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婵离开后,金乌扑腾着翅膀绕着江炘遥飞了一圈,气呼呼地落到博古架上。
这小破孩,可真没有成奸商的潜质!
虽然十年寿命也很香,但哪有正面情绪能量丰富啊!
但它还不能说江炘遥错了或是违规,毕竟诚信经营是店铺第一要则。
太可惜了!
“大黑鸟在气什么?”小狐狸问江炘遥。
“它生气我没有趁机捡漏。”江炘遥摘下面具,声音平淡。
“店主大人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才不会捡漏呢!而且刚才店主大人还多推销了一件商品出去,可厉害了!才不像某些鸟成天就知道占人便宜。”小狐狸一边夸夸江炘遥,一边朝金乌开嘲讽,末了,她又开始拉援军,“冰块脸,你说是不是?”
隔了两秒,角落里的萧序才应了一声,“是。”
金乌:“……”怎么就都是它的错了?它只不过是为了店铺早日升级罢了!怎么全店都不支持它!
江炘遥咳嗽了几声,看向今日格外殷勤,多次欲言又止的小狐狸,“苏漪,你有话和我说?”
虽然江炘遥用的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做了很久心里建设的小狐狸闻言又开始扭捏起来,红着脸好半天没说出话。
“她想让您帮她撸毛。”金乌声音不冷不热地从博古架上传来。
小狐狸一听,尾巴都炸出来了,恶狠狠地朝金乌瞪过去,“大黑鸟!你不多嘴会死?”
“我只是见你嘴巴像是被针缝住了,好心帮你说句话而已。”金乌说道。
“要你说?我自己不知道说吗?”小狐狸气得眼泪在眼里打转。
计划了好久的说辞被金乌打破,苏漪又急又气,正当她思考着怎么和江炘遥说时,突然听到江炘遥的声音传来。
他说:“好啊,有撸毛刷吗?”
苏漪简直不敢置信,店主大人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随后便是狂喜,连声说道:“有有有!”
从杂货铺出来,梁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变得清醒了许多。
而与此同时,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时间地点,显然,这就是现在那两本笔记所在的地方。这个地方她很陌生,但标注出来的人的名字她却很熟悉,是昨晚那个酒吧的其中一个酒保。
梁婵看了下时间,距离梁响离开刚不到两分钟,她不顾腿上的疼痛,大步追了出去,没一会,便看到正准备出门的梁响,“梁响。”
梁响正思考着二叔忙了一夜,要不要去替替他的班,听到梁婵的声音,以为她不信数据上所说的,还要找自己对峙,一时间头更大了,自然没什么好声气,“怎么?”
“昨天晚上的那个酒吧里的人你们查了吗?谢亦城和那里的酒保很熟悉,而且我认真回想了一下,昨天抢我包的人身形和其中一个酒保很像。”梁婵没敢直接说出她知道笔记在哪里了,毕竟她也不好解释自己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他的名字叫何凌。”
梁响上下打量了一眼梁婵,觉得她好像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又不确定哪里不同,不过他没有迟疑,毕竟现在每一个信息都很重要,“行,我马上告诉二叔,你先回去洗洗脸吧,有点丑。”
对于梁响一点也不委婉的提醒,梁婵没有反驳,毕竟这次真的是她的过错。
看着梁婵离开的背影,梁响眼里划过一丝稀罕。
真不一样了。
好像突然之间成熟理智了。
难道刚才那份数据对她的打击这么大?
不过梁响没想太多,拿出手机就给梁二叔拨了过去,把从梁婵这儿得来的信息飞快报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梁响收到消息,人抓住了,笔记本也找回了,而且原本应该被传输出去的内容似乎都因为网络波动缘故被神奇地拦截了下来,万幸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从电话中得知这个消息后,梁婵没有说话,只是挂断电话后,用被子蒙着头悄悄哭了一场,然后默默到祠堂去对着爸妈的牌位跪了一整夜。
半个月后,江炘遥来梁家还书,在书库再次碰到梁婵时,她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素面朝天,脑袋都险些钻进书里,就连江炘遥来也只是朝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又低头继续看书。
“遥遥别管她,她好像上次失恋受打击太严重了,从恋爱脑变成了学习脑。”梁响扯了扯江炘遥的袖子,“咱们上楼。”
江炘遥没有打听别人八卦的喜好,只是点了点头,跟着梁响上了三楼。
那两本受尽波折的笔记又重新回到了三楼书架上,江炘遥把它们抽了出来。
梁响看到,只当是他拿了两本普通的笔记,没有任何反应。
毕竟这些东西,在对的人手里,只是普通的学习数据。
要防范的,只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江炘遥当然不在此列。
“遥遥,明天西城博物馆开业。”见江炘遥选完书,梁响试探性发出邀请,“听说有三千年前的谨帝墓文物展览。我这里有门票,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好。”江炘遥对博物馆这种地方并不排斥,闻言并没有拒绝。
“行,那我明天上午八点来你家接你。”难得邀约被同意一次的梁响兴高采烈。
次日一早,梁响就开车来到了江炘遥门外,开门的是萧序。
尽管梁响来过江炘遥这里不少次,也知道江炘遥是和他表哥住在一起,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萧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