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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 漂亮大嫂,和平香江[八零] 第305节
  那么,阿嫂要怎么劝她?
  阿霞已经在皱眉头了,显然不想要,想拒绝。
  但苏琳琅立刻又说:“这方面就不要跟我客套了,有个好的居住和读书环境,然后好好读书,学习知识,毕业以后学以致用去做公安,就是你对我最大的回报。”
  好吧,贺朴旭是真没想到,但他得说,他阿嫂找的角度简直棒极了!
  她可不愧是他的阿嫂。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阿嫂搞不定的人。
  不出所料,阿霞被说服了。
  她在跟苏琳琅聊天时,脸上就会有一种跟普通女孩子一样的乖乖巧巧,还很纯真的神情。她说:“阿姐,我不会辜负你的!”
  今天是苏琳琅自己开车,她于深市不太熟,还是阿霞帮她指路才找到的深市公安局。
  贺氏跟港府有专门的往来协议,苏琳琅只需给贺氏深市分公司的总经理打个电话,让他派人出具一份介绍信,阿霞就可以去港府了。
  当然,即使加急,今天也只能提交,是拿不到签证的,所以把申请和介绍信递上去后,苏琳琅就又带着贺朴旭和阿霞回酒店了。
  贺朴旭的裤子太大了,阿霞穿着总爱掉,苏琳琅给她带了很多衣服,得给她换身合适的衣服,还有就是,阎局说了,让她报名参加高考,而离88年的高考还有半年时间,考虑到她待在深市,说不定就会遇到从制毒基地出来的,那些被拐卖的女孩子,如果是被她打流产过的,不理解她的苦心,说不定还会恨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阿霞离开深市。
  苏琳琅得跟贺氏北平公司联络一下,让阿霞过去打工,半工半读,正好复习功课,准备高考。
  也是看贺朴旭拍马屁的瘾又犯了,殷勤的厉害,苏琳琅就把收拾衣服,照顾阿霞的事情依旧分配给他,自己去安排别的事了。
  还别说,贺朴旭虽然少爷出身,但从小看惯了他妈巴结人,伺候人,最喜欢搞服务的。
  他好歹也是大明星,大陆万千少女的大众情人,但他完全没有偶像包袱,亲自带着酒店的服务员搬箱子,忙里忙外的。
  而阿霞给他最多的,向来都只是一个白眼。
  程超说:“有点任务还没有完成,他还想再熬一晚上,我让兵工厂把电闸拉了,没电他就干不了,只好回去睡觉了,边走,他还边骂我呢。”
  电闸一拉贺朴鸿就工作不了了,他不会想自己的身体着不住,反而要骂人的。
  所以他才是个癫公。
  苏琳琅想想贺朴鸿的气急败坏都觉得可笑,遂说:“谢谢你了表哥,你也跟兵工厂的领导们说说,他就那脾气,让大家别放在心上。”
  程超看看他的醋壶表妹夫,刻意离表妹远了点,说:“好。”
  贺朴廷也不知道大陆政府的底线到底有多硬。
  又正好原来他跟苏琳琅聊过这个问题,他就先说:“如果走法律程序,也许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你们也只能拿到一小部分。但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让你们在短期内快速拿到全部,40亿英磅。”
  阎局掏出笔记本,摘笔帽,一脸郑重:“贺老板请讲。”
  程超和李司令也听得认真,40亿英磅呢,折合人民币600亿,怎么快速拿到?
  贺大少一脸诚恳,说:“就国际上来说,比如目前毒品泛滥的美利坚,对于邻邦墨西哥的毒贩都是一个办法,只要他们主动交出非法所得,既可当庭释放。”
  这办法确实简单,让阿坤自己交出所有的钱,然后当庭释放他。
  但阿坤制造了多少毒品,杀了多少人,拐卖了多少女性,难道就用钱抹消?
