣张开,喻栀韫顺势将她喝完的半杯红酒尽数喂进司繁的嘴里,司繁下巴被迫仰头,来不及张口说一句话,喻栀韫就推着酒杯让她一口气咽了下去。
  双眸泛红,司繁差点被呛到,推开喻栀韫的手,轻咳两声。别乱说,我什么都不缺,更不缺人。
  她仿佛一阵没有归途的清风,也似一缕孤烟,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归宿,便是司繁的归宿。
  喻栀韫轻笑,指腹擦过她嘴角的液体,柔情似水,你缺,司繁,我是认真的,想和我试试吗?或许我们就是对方命中注定的人呢,你别低估我,也别为自己感到自卑,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