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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如现在,沈雾远一间房间一间房间地看过去,每到一个房间必定会翻鞋柜和衣柜。
  书桌抽屉床头柜之类的他倒是不会去动,每个人都有自己隐私。
  更何况沈雾远此行的目的,只需要从些微的蛛丝马迹上着手就行,犯不着去翻这些地方。
  第一个去的房间显然是谢右的书房,沈雾远觉得会见情人犯不着来这里啊,除非男人有某些特殊癖好。
  因此他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圈就走开了。
  第二个去的房间是主卧,沈雾远迟疑了一下,只是把就近鞋架上的鞋拿起来一个个看了过去,都是45码,谢右那种身高才能穿的。
  然后他进了房间,把衣柜打开扫了几眼,没有发现可疑的衣服就关上了。
  去下一间房。
  这间房比谢右的房间要偏暖色调一点,鞋架上也放满了鞋。
  沈雾远拧眉,心里有种不好的念头升起。
  他拿起鞋架子上的鞋看了眼——42码的!!
  沈雾远脑子轰一声炸了开来,他很想安慰自己这是谢右还在长身体时穿过的鞋,但他妈的这栋别墅是最近刚买的,男人也是最近才刚搬来的吧?不可能把以前的旧鞋也带过来吧!
  更何况这鞋也不旧= 。=鞋面呈亮呈亮的,一看就经常打理。
  但也不像是新鞋啊,没有标牌,连里头鞋垫都不是原装配套的,明显是后面放进去的,舒适度更加。
  沈雾远又把衣柜打开,满满一衣柜的衣服,款式都很新潮,颜色很嫩,一看就不是谢右会穿的风格。
  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沈雾远:……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叹了口气,坐到了书桌旁,看着上面摆着的一摞书,笔筒里塞满了笔,旁边一瓶墨水被用掉了五分之一。
  薛鸣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雾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桌上一本半摊着的书上,窗户是开着的,清风吹进来,书页被带得哗啦啦开始翻动,最后停下时,露出了夹在其中的小卡片。
  ‘怎么办,你太好了,忍不住一直想。’
  是钢笔写的,笔锋从容,勾划有力转折若风。
  沈雾远酸了,他站起来,揉了揉鼻子。
  出了这个房间,又去了下一间。
  这次很明显是一间客房。
  基础摆设有,收拾的很干净,被褥也是新晒过的,但是书桌上,鞋架上,衣柜里都是空的。
  沈雾远得到了答案,也没了继续查探的心思,去客厅又喝了几口茶,正准备找管家说一声就走。
  没想到还没从沙发上起来,就听到院子里管家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沈雾远不想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见面,干脆来了个就地卧倒,直接躲到靠里的一张沙发后面了。
  他动作很快,适时蹲行换位置,藏得连根头发丝都没被瞧见。
  谢右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人。
  管家懵逼了:“刚刚还在这喝茶呢。”
  “应该是去楼上了。”谢右来到扶梯那,正要往上走,管家手里牵着的一只纯黑拉布拉多突然汪汪汪地朝某张沙发狂吠起来。
  此犬被养得极为壮硕,管家那点小力气根本拽不住它,手一松,拉布拉多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蹿到藏人的沙发后面,学他那样趴地上不动了。
  沈雾远抬手撸了把狗头,拉布拉多汪了一声,伸出舌头回赠他一脸爱的口水滋润。
  谢右走过来,还没开口,就被沈雾远抢先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一只小强,跑太快了,没抓住。”
  管家瞪圆了眼睛:不可能,我们每天都有清扫!
  谢右笑了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去洗把脸。”
  沈雾远顺从地被他拽着走进了卫生间。
  谢右从挂钩上扯下一条白毛巾,过了遍热水,才捏起少年的下巴,温柔地擦拭了起来。
  他那双碧绿的眼珠子幅度极小地摆动了一下,应该是在借机打量,“头发剪短了?”
  沈雾远恩了一声,问道:“帅不?”
  谢右点点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见擦得差不多了,才把毛巾往洗衣机里一丢,带着人又回了客厅。
  拉布拉多犬已经被管家牵走了,玻璃桌上又添了两杯新换上的热茶。
  沈雾远屁股刚挨上沙发,男人就开始问话了:“故意躲我?”
  “不是,抓小强。”沈雾远厚着脸皮撑住了场子。
  谢右不说话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雾远镇定地转过眼睛去观察对方,男人今天穿着一件灰色的亨利衫,上头的扣子解了两颗,含蓄地秀了一点胸肌出来,下.身是一件修身的白色长裤,将他的大长腿展露无遗。
  谢右的身材真好啊。沈雾远不无嫉妒地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很快他又把视线收了回来:其实自己的身材也不差,除了比对方矮了一点以外。
  “怎么找到这的?”谢右还在喝茶,甚至都没看向这边。
  沈雾远笑了笑,“你男人无所不能。”
  谢右喝茶的动作一顿,他把杯子放下来,转过头沉默地盯着沈雾远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雾远回视过去,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薛鸣。
  都说人对于不喜欢的人靠近,会下意识地躲开。
  之前由谢右来主动,可能存在演戏成分;但由自己来主动,那效果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