  李司令和阎局都愣住了,程超看一眼表妹,都有点怀疑表妹夫的人品了。
  文字信息中,当然就包括那个内鬼是谁了。
  贺朴鸿是提取信息的人,他懂英文,肯定也已经把人标注出来了。
  钱飞龙接过信封,终于收了吊儿郎当,站起来鞠躬:“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
  李司令笑着说:“我们也要谢谢你,关键时刻肯单枪匹马驰援于我们,而且你和苏小姐在阿坤一案中的贡献至关重要,共享信息是我们该做的。”
  钱飞龙看一眼苏琳琅,一脸讪然。
  要不是她逮着他,赶鸭子上架一般赶他出海,他是不可能跟pla合作的。
  但偏偏就是那么一回偶然的合作,把困扰他的大难题给解决了。
  说来也是惭愧,当初苏琳琅一手拦截10亿港币的黄金储备,功劳他和马鸣,麦家驹三个人平分了,直到现在,港府市民提起那件事的时候还在歌颂他们。
  现在关于阿坤,本来也该是苏琳琅的荣光,也叫他一人独占了。
  钱sir再臭不要脸,总还是有廉耻心的。
  正好这时阎局要先一步走,他索性调个位置,坐到苏琳琅身边,并把信封递给她,低声说:“要不这个惊喜就由苏小姐您来揭晓吧?”
  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也确实是感激苏琳琅,想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但苏琳琅小声说:“钱sir,在大陆军人面前,注意点我们港府阿sir的形象吧。”
  钱飞龙应声抬头,就见李司令,这个办法确实很简单,但这办法傻子都能想到吧。
  阿霞说:“你难道忘了,他白天就见过我,认识我?”
  贺朴旭说:“阿霞你已经变样了,你现在穿的是裙子,你变漂亮了。”
  阿霞一直在控制自己,但总是忍不住想抽贺朴旭一顿。她耐心说:“他是通过special duties unit标准测试的特级反恐战警,怎么可能随便认错人?”
  贺朴旭默默想了片刻,来拉阿霞的手:“他是想骗我们跟他一起过关,然后找机会害你吧,对吗?”
  阿霞冷目盯他的手,贺朴旭没敢揽人家,又后知后觉的说:“他是个坏人,想害你,但是你一眼就识破他了,对不对?”
  要知道,飞虎队员的选拔标准是按美利坚,海军陆战队的选拔标准来的。
  一个人换了打扮,普通人或者看不出来,但飞虎队员肯定可以。
  那是他们的职业素养。
  所以阿飞白天见过阿霞,也知道她的鼻梁是断的,急需就医,但到了晚上,又故意装作不认识,还说她是贺府的四小姐,并主动提出可以带他们过关一事。
  要是阿霞傻一点,急自己的鼻子,就会去找钱飞龙,恳求对方带自己过关。
  于阿飞随口一句客套话也不会想的太深。
  但要知道,阿霞是阿坤曾经最信任的马仔,也是阿坤案的直接证人。
  只要她活着,阿坤的种种罪行就是板上钉钉,但她要死了,阿坤很可能会翻供。
  她白天见钱飞龙的时候刻意没躲避,还专门跟他聊起港府警察,其实就是在扔钩子,想看看钱飞龙,或者他的两个手下是什么样的人品,看看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动手,而如果会对她动手的,就必定是阿坤在港府警署的那个同伙了。
  那个同伙是连阿汤都不认识的,只有阿坤自己单线联络的人。
  那当然也是个老谋深算之徒。
  应该是因为阿坤被抓而狗急跳墙了,才会那么快显山露水的。
  是内鬼授意阿飞的,而阿飞那么随意说一句话就是钩子,诱着要杀阿霞的钩子。
  这就是江湖的险恶,也是道上的黑暗。
  阿霞对贺朴旭说:“贺先生,带我去找阿姐吧,我有话要跟她说。”
  永远乐观的贺二少除了信任阿嫂,现在还要多信任一个人了。
  那当然就是阿霞啦。
  她太聪明,也太强大了,她让贺朴旭仰望又膜拜。
  他手舞足蹈跳探戈:“阿霞,叫我旭仔就好啦,我是你可爱又阳光的旭仔喔!”
