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愣了愣,随后嗤笑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淡淡看向远处,汤涛亿和汤母暴跳如雷,却抵不过天图一根手指头。
“测试一下这个姑娘怎么选,无垢又会因为她的选择产生什么变化。”江渔没情没绪的撂了眼皮。
宋长安眉头轻蹙,神情似有疑虑,最终却什么也没问出口。
·
安程觉得自己一定疯了。
她竟然反抗了丈夫和公婆。
可是......为什么不能反抗?
安程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江渔财大气粗,直接从明夜租赁奢华飞行器,当那架巨长无比镶满金钻的飞行器乱地时,两任执行官都愣住了。
四人坐上飞行器面面相觑,安程平复了心情,低声说了句:“谢谢。”
江渔掠了她一眼,淡淡开口:“还挺拎得清。”
安程低声说:“.......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从点花灯到替她撑腰,已经远远超出‘友善的陌生人’这个范畴。
这个问题天图也想知道,不过为了安慰安程,他连忙开口:“不要多想,你们家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都会挺身而出,我们实在不忍心......”
没想到安程越听脸越白,最后竟惶恐不安。
江渔瞥了天图一眼,打断他,对安程说:“因为你有价值。”
安程愣了愣。
江渔漫不经心道:“你身上有无垢的痕迹。”
安程作为土生土长的明夜人,自然清楚什么是‘无垢’,可无垢的痕迹是什么?
她蹙了蹙眉,问出声。
“一团附着你的黑雾。”江渔瞥向窗外,眼里印着白云和辐射彩光:“平时隐藏在你身体里,当你想拒绝时,它就立刻出现缠绕.....你有没有张嘴却说不出话的时候?”
安程脸色苍白:“有......可是,无垢是圣迹的宝物,怎么会是一团黑雾呢?”
江渔几不可察的看了宋长安一眼,宋长安似乎没注意他们的对话,正偏头望向窗外,神情淡淡。
江渔眸光微动,答:“它是失败品,所以是黑色。”
“胡说八道什么呢!”天图坐不住了,怒目而视,“无垢是圣帝最伟大的发明,你说失败品就失败品??”
江渔没跟他争论,继续对安程说:“我需要搜集你身上的无垢,所以不用感到不安,我们只是相互利用。”
安程的肩线松懈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
飞行器扬长而去,稳稳停在城镇繁华地带,江渔顺手买了两套精装房子,拎包入住的那种。
一套分给安程,一套自己跟宋长安住,天图.......天图脸皮厚,也住了进来。
安程在自己房子做了斋饭招待三人,没了恼人的汤涛亿,他们很顺利的吃上饭。
安程心情很好,内敛恬静的气质都带上跳动的气息,她含笑开口:“认识大半天了还不知道你们名字,我叫做安程,你们呢?”
这个问题问到天图心坎了,他倏地抬起脸,直直盯着两人。
江渔假装没看到,也没有谎报姓名:“我叫江渔。”
天图又把目光转向宋长安。
宋长安沉吟片刻,笑道:“我叫宋长安。”
‘哐当啷!’
天图猛地起身,瞪圆了眼珠。
宋长安看起来很惊讶:“你怎么了?”
天图又气又不敢置信:“师父,你......”
你自挂东南枝?
宋长安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又这样叫我?我不是你师父。”
天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宋长安眸光微转:“我只是恰好跟他同名同姓而已。”
天图:“.......”
神他妈同名同姓!
连编个名字都不愿意吗!?
宋长安举例:“我要是他,我会编个一模一样的名字吗?”
天图:“......”
您不正在这样做吗?
宋长安又举例:“我要是他,我会变一张七分像的脸吗?”
天图:“.......”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宋长安:“所以,坐下来,好好吃饭。”
天图臭着脸坐回位置:“我叫天图。”
安程神情有些尴尬,抿嘴笑了笑,视线落在江渔身上:“江、江渔,你之前说要搜集我身上的无垢,我能帮你什么吗?”
江渔顿了顿筷子,蹙眉沉思,开口:“跟我说一说你跟汤涛亿.....是叫这个名字吧?说一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听到这个名字,安程眼里闪过一丝畏惧,轻轻叹气:“大家都很好奇,但我从没跟别人说过。”
江渔没所谓:“不方便就算了。”
安程笑了笑:“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我自己回想都觉得匪夷所思,怕你们不信。”
她垂了眼睑,缓缓道:“我不是这里的人,娘家在c区。一开始,我是跟男朋友回来拜祖宗的。”
江渔打断:“等等,男朋友?”
安程眼中似有哀愁,幽幽叹气:“是的......嗯,准确的说,是前男友。”
“他叫扬天齐,是我们学院的同学。我们谈了三年,已经见过父母,我爸妈很喜欢他。那次来f区,就是为了见他的家长,离结婚只临差一门。”
天图不自觉被故事吸引,追问:“意思是你原本的未婚夫并不是汤涛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