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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得已经够辛苦了。要是季安渝再招惹他,他真的很怕自己变成禽兽。
  季安渝靠在白牧川怀里,打起了游戏。
  助理韩月发信息给他时,他刚好赢了一局游戏,心情还不错。
  【韩月:老板,您还不回来吗?工作室很多人听说了季家破产的事。】
  【韩月:大家人心惶惶的,有几个人都在考虑跳槽的事了。】
  季家破产?这么突然?
  季安渝猛地坐起,压到了伤处,痛得“唔”了一声。
  “安渝,怎么了?还是很疼吗?”白牧川搂着季安渝的腰关心道。
  “季家破产了。”季安渝茫然无措地握着手机。
  白牧川捏着季安渝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角,“没事,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季安渝思索了一瞬,“我得跟我妈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白牧川:“好。有事喊我。”
  白牧川出了卧室后,季安渝立马给母亲安蓉打了电话。
  母亲的电话打不通,季安渝又给父亲拨了电话。
  季安渝:爸妈怎么都不接电话啊?
  季安渝连续打了好几次,但怎么都打不通,无奈之下,季安渝只好给江野打了电话。
  江野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季安渝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焦虑得心脏跳动频率都乱了。
  好在江野过了几分钟后给他回了电话。
  江野看见季安渝给自己打了三四个电话,询问道:“安渝,怎么了?我刚刚在洗澡,没听到电话铃声。”
  “我打不通爸妈的电话。”季安渝嗓音有些发颤,“你方便去我爸妈家看一眼吗?”
  江野:“安渝,我不在国内,要不我让我姐去你家看一眼吧。我现在就跟她说。”
  季安渝:“好。”
  大概过了十分钟,江野的姐姐江欣给季安渝打了电话。
  江欣:“安渝啊,你家上礼拜宣布破产了,老宅也被查封了。季伯父昨天忽然晕倒进了医院,季伯母这会儿应该陪着他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欣姐。”季安渝语气难掩难过。
  挂断电话后,季安渝下床走到了卧室门口。
  他以为自己一开门就能看见白牧川的,但门外空无一人。
  季家忽然破产,父亲应该受了不小的打击吧。
  毕竟是他为之奋斗了一辈子的家族企业。
  季安渝换了一身衣服,将带过来的衣物塞进了行李箱。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爸妈怎么能瞒着他呢?
  整理完行李后,季安渝定了当天晚上的机票。
  走之前,他想先跟白牧川说一声。
  他扶着楼梯缓缓下楼,看见白若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出声询问道:“白若,你哥呢?”
  白若指了指门的方向,“应该还在院子里吧,五分钟前我看见他在那里。”
  季安渝出了别墅,在院子里搜寻着白牧川的身影。
  听见白牧川的说话声后,他稍稍加快了脚步。
  白父:“那个alpha只会影响你工作。”
  “父亲,安渝没有影响我工作!我也是人,我也需要休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您无权干涉我的生活!”白牧川语气坚定。
  白远帆哼了一声,“你天天跟那个alpha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他叫季安渝,他是我老婆,您别总是那个alpha那个alpha的称呼他。”白牧川语气有些硬。
  “什么老婆?你俩根本就没有登记!”白远帆猜疑道,“季家破产了,他就是想用假结婚证套住你。”
  季安渝站在拐角,听见了白父和白牧川的对话,身体瞬间绷直。
  白父怎么知道结婚证是假的?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过。
  白牧川直言道:“是我喜欢他,非要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结婚证是假的。”白牧川哽咽道,“我们匹配度太高了,并不适合在一起。我明知道结婚证是假的,还是自私地想把他留在我的身边。”
  “安渝他没有任何错。”白牧川嗓音沙哑,“错的是我。”
  “您觉得他只会影响我工作,可我非得像个机器一样不停地工作吗?”白牧川反问道。
  前面那四年,他几乎每天都工作十几个小时,就连周末也不例外。
  他没有抱怨过一句。
  为什么白惜年只要不闯祸就能得到夸奖,而他必须永远优秀?
  他又不是机器人,他也会累。
  为什么他只是多花了些时间陪喜欢的人,父亲就要这般苛责?
  白牧川垂眸:“父亲,我累了,我想休息一阵子。”
  白远帆眉头紧皱,“你跟那个alpha厮混了一个多月,还没休息够吗?”
  白牧川:“您知道我那一个月看了多少份文件吗?开了多少个视频会议吗?我只是没去公司,该做的工作我一样没少做。”
  “是不是不管我做得多好,您都觉得不够?”白牧川叹息了一声,“既然这样,您还是外聘一个 执行总裁吧。我实在没有能力达到您的期望。”
  白牧川往回走时,看见了站在秋千边的白惜年。
  白惜年朝他走了几步,站定后开口道:“哥,您和父亲争吵的时候,嫂子过来找你,他听了几句后走了。”
  “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快去哄哄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