  阿霞看着他,眼神就宛如在看个智障。
  ……
  李司令和程超吃完饭就走了。
  钱飞龙因为麦家驹说有急事要他今晚就过港,所以没有登记客房,酒吧太吵也不适合谈重要事情,他遂跟着贺朴廷夫妻回了他们的客房。
  随着阿坤被抓,港府警署正式进入锄奸阶段。
  阿坤也肯定会答应,毕竟在钱和命之间,是人都会选命,有命才能继续赚钱嘛。
  他这‘高明至极’的办法让几个大陆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钱飞龙觉得很正常,在点头:“这笔买卖很划算的,就这么干吧!”
  但阎局正色说:“钱sir,贺老板,你们大概搞错了,阿坤必须死刑。”
  贺朴廷和钱飞龙对视一眼,两个港人都觉得阎局不可思议。
  因为站在他们的角度,任何一条人命都抵不上40亿英镑,钱最重要。
  但阎局又说:“云南边境偶尔也有毒贩,50克以上全部死刑,其中不乏一些二十出头的女孩,最小的才刚满十八岁,阿坤要不死刑,她们会死不瞑目。”
  李司令点头,也说:“这个涉及我们华国的治国根本了,钱我们可以不要,但刑法不可以通融,我们也无权在这种事情上让步,谁都没有资格。”
  这就又是港人和大陆人贺朴旭应阿霞的要求,刚才出去逛夜市给她买帽子了,她现在穿的是苏琳琅的裙子,虽然依然前后光秃秃,但戴上帽子,还真跟冰雁似的,像个小姑娘。
  他终于把个铁血女英雄打扮成个乖乖女了,很开心,再加上阿霞的鼻子现在肿的跟匹诺曹似的,急需要过港手术,而飞虎队员恰好可以带他们。
  他眼前一亮,就准备跟阿飞聊一聊过关的事。
  不过这时阿霞突然掐他的腰,掐的贺朴旭疼的呲牙,生生的被掐到转了身。
  他还不忘再说一句:“阿飞,晚点再聊喔。”
  阿霞再一把掐,把贺朴旭搡进了电梯才问:“你知不知道他是飞虎队的警员?”
  贺朴旭一脸懵,说:“对啊,他是警员,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跟他一起过关?”
  在过港之前,钱飞龙要查阅公安给的文件,确定那个内鬼到底是谁。
  他在中环还拥有大块地皮,就在贺氏国际大酒店的旁边,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卖掉就是钱。
  就在马鸣出事之前,钱飞龙事无巨细都要找麦家驹汇报。
  后来马鸣出了事,他去找麦家驹想办法,麦家驹也是那句话:“阿龙,我眼看就要退休了,不想早死,你放过我吧,缉毒的事就不要再过问我了。”
  今天钱飞龙迫不及待来查内奸,是把雷探长当成既定嫌疑人的。
  但当打开文件袋,他旋即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
  贺朴廷递了一杯水给钱飞龙,他哆哆嗦嗦,一半都洒到了大腿上。
  现在的移动电话,即使大英军用型的,也记载不了太多信息,而且如果是港府阿sir们的移动电话和bb机,家用电话都是保密的,在呼出呼入时,经过移动信号塔时都会自动加密,不可能被外界破解。
  麦家驹,一个只剩两三个月就要光荣退休的老警长,该怎么处理,就得钱飞龙自己来考虑了。
  毕竟他是纳税人养的阿sir,是飞虎队的副队长,他还想在回归后当一号警长,要处理不好,那一切可就都成浮云了。
  贺朴廷送完钱飞龙回来,听到浴室有哗啦啦的水声,就知道太太已经去洗澡了。